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不用急,咱們可以讓他們自己出來!”秦天霸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怎麼讓他們自己出來?”阿貴見他一副真有辦法的樣子。
“嗯,二爺,天霸說得不錯。咱們只要拉響緊急召喚鈴,他們就不得不出來了!”其他幾個秦家人也似知道秦天霸所說的辦法,搶着答道,他們可不想一直讓這秦天霸在阿貴面前出風頭,事事都要問他的樣子,那樣豈不是會讓阿貴覺得秦家派他們這些人來毫無用處麼,而眼下正是表現的機會,他們可不會相讓。
“緊急召喚鈴?”阿貴更是疑惑,“你們能不能一次說清楚!”
“是這樣的,二爺。何大人在每個礦洞的採礦區都裝了緊急召喚鈴,由一個總鈴連着,只要一拉響,所有礦洞裡的人都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回到地面,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嗯,每次召喚鈴拉響一個時辰後,何大人就會在洞口點燃一堆黑木,這黑木燃燒釋放的黑煙與別的煙不同,它們不會飄向天空,反而會向下方沉澱下去,而這些礦洞彼此相連,地底下沒有任何出口,那樣,黑煙就會迅速將這地底的所有礦道佔據,沒有絲毫空氣,曾經有人出來慢了,直接被悶死,那被黑煙薰過的慘狀,任何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沒錯,這事我親眼見過。不過這黑煙雖然能隔絕空氣,也只能維持四個時辰,四個時辰後,那些黑煙就會被山體吸收,消失不見,只是四個時辰也足以讓任何人窒息而死!”
“嗯,所以這緊急召喚鈴也只有何大人有權力拉響,平時,那緊急召喚鈴的總鈴和黑木都是由咱們秦家的秦雨舟長老保管的。”
其他幾名秦家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總算將這事說得一清二楚。
“如此說,現在也只有我有這個權力了!”阿貴已然明白他們所說的辦法。
“正是!二爺,咱們回去吧?”秦天霸應道。
“嗯,走!”阿貴點了點,帶着衆人轉身向來路走去。
很快,衆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這裡有三間茅屋,中間一個小院,小院中有個巨大的鈴鐺,連着許許多多的絲線,那鈴鐺之大,簡直跟一口鐘沒什麼區別。巨鈴旁邊放置着一個石桌和幾個石礅子,桌上一個酒壺平倒着,偶爾流出一滴未喝完的清酒,一些剝碎的花生殼隨意灑落各處,不遠處,一張躺椅上正躺着一個頭發花白,留着長長鬍須的糟老頭,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不知有多久沒洗了,鬆垮垮的黃色長衫裹着乾瘦的軀體,忽高忽低的呼嚕聲,隔着老遠就能聽到。
此人正是秦雨舟長老,有着武羅九層的修爲,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真羅境,不過以他這種年紀怕是此生無望了。即便是在秦家也是外門長老,自發現這一礦產後,他就主動要求駐紮在此,在這裡,除了守護總鈴和黑木,其他事他基本一慨不管,別人也不敢來打擾他,可以說,他是這裡最清閒的。
待阿貴與衆來進入院內,這秦雨舟長老才慵懶地睜開眼,緩緩站起身來,笑眯眯地隨意拱了拱手,“二公子來了?老朽不知二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唔……沒想到雨舟長老也如此客氣,您這是折煞晚輩了!”阿貴皺了皺眉,對這秦雨舟竟十分尊敬的樣子,只是,從不飲酒的他,對這滿身酒氣的秦雨舟可是敬而遠之。
而其他幾名秦家人見此,均露出詫異的表情,只有秦天霸目露尊重,躬身一拜。
這秦雨舟在秦家也不過是個外門長老,而秦貴是何人,他可是秦家家主的最信賴的義子,秦家九子的老二,在秦家,除了他義父與秦羽外,還有誰的地位能比他高?而且,阿貴本就是一個極爲冷酷之人,什麼尊老愛幼,在他看來就是笑話,又怎麼會對一個修爲比自己低那麼多的糟老頭子恭恭敬敬?除非……
雖然他們心中有所猜測,但不敢詢問什麼,畢竟,不是什麼事都能問的,尤其是作爲下位者。
事實上,阿貴能對這秦雨舟如此恭敬,自然是其義父特意叮囑過,別看這糟老頭只有武羅九層的樣子,其實,他是秦家,甚至是秦氏部落內現如今最年長的人,據說,他比閉關中的秦族族公都要年長一百歲!
只是,以他只是武羅九層的修爲,竟能活兩百多歲,卻是不得而知,就連阿貴的義父秦不敗,也不知道箇中原因,只是告誡身邊之人,對這秦雨舟要跟對他一樣的尊敬。
“呵呵,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老朽這裡唯有幾壺清酒,也不是二公子惦記之物,二公子此行可是要用總鈴與黑木?”這秦雨舟醒眼惺忪,頭腦卻很是清醒,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呵呵,您老真是慧眼如炬,晚輩正是此意,不知可行否?”阿貴笑道,口中雖是徵求之意,但目中依然凌厲,傲氣十足,若非其義父有所交待,這樣的糟老頭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嗯,他人自是不行,既是二公子開口,自然是可以的!”這秦雨舟點點頭,將手中一把鑰匙交到阿貴手中,打了個哈欠,又躺了下去,“黑木在裡屋,二公子自取吧,老朽要去做我的春秋大夢了!”
“多謝!”阿貴接過鑰匙,拱手道,帶着衆人向最裡面那間茅屋走去。
“這雨舟長老真是不像話,竟如此怠慢二爺!”
“可不是麼,他也太給自己上臉了,不就一個糟老頭麼,說到底二爺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
“嗯,在咱們秦家,秦家九子的地位可是比任何內門,外門長老高的,此人也太自負了些,簡直是依老賣老!”
其他幾名秦家人卻是看不過去,紛紛爲阿貴鳴不平,他們幾人可是秦家嫡系之人,一個外門長老竟如此不將秦家九子之一的阿貴放在眼裡,那就是不把他們嫡系放在眼中,心中自是有些不滿。只有那秦天霸笑而不語,身爲旁系之人,自然知道他們旁系這個外門長老的一些事,別看這秦雨舟一副邋遢的糟老頭模樣,他可是敢跟秦家家主吹鬍子瞪眼的人物,又怎會在意這秦家九子的噱頭?心中自是暗笑這幾人不長眼,狗眼看人低!
“都給我閉嘴!”阿貴冷聲道,“做你們該做的事,把黑木取出來!”
“是!”那幾名秦家嫡系之人連忙收聲,肅然應下。
“天霸,你去拉響總鈴,不管是狐狸還是什麼松鼠,這次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阿貴吩咐道,雖然他沒見到小河他們的行蹤,但守在出口的秦天霸自然將他從黑山五鼠那打探出的一些情況全部說給了阿貴聽,因此,阿貴料定,小河三人也必是還在這通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