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插播一條消息:昨天晚上一男子駕駛一輛白色小轎車行駛在國道244時與一輛大貨車發生碰撞,據證實該名男子已經死亡,而事後大貨車司機已經逃逸,警方正在對這件案子進行深入調查。” 孫羣瑛着那條新聞,心陡然一顫。 “老伴啊,快來看!這輛被拍攝到的大貨車不是你一直在開的那輛嗎?” “是……那就是我的車。”劉得力的臉上不時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伴,你不是說笑吧,撞死人又逃逸,這是很重罪的啊!”孫羣瑛臉色煞白地看着劉得力。 “我……” 孫羣瑛緊緊扯住他的衣服說:“快點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嗎?” 劉得力沉默片刻,然後小聲地說道:“這是真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孫羣瑛也壓低聲音問道。 劉得力說道:“我告訴你,那人不是我撞死的。” “什麼!”孫羣瑛叫了出來。 “別那麼大聲,你難道想全世界都知道?” “那你快……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老闆。” “那天晚上,你也知道,就是大前天那個晚上……” “我的娘啊,難怪你那天出門特邪門,點了三支香燭拜了關帝爺,居然三支不到一分鐘就熄滅了!” 劉得力嘆了口氣,說道:“哎,更邪門的還是我遇到的那個人。” 孫羣瑛問道:“你是不是車撞到他的車了。” “我是撞到了他的車,可是,那也只是小型的碰撞,怎麼說也見不得會死吧。” “那……” “你聽我說,當時我就是這麼想,也就下了車,我走到他的車前……” “怎麼啦?” “那人已經死了!” “什麼!” “都叫你不要激動了,你還……” “好好好,你快說。” “那人死在車上,當我用手去探他的鼻息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看到什麼?”孫羣瑛壓低聲音問道。 “一雙手!” “一雙手?”孫羣瑛面色一變,傻愣愣地望着劉得力問道。
“是……是的!就是一雙手,一雙小手。” “我的娘啊,你當時還那麼鎮定嗎?老伴。” “我當時也害怕呀,可是我的好奇心你也是知道的,我當時就還以爲是錯覺,可是等我將眼睛向那前視鏡瞥去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坐在後車廂上,對我露出那個詭異的笑容,我的媽呀,現在想起來,還一陣毛骨悚然。” “小女孩?那會不會是他的女兒?” “你就別開玩笑了,如果是他的女兒,用手掐着她的父親,你難道不覺得恐怖嗎?” “我的娘呀,那,那,那該不會是那東西吧?” “什麼東西?” “鬼!” “噓!”劉得力捂住了孫羣瑛的嘴,說道:“現在別說這個,快點去給關帝爺上多兩柱香。” “好好好。我馬上去。老伴啊,我看你最近也別開車了吧。” “風頭這麼緊,我哪敢開啊。但是……” “快別說了,好像有人在敲門。” “媽呀,不會這麼早就查到這裡來吧。” “要不,你先避一避。” “哈,好,我走,不過,記得給關帝爺上香啊!” “快走吧,不然被查出來,關帝爺都保你不了。” 殯儀館的紅色圍牆上爬出了幾條爬山虎的藤子,打成一個詭異的結。 陳太龍肆意地用手去撩開那幾個結。 從外圍看來,確實也很是普通。 可是等陳太龍潛身爬進裡面,一股厚重的屍臭味撲鼻而來,這幾乎讓陳太龍一下子就嘔吐出來。 他略微探了探身子,往邊上一瞥,阿順就站在門前一個角落,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一切都太奇怪了。 阿順手裡還拿着些什麼東西,看起來就是根大鐵撬。 陳太龍疑惑不解地注視着阿順的一舉一動。 而也就在這時,那個白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留在阿順的背後。 陳太龍剛剛第一次看到這個閃現的白影也沒多去留意,可是等他細看清楚,他才嚇了一跳。 居然是一條隨風飛動的白綾。 當然如果真的只是完全隨風飄
動,這自然也嚇不了我們的陳警官,可是就是它在空中停擱了一會的時候。 我們的陳太龍才感到了一種詫異的感覺。 那種情形就似乎有人撐着戴着白綾一般。 可惜,陳太龍所見之處,一個人也沒有。 “碰!” 阿順拉開了殯儀館的大門,帶着一把大鐵撬,面色凝重,像是要跟什麼東西做着什麼搏鬥一般。 陳太龍趕忙尾隨他進了裡面。 可是,還沒走出三步,就看到從裡面側面走出一個老人。 他眼睛鼓鼓地盯着陳太龍。 “你是誰?怎麼會進來這裡?” “不好意思,我是警察,我是接到報警……” “哼,這裡有什麼事情!”老人怒斥道。 “這……”陳太龍一時竟想不出詞,說道:“我們據報,這裡的一個慕容老先生被謀害,所以……” “哈哈哈哈。我就是這裡的館主慕容蒼穹,你難道找得就是我不成?” “那,那不好意思,打擾了。我……” 陳太龍望了望那位老人,剛想轉身要走,背後竟然有隻手緊緊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陳太龍回頭一看,啊,原來就是阿順。 他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 老人呢?那慕容先生,剛剛不是還在後面的嗎? 一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我就知道警官,你會相信我的話。快點跟我來。” 陳太龍疑惑地望着阿順。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一間略微帶粉色的房間。 還沒進門,一股寒冷的氣流就從門縫裡泄了出來。 “要帶我進停屍庫?” 阿順點點頭,在門外肆意地望了望。 “碰!”接着阿順重重地推拉着那道門。可是,卻沒有開。 門內就像被人扯住一樣,任憑阿順怎麼用力,那門就是沒開。 陳太龍見狀,也馬上上前加了一腳。 還好,沒過幾個鐘頭,“譁!” 寒冷的風從裡面襲來。 帶着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 當然如果沒有拉開那道門,陳太龍也不會感到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