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昏迷中的敦司感覺到,夏芝蘭那溫熱溼潤的香舌滑入他的口腔探尋,並找到他的舌,用她的香舌與他的交纏着。這激烈熱情的吻,彷彿在呼喚着他快點醒來,但是自己卻渾身無力,無法睜開眼睛。
好半天,夏芝蘭如月季般紅豔的美麗薄脣才離開敦司。她依依不捨地望了敦司最後一眼,傷心地抽噎道:“永別了,我的愛人——敦司,我們來世再見了!”
說罷,便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敦司清醒過來,他一把抓住了夏芝蘭的手,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你這個小傻瓜!” 敦司把夏芝蘭緊緊地抱在懷裡,感得淚如泉涌。
“敦司,你沒事了?” 夏芝蘭見敦司脫離生命危險清醒過來,破涕爲笑,她把自己美麗的小臉埋進敦司寬闊的懷中,興奮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而敦司也緊緊地抱着夏芝蘭,疼惜地親吻着他柔美黑亮的長髮,完全不顧在一旁觀看的劉秀麗因氣憤與妒忌,發紅的眼睛中冒出憤恨的火花。
劉秀麗看到他們這股親熱勁,簡直氣瘋了,她居然拿手中裝着“解藥”的瓷瓶向他們砸了過去……
“謝謝了” 敦司一把接住裝着“解藥”的瓷瓶,弧度好看的嘴角上揚。他心想有了它,還躺在“良手回春”藥鋪裡,奄奄一息的韓婓彬就有救了。
敦司本來還琢磨着如何從劉秀麗手裡搶到“解藥”,這回她卻自己把解藥送上來,他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解藥,真是天助我也!!!
“你和我的身上的毒蟲都已經沒有了,你還要解藥做什麼?”見敦司緊握住裝着解藥的瓷瓶,偷偷竊喜,夏芝蘭不解地問。
“天啊!難道她還不知道韓婓彬爲了救她,也把毒蟲引到自己身上了嗎?不過,她不知道也好,以韓婓彬的性格來說,他就算爲了她做出多少犧牲,也不會攤出來告訴她,以此邀功,博得愛情,他只會默默無聞地付出。只要,我回去時,搶在她與韓婓彬見面之前,用解藥將他給治好,她一定永遠也不會知道,他也救過她。雖然,覺得他挺可憐的,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成了救她的唯一功臣,她準會感激得投懷送抱。剛纔那個吻就是最好的證明。”
敦司暗自盤算着,拿定主意後,他向夏芝蘭謊稱:“那些嗜血毒蟲太可怕了,我們把解藥拿到手裡,做防身之用,誰知道那狠毒的女人什麼時候,又會趁機放毒蟲,意圖加害你。”說罷,把裝着解藥的小瓷瓶,塞入褲兜內。
劉秀麗發現自己居然這樣就給瞭解藥,更是氣急敗壞了。她衝上前來,伸出肉嘟嘟的肥手,想狠狠地扇夏芝蘭一個耳光,卻被敦司用力地反擒住,把她按到在地。
敦司深邃的眼睛此時變得犀利無比,他惡狠狠地說:“你以後要是敢再動夏芝蘭一根寒毛,我
決不會放過你!還有我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再也沒有一絲瓜葛了。” 說罷,這才鬆開了她。
劉秀麗感覺到敦司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和冰冷,呆呆地跌倒在地,她非常後悔自己做了這樣的蠢事,她非常清楚從此以後,自己會在敦司的生命裡消失,無論她如何努力也無法再挽回敦司的心了,她是徹底地輸給夏芝蘭了,輸的一敗塗地。
劉秀麗非常害怕失去敦司,她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敦司:“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這麼做也是害怕你被夏芝蘭搶走而已,你不喜歡的話,我都會改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面對劉秀麗的苦苦哀求,與她哭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絕望,痛苦的神情,敦司看都不想看一眼,他深邃的眼睛裡滿是無情的漠視,嘴角上掛着一抹嘲諷的冷笑。
劉秀麗見敦司不理她,又轉過來哀求夏芝蘭:“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吧,你幫我勸勸敦司,我以後會把你當成姐妹般地對待的!”
看見劉秀麗美麗的大眼睛哭得又紅又腫,一臉痛苦與絕望的表情。夏芝蘭有點不忍心了,她急忙扶起劉秀麗,安慰她說:“快起來吧,我瞭解你的心情,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勸服敦司的!”
敦司非常氣憤夏芝蘭的軟心腸,他暗自低聲咒罵:“劉秀麗這樣虐待過她,難道她都不介意嗎?真是個腦子秀逗的傻女人!”
