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孃的屍抱船。”我罵了一句:“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屍抱船,就是船被屍體給抱住了啊。”付老三聲音顫抖的厲害:“完了完了,咱們這是碰上棘手的東西了。”
“什麼棘手不棘手的。”盧一星罵道:“不就是一屍體嘛,你水性那麼好,趕緊下去把那具屍體給老子挪開。”
說着,盧一星這二貨就要把付老三給扔到水中去。
付老三忙哭爹喊娘起來:“不要啊,求求你們,我……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盧一星這纔將付老三放下:“早說嘛,趕緊的,什麼辦法?”
付老三戰戰兢兢的說道:“屍抱船,一般都是在向船家索要什麼東西,咱們趕緊把貢品拋下去吧!”
“貢品?我們這會兒上哪兒給你找貢品去。”盧一星白了一眼付老三。
付老三忙指了指一個小型的暗格:“隨船我們一般都會帶一些吃的,把裡邊的東西都拋下去。”
於是我們立刻動手,打開了暗格。沒想到首先被盧一星拿出來的竟是一盒避孕套,盧一星一下就甩到付老三的臉上:“你他媽出船還帶女人?”
付老三尷尬的笑笑:“不帶,不帶。”
頓時我們感覺更噁心了。
我看了一眼,那避孕套上邊還印着宣傳語:“不成功,就成人。”
我心想這廣告語還真特麼形象啊,這不成功,的確就會成人。
盧一星二話不說,將所有的東西都拋了下去,可還是不成功。
盧一星當下皺了皺眉頭,看着避孕套:“孃的,該不會是看上這避孕套了吧?”
說着,便將避孕套丟到了河中。
不過,依舊沒什麼動靜。
那付老三就有些慌了:“完了完了,看來他看不上咱們的貢品啊……”
我問道:“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是丟人了。”付老三道。
“丟你大爺的人,這有什麼丟人的。”盧一星道。
“不是那個丟人,我是說往河裡扔人,他要人,不要貢品。”
“要人?那好,付老三,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準備跳下去,還是準備讓我們把你扔下去。”盧一星躍躍欲試。
“不要啊,我……我……”
話還沒說完,盧一星直接飛出一腳,竟直接把付老三給踹下去了:“他孃的下去吧,看見這玩意兒就覺得噁心。”
付老三一聲慘叫,而後腦袋咕咚咕咚的就沒入了水中。不過,船依舊沒有動彈。
“你們快看,這裡,這裡。”嶽耀偉忽然指着船下邊說道:“這裡好像是塊石頭,咱們不會是擱淺在沙灘上了吧?”
我去,我們這麼一看,還真是塊石頭,頓時間我是各種哭笑不得。
他喵的,還真是一塊石頭啊,只是可憐了那付老三了。
正想着,那付老三噗通一聲就從河中探出了腦袋來,好在他是一個優秀的水手,所以三下兩下的便穩固住了身子:“嘿,沒事兒沒事兒,哈哈。”
“沒事兒你趕緊上來。”盧一星說道:“咱這是擱淺了,你把船往前推一下。”
不過那付老三卻是冷哼一聲:“媽的,你以爲老子會這麼傻比,繼續上你們的船?走吧你們。”
說着,付老三就要朝岸上游去。
而盧一星卻是忽然尖叫了一聲:“老鬼,你……你怎麼在這兒?”
付老三聽了,全身打了一個哆嗦,忙回頭看看,卻是看到盧一星正拿着船槳拍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忙想要躲開船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盧一星的船槳已經重重的拍了下來,正拍在付老三的腦門上。
付老三一翻眼皮,直接暈了過去,身體浮在了河面上。
“我去,三弟,沒事兒吧你。”就在此時,我們船下邊的那個石頭忽然從河水中鑽了出來,吵吵嚷嚷的就朝付老三遊了去。
這可把我們給嚇壞了,尤其是車豔豔,更是捂着胸口大喘氣兒:“媽的,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心跳差點沒停了。”
我還納悶兒呢,車豔豔這個活死人還有心跳?開個毛的玩笑。
我們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不是一個石頭,而是一個光頭。
一個人的光頭。
感情剛纔屍抱船,是這光頭跟我們開的惡作劇啊。瞬間我們對這光頭都沒了好印象。
那光頭游到了付老三身邊,發現付老三額頭上都是血,他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光頭扭頭瞪了我們一眼,語氣有點惡毒的道:“你們竟敢傷我三弟?”
盧一星冷冷的道:“這是你三弟?好啊,我們正愁找不着正主兒算賬呢,你知道這孫子差點害了我們的性命嗎?”
