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 一道皎潔的月光直從那天上照了下來。 照在了徐做人的大宅之內,我和小毛正呆在徐做人爲我們準備的房間內。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間。 其實能有這麼一間簡陋的房間已經給我們最大的恩賜了。 想想白天的時候,小萱打了徐做人兒子,這就相當於我颳了他一個耳光一樣。 他能忍住氣,沒將我們趕出去已經是給我們最大的臉子了。 別看白天的時候,這徐做人訓他的兒子訓得多大火,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是做給我們這些來這地方的人看的。 他平時如果不是那麼特別縱容這些兒子,他那些兒子也不敢對我們的態度那麼橫。 其實我們心裡明白就得,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太明白的好。 夜已經很深,我還沒有睡覺,也不敢睡覺。 這裡的風水格局這麼怪,我哪裡敢在這裡睡得安穩。 不過小毛也睡不着。 “小毛,你怎麼還沒睡?”我望着對面牀上發呆的小毛。 小毛嘆了口氣,“太多事情了,睡不着。” “想小萱了?”我有些取笑地問道。 “有點吧。”小毛淡淡一笑。 “別給我有點吧,有點吧,想就是想,別跟個娘們一樣哈!”我笑道。 “行,我想了,對,我想,總行了吧!”小毛長嘆一聲,然後說道:“今天小萱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太反常了?” “反常?”我盯着小毛,“不是她反常,是我的話說得太過火了,這才……” 我話還沒說完,小毛便攔住我的話說道:“小萱明明知道這裡頭需要她的幫忙,她怎麼可能會意氣用事呢?” 我望着小毛。 “看來你是比我還了解她啊!” 我也長嘆一聲,這時候望着那窗戶外面。 這不往外面看還好,這一看登時間嚇了一跳。 我的媽呀,這時候的院子中竟然站着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這個正是在之前樹上吊着那個女人。 “小毛,有……有情況!”我回頭對小毛說道,發覺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
來。 小毛按住了我的肩膀。 “噓!” 我看着他那張凝重的臉,突然間只覺得那身子一抖,整個人幾乎軟了下去。 我這時候又扭頭看向那外面,這時候由給嚇了一大跳。 原來這時候的那個女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窗戶前面。 她整個人就趴在那窗戶外面。 她的臉貼在了那窗戶上面。 離得我那麼近,只有一塊玻璃距離,她那情形就像是隨時都會從那塊玻璃擠過來一樣。 就在我要後退的時候,她居然笑了! 一個陰測測的笑聲,她那嘴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短短的幾秒鐘,我彷彿就覺得過了好幾個世紀似的。 心臟那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讓我幾乎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候小毛又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登時間只覺得那肩膀上一熱,像是有一把火燒起來一樣,那女人再看時,卻已經消失了。 她原先在那窗戶口的位置,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慢慢地坐了下來,望着小毛的時候,我的嘴裡還不斷地喘着粗氣,“好在有你啊,這不成還真把我給嚇死了。” “初,你剛剛有沒有發覺那女人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我苦笑着說道,“我剛剛已經給她嚇了個半死,要不是你的話,現在我恐怕早已經見了閻王了,我哪裡有什麼心思去看什麼不對勁。” “別說得那麼嚴重,其實就是一個小鬼,只不過她有些怪……” “你一直說她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了?”我疑惑地問道。 “她應該是個吊死鬼,如果她對你有惡意的話,她儘可以對着你動手,但是她卻沒有動手,而且最詭異的一點就是,她的身子一直纏着那根繩子……” “小毛,什麼意思?吊死鬼不就該……” 小毛搖搖頭,“變了鬼,那些生前的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怎麼可能帶着跟繩子呢?而且繩子居然難道有那麼長,居然就這麼纏着她?” “或許還真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呢。”我淡淡說道,可是小毛卻搖搖頭,“不對,要是真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的話,那隻怕女鬼也不能離開死前
的地方了,要造成這樣的情況就只有一種。” “哪一種?”我盯着小毛問道。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上吊的繩子。” “那是什麼?” 我很是疑惑地盯着小毛。 小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道:“初,你以前看過皮猴戲麼?” “看過,也就是提線木偶嘛!”我望着小毛,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啦?有什麼關係嗎?” 可就在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登時間一怔,那腦海裡面似乎穿插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等等,你是說那繩子……” 小毛點點頭,說道:“我說的就是那繩子。” 其實小毛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他說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女人被什麼東西操縱着。 那繩子就像是那操縱木偶的繩子一樣,只不過這女人就相當於那木偶罷了。 想想都覺得恐怖,有什麼東西操縱這吊死鬼。 我這時候又望了望小毛。 “剛剛她似乎是怕了你才離開的吧?”我問道。 “她不是怕了我,我看是因爲在那後面操縱的黑手沒有動手罷了。” 小毛的話剛說完,我還想問些什麼問題,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要問什麼問題,只好坐下沉思起來,這時候的門突然間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響。 登時間我就是一震,難道是那傢伙? 我這時候沒敢走去開門。 “黃大師,睡了嗎?” 門外傳來了徐做人的聲音。 我望了望小毛,小毛也望了望我。 我慢慢地走到了大門前。 “你老人家還沒睡?”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家阿秀的事情嗎?現在我就帶你們去看阿秀。”徐做人在門外呵着氣說道。 我很是疑惑,“現在?” “就現在!”那門外的徐做人很是堅決地說道。 “那好!”我說完,便慢慢地拉開了門。 徐做人這時候就在大門外站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小毛。 “這個村子的鬧鬼事件和你家兒子的媳婦有關?”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徐做人登時間呆住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我要說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