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那間所謂的辦公室,我四周掃視了一下,一條帶血的皮鞭還擱在了那桌子上,這時候的賈人貴立即就衝到了前面。
“哎呀,這上次來打狗的鞭子居然落在這裡了。”
“狗?”我疑惑地看着賈人貴。
“對啊,狗,那些狗被我們養在後院。”歐陽志廣淡淡說道。
“是啊,是啊,他們可兇了,得用這個!”賈人貴亮着手裡的鞭子,那上面似乎還帶着些指甲。
狗有人的指甲?
我心裡暗自苦笑,這一定是你們私設刑場,對那些精神病人用了刑了。
你們這麼用刑,那些精神病人不逃走纔怪呢。
“對了,兩位來,是要將你們那位親戚鄰居的那個…”
“呵呵呵,我們是先來看看環境的。”小毛這時候插口道。
“看環境…”賈人貴突然有點黑臉了。
不過歐陽志廣倒是依舊那副表情。
“呵呵,那好,沒事,我帶你們看看,這裡環境優雅,絕對是精神病人療養的好地方。”
“是啊,別猶豫了,這地方不找,你還找哪裡?”賈人貴插口道。
“呵呵,考慮,考慮,那畢竟不是我們的親戚…”
“這樣啊。”歐陽志廣笑道,“沒事,我們出去吧。”
歐陽志廣帶着我們出了那個辦公室。
“對了,上次那個袁有爲他…”
歐陽志廣一聲長嘆。
“別提了,又讓他跑出去了。”
“他跑了?”我有點驚訝,這時候,小毛猛地拉住我的手。
“恩?你們…”
“沒有,沒有,我只是對你們的防衛…”
“都是我的錯。”賈人貴急忙說道。
“可是你剛纔不是說你不認識袁有爲嗎?”我疑惑地盯着他。
“這不是醫生說到逃跑嗎?說到這個逃跑,我自然就想起了嘛。”賈人貴解釋道。
“也就是說他真的又逃走了?”小毛問道。
“是啊,還和一個精神病人一起逃走的呢。”
“還有一個?”我這麼一問,那個歐陽志廣突然臉色一沉。
“沒有…沒有,我剛剛記錯了,我真糊塗了。”賈人貴急忙解釋道。
“這樣啊。”我表現得有些相信他,看着他那幾乎都快哭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於心不忍,但是要知道就這點小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在我們南毛北馬面前擺弄。
“好了,兩位,我看今天我還有點事,你們就先回去吧,下次帶那個…”
歐陽志廣這是下了明明白白的逐客令,我們哪裡會聽不出來。
來到這裡,一直很少說話的小毛說道:“那好,我們這就先走了。”
我有點不明白,於是蹭了蹭小毛。“小毛,這個還沒得到任何的消息,我們就這樣走了?我說話的時候,很小聲,自然也沒給他們聽到。
小毛也小聲回道:“夠了,人都不在,還有什麼信息?”
我一聽小毛這話也覺得在理,於是便對歐陽他們說道:“那好,那我們先走了。”
“賈人貴,送送他們。”歐陽說完,轉頭向辦公室走去。
“好!”賈人貴說完便對我們說道,“兩位走吧!”
他這時候的態度已經跟來的時候有所不同,他臉上掛着烏雲,很明顯,他知道因爲我們得罪了那個歐陽醫生,這下子慘了。
我心裡暗自苦笑,“這個真的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剛剛還在打着那智障人,這下就來了個現報。”
不過心裡想着,嘴裡我自然沒說出來,這樣便離開了那精神病院。
當時,本來以爲這樣的事情就該無果而終,可是誰料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又出乎了我的意料,有了個突然的轉機。
在我們下了山之後,望着大路走,剛走了一里地,就碰到了一個怪事。
在那一個店前圍着一羣人。
我其實也不是所謂的好事者,我更加不會拉着小毛去管閒事。
可是那時候,那人羣裡不知道誰冒出了一句,“都是該死的瘋子!”
我還沒停下,小毛就已經停了下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羣人,“等下。
”
我見小毛停下,這時候也就對那閒事有些關心了。
我向着那人羣邊圍,剛好一個大叔就站在我身邊,我問道:“大叔,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熱鬧成這樣?”
“丫頭,你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熱鬧,這山上來了兩個瘋子打了人,那個人現在找了一夥人正在毆打那兩個瘋子呢!”
“恩?山上?”我心陡然一動,望向小毛。小毛說道:“應該是他們。”
那老人聽了一句小毛的“應該是他們。”
他兩眉子一豎,“你們難不成是那家海立方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
看他有些惱火,自然知道這其中必然有些因由,便說道:“我們不是,大叔,怎麼了?”
“別提了,這幫傢伙平時目中無人,一個不高興就對着那些精神病人來出氣,現在那裡面真的是能被折磨死幾個算幾個咯。”
“他們不是開精神病院的嗎?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淡淡說道。
“這個還不算,要是有精神病患逃下山,他們硬是闖進別人家裡要人的事情都有過呢。”
“這麼囂張,難道沒人管一下?”
“管什麼呀,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誰來管。這不,那兩個偷跑出來的,如果不小心,那就得被折磨死了。”
我聽到這裡,便說道:“這可不行,要是弄出人命還得了?”
“丫頭,你個姑娘家的,這個事可不能參和,看你們也不是這地的人吧?還是快走吧,等警察來解決。”
那老人嘆了口氣,勸阻道。
“老人家,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事我還真管頂定了。”我急忙說道,然後看了下那羣人,我讓他們讓開了些,然後自己就往裡躥。
這時候,我往着人羣裡面一瞧,看着那裡果然就躺着兩個人,我仔細辨認一下,沒錯,卻還真是袁有爲。
另一個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兩個人被打的體無完膚,自然也知道那應該就是另外一個從精神病院裡面逃出來的人了。
我見着情形不對,立即喝道:“都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