於是,敦司走過去一腳踹開癱軟在地上的劉秀麗,拉起夏芝蘭如春筍般白嫩的的手說:“我們走,這樣的女人不要理她!你越是心軟,她就會越得寸進尺的!”
夏芝蘭看着可憐的劉秀麗被敦司踹得手腳淤青起來,趴在地上放聲大哭。心裡很難受,他甩開敦司的手大聲責備說:“可是她畢竟是喜歡你,纔會那樣對我的,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對她呢?”
劉秀麗聽了以後很懊悔,同時也覺得自己很傻,她抽噎着說:“我真的是很愛你,愛得快瘋了,所以纔會那麼妒忌!夏芝蘭不就外貌和身材比我強一點嗎?可是,我家有的是吃不完的金山銀山,只要你跟着我,包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也享受不完!”
敦司冷笑道:“她不僅外貌和身材比你強,還有一顆仁慈善良的心,這點是你永遠比不上的!再說,我最恨想用金錢來買愛情的人了,你趁早在我面前消失,省得我更厭惡你!”
劉秀麗聽了以後傷心欲絕,她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見劉秀麗昏倒在地,夏芝蘭急忙上前把她抱在懷裡,她同情劉秀麗的遭遇,同時也爲敦司的冷酷無情而感到憤怒:“你怎麼能對那麼愛你的女人這樣狠心呢?換了我早就感動死了,你還真無情呀!”
面對夏芝蘭的斥責,敦司哭笑不得“拜託,我對待劉秀麗那樣絕情,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傻女人嗎?”敦司暗暗爲夏芝蘭不理解他的苦
心,而感到傷心失望。
夏芝蘭把劉秀麗救醒後,關心地問:“你沒有事吧?敦司還在氣頭上,所以說的話太過激了,等他氣消了,我幫你勸勸他,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躺在夏芝蘭溫暖柔軟的懷裡,劉秀麗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敦司也能像夏芝蘭那麼溫柔,那該多好呀!”
但是,劉秀麗想起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就是令敦司討厭自己的根源,她對夏芝蘭的寬宏與仁慈一點感激也沒有,反而覺得夏芝蘭這樣做是故意裝給敦司看的,同時也是對她的嘲諷,所以她心裡更加痛恨夏芝蘭了。
“別和她廢話那麼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敦司想着韓婓彬還躺在“良手回春”藥鋪裡,等着解藥,就不容分說,推開劉秀麗,拉起夏芝蘭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痛失愛犬,對他們懷恨在心的劉耿,帶着家兵闖了進來,把夏芝蘭與敦司重重包圍住了。
劉耿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狂妄的冷笑:“哈哈,這次是你們親自送上門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對家兵們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彪形大漢就朝他們衝了過來。
“危險!”夏芝蘭大叫一聲,她急忙推開敦司,一個鯉魚打挺,迎了上去。只見,她飛速地移動着腳步,在那幾個彪形大漢來回穿梭着,而那些彪形大漢卻傻了眼,握着兵器,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們怎麼還不出手!白癡們!快給我把他們的頭砍下來,祭祀我的榮兒!”劉耿氣急敗壞地對他手下的家兵們大聲下命令。
“我們被點了穴,動彈不了!” 彪形大漢們只感覺到渾身的大穴被點住了,四肢痠軟無力,越是掙扎着想動作,但渾身就痠疼無比,更別說提刀還擊了,他們不可奈何,又害怕主人責備他們,唯有垂頭喪氣地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你們這羣飯桶,白癡!” 劉耿破口大罵,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寶劍,準備趁機偷襲,不料,也被夏芝蘭點住身上幾處大穴,不得動彈。
夏芝蘭得意極了,她嬉笑着,湊上前來對劉耿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時間陪你玩了。恕不奉陪了,拜拜!”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縷縷自己那飄逸黑亮的長髮,呈現出一副挑釁的姿態。
劉耿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要不是也被點了啞穴,他一定將夏芝蘭的祖宗十八代都冠上“操”字,通通問候個遍。
劉耿對女兒劉秀麗擠眉弄眼,示意她出手截住夏芝蘭和敦司,可是,劉秀麗剛被敦司無情的話語打擊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只是呆呆地愣在那裡,壓根沒有注意到父親劉耿的暗示。
就這樣,劉耿紅着眼睛,恨得直咬牙,但無奈自己也被點了渾身大穴,不得動彈,只有不得不眼睜睜地看着殺兒仇人,在他面前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他眼簾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