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陶夭夭竟然一個大跨腿,直接將腿撩起來,落在了言衡的上。
言衡剛纔那鬼使神差的舉動,也被這突然的一下給攪亂了。
言衡盯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個女人,直到她咕噥了兩句然後再次的睡着爲止。
安靜的房間內,漆黑一片,他卻睏意全無,然而白天的時候他並沒有睡覺啊。
當他聽到自己的心跳的時候,竟然,再次的伸出了大手。
“啊呵——”陶夭夭突然就四腳八叉起來,還打了個哈欠!
言衡不禁的喉結滑動,他之前跟她一個房間睡覺,雖然知道她是動來動去的,但是並沒有在意她睡覺竟然如此的沒有規矩。
“好渴啊——額——熱——”
陶夭夭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然後迷迷瞪瞪的了前襟的衣衫。
言衡就那麼盯着,直到那個女人自己脫的只剩下那一絲之後,她竟然再次的睡着了!
此時此刻的言衡,剛纔的那種騷動和衝動,竟然一掃而光,他盯着那個仰面朝天,四腳八叉,甚至還有輕微鼾聲的女人,不禁的笑了笑。
恐怕,這些天的煎熬,她定然是沒有休息好,在他身邊的時候,這個女人定然是防狼一樣的防着,而在蔡家的時候,她定然更是提心吊膽吧。
言衡的心裡突然閃過一個疑惑,都說這瘋婆娘和蔡恩銘圓房了,他甚至還聽蔡家的那些嚼舌根的丫鬟說,新夫人和老爺過夜之後,被累的下不來牀。
他竟然一時好奇,將手輕輕地伸進了她的根。
言衡的手輕輕地摩挲着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但是他的內心卻十分的驚恐,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瘋婆娘不會,肯定不會。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寧可以死證清白。
當然,言衡的心裡認定的陶夭夭的是這樣,如果這個問題換做是陶夭夭自己回答,也或許會有別的答案,但是,事情並沒有發生,誰又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答案呢。
言衡的心,竟然跳得越來越厲害,他的大手也有些顫抖了,而這雙手,殺敵無數,無論是多麼兇悍的人,他從未顫抖過半分,而現在,他竟然害怕。
他害怕他期待的那件事落空,那樣,他將無法再面對這一切。
“額——啊——”
陶夭夭只是覺得根有點癢癢,所以就伸手去摸,然而,就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見到有人在她的身邊,甚至還用大手在摸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摸她的,還是目的地在的上方甚至於的地方!
陶夭夭一陣的連踹帶踢,連抓帶撓。
而言衡也是在被陶夭夭發現的那一刻,碰觸到了陶夭夭根上那一道凹凸不平的傷疤,是的,他確定以及肯定,那是傷疤,並且是刀傷。
他心中的喜悅是無法抑制的,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個瘋婆娘給抓了過去!因爲瘋婆娘竟然連吼帶叫,甚至都不穿衣服的往外跑!
言衡動作十分敏捷迅速的從跳下去,一把就捏住了陶夭夭,然後大手一攬,便將陶夭夭抱在了懷裡,並且,格外注意力道的捂住了陶夭夭的嘴巴。
“你如果再出聲,我真的控制不住了,要知道,你現在身上可謂只掛一絲,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言衡說完,便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手。
果然,陶夭夭沒吭聲。
可是,此時此刻的陶夭夭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啊,明明是大夏天,熱的要命,她卻瑟瑟發抖。
“你不要多想,我剛纔——不是想要輕薄於你——我只是——”言衡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他原本就該相信她的。
想當初,她被高連順帶走,如果她是貪圖富貴的女人,又何必千方百計的從高家跑出來?如果她視金錢如生命,那最當初,她被蔡恩銘的家奴擡進清塢村的時候,她也就不會逃跑了。
可是,言衡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就像是紮了一根刺,然而,當他觸摸到了她根的傷疤的時候,他又開始狠狠的自責。
陶夭夭哪裡還敢張嘴說話,她現在已經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不不,就算是被子縫兒也好啊。
然而,夏天裡,她先前才把被子收起來,也只是有一張薄的夾褥子而已。
“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弄那麼深?流了多少血?如果不小心傷到了要害,是會死人的!”言衡壓低着聲音,喉嚨裡像是被棉花團堵住一樣的嘶啞,語氣裡帶着無限的心疼和自責。
確實,這一切還不是拜他所賜?
陶夭夭怔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那個傢伙到底說的是什麼?
從睡夢中被驚醒,又被灌了這麼一通沒頭沒腦的話,陶夭夭着實懵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傻丫頭,記住,兇器指着永遠是敵人,不能是自己。”言衡又像是跟陶夭夭低語,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動作格外輕柔的將陶夭夭抱到了牀邊上。
陶夭夭依舊愣着,她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這是做夢呢?
“你等着,我點燈,看看你的傷口。”言衡說完,就溫柔的將陶夭夭放在了,轉身要去找燈盞和火摺子。
“不要!”
陶夭夭就在那一瞬間,似乎知道自己並不是夢遊了,他孃的,這叫什麼事?她明明穿着衣服睡覺的啊,現在怎麼就掛了一絲?
那個不要臉的傢伙說什麼?點燈?哎呀我去,這是要看的更清楚一點麼?即便她是個穿越來的現代人,她也還沒有開放到如此程度啊!
“夭夭,聽話,我要看看傷口,你傷口明明還沒有好!夏天,很容易感染。”言衡的語氣也堅定了一下。
陶夭夭馬上反駁,“我自己懂醫術,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我說不讓點燈,就不許點!你點一個試試看!我馬上死給你看!”
陶夭夭話一出口,卻在內心裡有點小小的後悔了,因爲她說完這句話又想到了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