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的到來,松山上的武聖們不得不停止了戰鬥,雙方在半空中對峙起來。
會飛的武聖面對朝廷的軍隊倒是不怕,只是有些麻煩!
不可否認的是,勝利的天平再次移向皇帝一方。
視線恢復之後,神捕和董公公的表情明顯好了許多,禁衛軍到了之後,三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護着皇帝開始下山。
皇帝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生機勃勃的松山,知道以後不會再來這裡了。
已經《長青功》入門之後,就不用在松樹下觀想修煉了,可以在其它地方修煉了,不過不用想,肯定沒有現在有着聖地之實的松山的修煉環境這樣好!
畢竟,這是長青觀的“聖地”,是修煉《長青功》的武者的聖地!
隨着皇帝四人的移動,雖然另一方保持不動,但是對峙並沒有停止,皇帝一行四人繞過幾人後,向山下的禁衛軍走去,四人此時的位置正好在禁衛軍和另外對峙的幾位武聖的中間時。
禁衛軍突然發生變故!
“誅昏君!殺!”
“你們瘋了?!竟然敢謀反?!殺!”
僅僅瞬間,整個禁衛軍譁變了?!
皇帝的身體一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沒想到,宗人府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除了宗人府,沒有哪個勢力可以在禁衛軍中安插那麼多的叛軍!
也不能說是叛軍,只能說,他們從一開始就忠於宗人府,其次纔是他這個皇帝,當宗師人府的命令與他的命令相悖時,他們會聽宗師人府的命令!
“十幾年時間,我已經換了幾遍了,沒想到,禁衛軍中竟然還有一大半是宗人府的人?!宗人府對軍隊的滲透力,還真是強啊!”皇帝雖然臉色凝重,不過依然從容。
董公公急道:“陛下,我們的位置太危險了,快離開!”
皇帝搖了搖頭說道:“離不開了,後面是武聖,前面是軍隊,我們怎麼離開?!”
宗人府的士兵有備而戰,而且數量也多,忠於皇帝的士兵被動應戰,而且數量本來就少,因此處於下風,受損極大,現在已經有成建制的軍隊空出手來,與他們對峙了!
武聖是不怕軍隊,但是皇帝不是武聖,他怕!
武聖自己飛行可以,但是帶人飛行,卻不行!
這似乎是天地規則一般!
皇帝掃了一眼與他們對峙的禁衛軍,突然苦澀的笑道:“弟弟,沒想到,你竟然親自出馬了?!”
對峙的禁衛軍中間讓開一條道,一個身着將蛟龍戰甲的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走了出來:“皇兄,臣弟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恕罪!”
董公公一愣,大聲怒吸吼道:“襄王?!真的是你?!你竟然親自帶軍隊來圍殺陛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陛下爲了你,殺光了所有的兄弟,你竟然這樣對待陛下,你……”
皇帝皺眉道:“董伴伴,慎言!”
董公公紅着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着說道:“陛下!您,您太難了!世人都誤會您,但是襄王不應該啊?!當年若不是您爲了保全他,怎麼可能託着重病之軀,也要謀劃皇位?爲了把江山安安穩穩的傳給他,您藉着殺死兄弟的藉口,大肆清洗。爲了不讓宗人府的人將來掣肘他,您建立六扇門,與宗人對峙。爲了……”
皇帝大聲喝道:“夠了!”
董公公停止了言語,委屈的守護在皇帝身邊。
皇帝靜靜的看向自己的嫡親的弟弟,襄王,失望的搖了搖頭道:“你恨我,怕我,聚集勢力,我不傷心,反而高興,因爲你學會了自保!這樣我也放心一些!只是,你這次做的過了!你是監國王爺!怎麼可以輕易離開京城?你怎麼可以親自下場,與我對戰?!揹負弒君殺兄的惡名?!糊塗!你這樣,還怎麼繼承皇位?!”
襄王本來有一腔的話要說的,可是,聽着董公公的話,和皇兄的訓斥,襄王心中大驚,身體一陣搖晃,險些暈了過去。
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百米外的皇帝,自己的皇兄!
“你,你說的,不是真的!”
襄王瞭解董公公,瞭解皇兄,他知道,剛纔的話,可能,都是真的!
皇兄是爲了他,才登上皇位的,爲了他,才殺了那麼兄弟的,爲了他,才與宗人府作對的!
一切都是爲了他!
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啊!
自他有記憶以來,皇兄就是皇帝了,就對他管束的十分嚴厲,就在大肆的殺戮皇室的兄弟。
他也是皇帝的兄弟啊!
雖然是嫡親的,但是,他也怕啊!
可以說,他的童年就是在恐懼中度過的!
努力的做到皇兄的要求,好好表現,努力讓皇兄不要殺他!
尤其是皇兄十三年前,皇兄將他父皇的一脈殺的只剩下他和皇帝兩兄弟之後!
他的恐懼就更甚了!
這十年間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皇兄就是他的夢魘!他的心魔!
所以,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他還是來了,他要親自看着他的皇兄死去,甚至親手殺死他才能解除他的夢魘和心魔!
可是,他聽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殺兄弟了三十個兄弟,世人皆稱最是沒有兄弟之情的皇兄,竟然全都是爲了他,才這樣做的?
“不可能!”
“這不可能!”
襄王衝着皇帝怒吼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在騙我!”
皇帝嘆了口氣道:“臨死之前,能再見你一面,我很高興,只是,你的所作所爲,真的讓我痛心失望!我這次微服私訪,早就做好了客死他鄉的準備,專門帶走了與你作對的五位武聖,還爲你作了許多準備,只要你安穩的呆在京城,做你的監國王爺,等我死後,你自然可以繼承我的皇位!若是我沒死,我自然依然可以護着你,讓你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可是,你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爲了殺我離開京城?!糊塗!就算殺了我,你能怎麼樣?你即擔了惡名,又失去了我給你留下的準備,你怎麼繼承我給你準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