那光頭道:“哼,什麼狗屁,先把我三弟給救過來,咱們再理論。”
這光頭兒倒是沒有付老三那般心機深沉,這要是有心機的,估計肯定不會再上我們的船了。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光頭對自己的實力比較自信,覺得對付我們幾個簡直跟玩兒似的,根本不把咱們放眼裡,不怕咱們對他展開攻擊報復。
這會兒嶽耀偉小聲的跟我嘀咕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認識這個光頭。”
我納悶兒的看着嶽耀偉:“怎麼,你以前見過這怪物?”
嶽耀偉搖搖頭:“你想啊,剛纔這小子稱呼付老三爲三弟,這說明他肯定是排行老二的,因爲老大是老鬼。而且這光頭精通水性,是不是老鬼口中所說的那個水老二啊?”
我們聽嶽耀偉這麼一說,都怔了一下,是啊,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那盧一星更是伸手輕輕的在水老二的光頭上敲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禿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拍腦門了,這盧一星得有幾個膽兒啊這是,竟敢敲這個水手的禿瓢。
那禿子果然憤怒了,面目猙獰的擰過腦袋,死死的盯着盧一星:“混帳王八蛋,老子最恨別人敲老子的腦袋瓜子了。”
盧一星笑着道:“哥們兒,你是不是水老二?”
那水老二一聽,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只有大哥纔有資格這樣稱呼我,你們和老鬼是什麼關係?”
盧一星頓時就樂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
說着,就又要用手摸水老二的禿瓢。而且還是用那隻假肢去摸水老二的禿瓢。
就算是一家人也不能隨意的去摸對方的禿瓢啊,所以那水老二擋了一下盧一星的手腕:“別老摸腦袋。”
沒想到這麼一推,盧一星的手臂直接掉了,那水老二立刻傻眼了,臉憋的通紅,馬上就要跟我們道歉。
不過盧一星卻跟沒注意到似的,嘿嘿笑着道:“那啥,哥們兒別生氣啊,這個是老鬼的關門大弟子,親生的。”
親生你妹啊!
那水老二的注意力都在盧一星的胳膊上,所以根本沒在意盧一星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顫抖的手指指着盧一星的胳膊:“你的手……你的手……”
盧一星淡淡笑容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沒啥,一隻手而已,你要是喜歡,另一隻手也給你。”
說着,還真掏出匕首準備砍自己的另一隻手:“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重情義,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這個……這個不好吧這個。”那禿瓢忙攔住盧一星:“兄弟,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用砍,不用砍了。”
盧一星道:“真不要了?”
禿瓢嚥了一口吐沫:“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兒,得趕緊跟這位小兄弟說說,那啥,你擔待我一下啊!要是我說錯話了,你直接跟我點明就成,可千萬別再拿身體開玩笑了。”
盧一星道:“那成,有啥事兒您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上刀山下火海砍手臂,絕不皺眉頭。”
那禿瓢估計是在水下時間太長了,結果腦子進水了,連這麼荒唐的事兒都相信。
那禿瓢眼神灼灼的看着我道:“你真是蕭老大的徒弟?”
我點點頭:“嗯,親生的。”
水老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有什麼能證明你是他親生徒弟?”
“這個。”我掏出乾坤瓶:“這個能不能證明?”
水老二點點頭:“嗯,成,我相信你。你們來水上是要幹嘛?”
“我們來找老鬼的,在這裡我們和老鬼分開了,老鬼跳進河裡邊就消失了。”我說道。
水老二點點頭:“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找蕭老大。”
“什麼?你知道老鬼在什麼地方?”我們立刻一陣欣喜若狂。
水老二點點頭:“嗯,知道,是我把蕭老大給救過來的。”
“太棒了。”我都來不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讓水老二帶着我們去找老鬼。
不過,走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那水老二就又示意我們停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盧一星語氣急促的問道:“怎麼不走了?是不是要我胳膊啊,行,我現在就給你。”
說着,盧一星就要砍胳膊。
那禿瓢忙攔住盧一星:“不是兄弟,你別衝動,別衝動,聽我說聽我說。我還有一件事沒鬧明白,鬧明白了之後肯定帶你們去找老鬼。”
盧一星問道:“哦,是什麼事兒?我爲什麼這麼重情義是吧,你不是在懷疑我吧?好,懷疑我的話,我現在立刻就砍手。”
說着,還真做出了一幅砍手臂的動作來。
那禿瓢是真的嚇傻眼了,臉色慘白:“那啥兄弟,你別衝動啊別衝動,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跟付老三是怎麼回事兒,我看你們的關係有點不好啊。”
盧一星道:“哎,你不知道這傢伙啊!我們剛剛從付老三那裡出來,一口水都沒喝他們的,就因爲我們有錢,結果這孫子就是各種羨慕妒忌恨,半道上就派了黃河陰兵跟蹤我們,老鬼就是被這孫子給害的失去了蹤影的。”
那水老二信以爲真:“哎,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三弟還是跟以前那樣財迷,哎,讓我說他什麼好。”
我哭笑不得,盧一星胡說八道的,還真被他給說中了,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們的榮幸還是禿瓢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