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傍晚,快天黑了,一踏進那個宅子,我內心的寒意便更深了,沒有錯,這就是我夢中所來過的地方。
就連那些雜草的位置都幾乎一模一樣。
小晴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恐懼,“老闆,你怎麼啦?”
“沒有,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裡面我好像已經來到過這裡。”我慢慢地說道,這時候的小晴疑惑地瞅着我,“老闆,你之前有來過這個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我敢發誓我以前絕對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但是爲什麼一切又跟夢境一模一樣呢?”
“我記得以前我也看過這樣的事情,那是在外國的一篇雜誌上,講的是美國總統林肯在死之前看到了他死之後的情形……”
“你是說預感?”我沒等小晴說完,便插口道。
“恩,一種是預感,當然還有另外的一種情況。”
“另外的一種情況?”我疑惑地盯着小晴。
小晴解釋道,“據說人有三魂七魄,在睡夢之中通常會因爲某些特殊環境的影響導致魂魄遊離,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通常會以爲自己是做夢,但殊不知我們其實是自己的魂魄遊離於自己的身體之外,來到了另外的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導致我們有了做夢的感覺。”
“當時的感覺太真實了,而我看到我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彷彿是那個場景的第三者,雖然看到自己在做什麼,卻完全阻止不了自己。”
“正是如此,你的三魂七魄有所分離的時候,其實主魂魄還在,它們監控着自己那些遊離的魂魄的動態,所以那種感覺就會讓你有一種成了旁觀者的感覺啊。”小晴解釋着。
“難道是我剛剛魂魄遊離來到了這裡?然後自己的魂魄看到了……”我話還沒說完,一直在我們身後默不作聲的中年人突然開口。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什麼魂啊,什麼魄啊,可千萬別嚇我啊!”那個中年人似乎真的有些驚恐。
我淡淡說道:“不要怕,又不是見着……”
我的鬼字還沒說出口,便看見那個中年人的眼睛急速地睜開,那嘴巴也睜得大大的,手還不停地指着前面的某個地方。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便朝着他手指所指的那個地方看去。
是那間房間。
和夢中的一模一樣,也是亮着白燈。
詭異至極的白燈。
我的心陡然咯噔一下,那一瞬間我便立即想到了那個房間,那個梳妝檯,那個女人,一個完全沒有面目的女人。
“鬼!鬼……”那個中年人有些發抖,他剛要跑,我立時就拉住了他。
我的內心雖然也有些恐懼,但是我還是竭力地忍耐住自己的恐懼感,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門,然後便說起了大道理。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麼膽小懦弱還想得到什麼寶藏。所謂富貴險中求,不險怎麼求富?而且鬼也是虛物,你居然還會怕得打退堂鼓!”
也不知道是我這番話起了作用,還是他聽到寶藏這詞,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勇氣似乎又充盈了點。
真的正如他所言,“有錢能使鬼推磨。”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錢,他可真是什麼都敢做啊。
他看着我,“恩,走!”
這時候,我自然也鼓起了些勇氣,這時候再看向小晴,我這才覺得有些羞愧,沒想到她一個女兒家的膽量也真是越來越大,想當時在那陰胎一個事件,她所表現的勇氣已經俱被我欽佩,如今她依舊是那麼淡定從容,我更加的佩服了。
“我們進去!”我不服輸地領了個頭。
那燈依舊是白色的。
白的有些可怖。
我想起了夢境中,那哀怨的曲調,那門自動被打開的情節。
可是這些情節卻沒有發生。
我慢慢地推開那道門,大門發出了“吱”的聲響。
老舊的房間已經太老舊了,門都幾乎要成朽木,那種大門的聲音就更加的難聽了。
刺耳的聲音剛斷,那門內原先的白光便消失了。
門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有沒有火?”我問中年人,中年人緊張地從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遞到了我手上。
我小心翼翼地從門上扳下了一根木頭,在木頭上面再纏上一些枯草,經過我的火機一點,那木頭便燃了起來。
那火光照亮了整個烏漆嗎黑的房間,果然如那個中年人所說,那個房間裡真的很陳舊。
往房間裡面走,突然一個
穿堂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這未免冷的有點誇張。
真的是雖然是秋天,但是那寒冷程度都趕上冬天了。
我小心翼翼地朝那梳妝檯邊走。
那個中年人拉住了我,“小心那臺……”
我這時候望着四周,四周特別的死寂,小晴依舊站着不動。
我慢慢走,來到牀邊,也沒有什麼東西,但是那牀依舊保持的很完好,雖然說早已經沾滿了蜘蛛絲,但是那蛛絲似乎也沒有多少蚊子可以捉。
我瞅着有些奇怪,這時候,在我的身後,似乎有人朝着我的脖子吹冷氣。
我一回頭。
小晴和中年人站在我後頭。
沒人啊。
剛剛是……
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瞅向那鏡子,我突然一顫,剛剛那鏡子似乎閃過什麼東西。
爲什麼?時間過了那麼久,那鏡子未免也太過乾淨了吧?完全不沾染一點灰塵,而且還帶着些寒意。
我這時候嚇得已經手按在了那牀板上。
可沒料想到,那牀看着結實,但是實際上一點都撐不住人的壓力,“吱”一聲,那牀立時就四分五裂。
我按住了那地面,發覺那地面上有些鬆動。
“沒……沒事吧?”那中年人緊張地問道。
我淡淡說道:“沒事,不過這地怎麼軟成這樣啊?”
中年人疑惑地將火把靠了過來。
這時候,那中年人竟然難以預料般地叫了出來。
“那個……”
我疑惑地看着他,看着他有些激動,“怎麼啦?”
“在你的手邊,那塊玉佩!”
“玉佩?”
我接過火瞅了瞅,果然有一塊玉佩。
我撿起了塊玉佩,然後端詳了一會。
“這……”
“怎麼啦?”
“這塊玉佩就是當年我那個失蹤朋友的玉佩!”他激動地指着那枚玉佩。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我疑惑地問道。
“不會,絕對不會記錯的,這上面還有他的方字姓刻在上面呢!”中年人指了指那塊玉佩上,還果真有個方字。
我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望向那堆軟爛的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