七、餘蔭

今日李承學得專心,答對的也很是符合常理,不至於天馬行空,做一些荒唐之言,母親也頗爲滿意,她點點頭,“我這心中所學,已經盡數教給你了,你這些年陸陸續續學了一些,尤其去年開始,你定要說要把家中事務交給你才肯讀書,我也就聽之任之,沒曾想我兒的確學的甚快!”

李承大拍馬屁:“母親教育的好,小子愚鈍,只有學到母親的十分之一罷了!”

“不可過度謙虛,”崔氏朝着李承眨眨眼,“正如你自己時常所言,過度謙虛乃是狂妄自大。”

今年的夏糧收成不錯,崔氏今日雖未去割穀子,但見到自己的兒子爲了多收一些糧食,之前用的那些非常讓人疑惑不解的舉措,如今看來的確有用,她原本擔心的心緒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也不至於一直板着臉。

“今歲糧食頗多,到了十一月的時候,要入城交糧。我的意思是,到了那時候,尋一些門路,託一託你父親昔日的故舊,去尋一份差事,如何?”

李承微微一愣,母親之前從未說過這些話,除卻關注自己的學習之外,也就是十分在意家中的那十幾畝水澆地,至於別的事情——像是這種有關於未來前途的事情,母親從未提起。

“母親好端端的說這個,作甚?”李承笑道,“難不成,嫌棄兒子在家裡煩了?”

“自然是煩的,煩你在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無一日安寧!”崔氏笑罵道,這時候她業已收拾好了寫着文字的木板,如今紙張金貴,等閒人家家中絕沒有紙張,李家能有這木板寫着經文,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崔氏雖然對李承的管教嚴厲,但絕非古板之輩,有時候也會和兒女們說笑,“我怕你再鬧下去,附近的人還要繼續指指點點,說你是瘋子!”

自從落水魂穿之後,李承在家裡鬧了好些時候。要不就是大喊大叫說什麼演戲騙人,要不就是要反覆再跳水,想着通過落水的方式重新穿越回去,鄰人和佃戶們驚奇於李承的瘋癲,暗暗都稱之李承爲“瘋子”,所以崔氏有這麼一說。

李承有些臉紅,“母親放心,以後自然不會再如此胡鬧了。以後好生種田,孝敬母親,把家裡照顧好,請母親以後享清福就是。”

李承說的斬釘截鐵,崔氏感受到了自己兒子的堅定之心,雖然可能只是哄人開心的俏皮話,但是崔氏心下一暖,又望着其酷似亡夫的容貌,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舉起袖子做掩飾狀,摸了摸鼻子。

“你也長大了,一直呆在家中幹農活絕非正道,之前你嚷着要去城裡當差,我一直不許,一來是你還小,二來你讀書也不成器,你父親以前也認識一些人物,但這關係難得,若是用的不好,日後就沒有這香火情了!”

父親李鴻昔日在襄陽城中爲守門小官,之後跟隨玄德公攜民渡江而南下,一路奔波到了江陵城,也去過公安等地幫襯軍務,最後還是到了江陵城做一個守門的小官,雖非玄德公的元從們那麼顯赫親貴,但也的確是通過職務認識了一些底層武官小吏,只是這些交情並非十分的深厚,用了一兩次可能就消失了。

李鴻對自己的兒子有清晰的判斷,那個遺囑就是不打算讓兒子去當什麼差事兒,他認爲自己那原本老實乖巧或者說是眼高手低、沒有什麼才幹的兒子,還是老實居家務農得了。起碼家中略有浮財,田地也能出產,只要李承不要好吃懶做,可以保家中三代無憂。

崔氏和丈夫的觀點一致,之前也是這樣覺得,兒子若是不成器,就呆在家中種田即可,不過如今是改變了想法。畢竟兒子這幾年的變化,她身爲母親,每日接觸,是看在眼裡的。

李承起身,在室內走了走,崔氏也不發話催促,似乎等着兒子自己做決定,李承問:“如今還要納糧嗎?”

“自然要納,江陵城中出了命令,若是自己運到府庫去納糧,可減去一部分損耗,前些年都是如此,”崔氏解釋道,“這能少交一些。”

李承說起了今日樑老丈來看收成的事情,“他要咱們李家去運送稅糧。”

崔夫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之前已經收到了樑家的消息,所以知道這個事兒逃不過去,“我之前已經知曉,只是不知道他卻來找過你,可惡至極!不過這也沒法子,”崔夫人嘆了一口氣,“這事兒原本是該輪到咱們的。”

大漢帝國的財政收入,基本上是靠着土地上的出息來支撐的,如今時局震盪,大都市之中會有一些商人,但不多,UU看書 www.uukanshu.net 也輕易不會到處做生意,如此的話,商稅自然難收。所以對着田賦,官府一直盯着很緊,不僅是勸農課桑,還要盯着納糧。

玄德公所治下的財政情況一直都不太好,特別是今年,又加了一些丁役,所幸李家還有昔日父親當過小官的這個餘蔭在,作爲對玄德公治荊的職務貢獻,李家可以免十年徭役,但這個時間也過去的很快,若是一直在家當農戶,一旦要開始服徭役,那就不是普通的人能受得了了。

李承肩不能挑,背不能扛,這些日子特意的強身健體,纔算是擺脫了病秧子的標籤,如果需要重新去做農活,當一個純粹的農人,而不是字面上吹噓的那樣“耕讀傳家”的話,李承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受得了受不了。

而且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單純的務農,真的能平安過一輩子嗎?

“運糧不怕損耗,最怕的是有了意外,”崔氏和李承解釋道,“你父親昔日在守門官的位置上,不知道見了多少人,還沒納糧到官府的倉庫,路上發生了意外,糧食全部沒了,這樣的話,除卻自盡,實在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官府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自己納糧入庫,能夠減少一些,完全是因爲這個世道上的道路上,不怎麼太平,強盜自然不必說,就單單舉一個例子,大傢伙就都知道了:江陵城築於大江邊上,來往船隻總是免不了有遭受波濤傾覆之險,萬一這運糧的船隻沉沒了,這就代表一家或者幾戶的滅門之災到了。

任何朝代,任何時候稅糧是免不了的,不會因爲具體的困難而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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