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院裡,敦司悶悶不樂,甚至連上課時,都經常走神,被夫子責罰了許多次。他的朋友王井壽見往日神采奕奕的敦司變得神采無光就問:“老弟,婚後生活如何?快樂嗎?”
敦司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這王井壽又自討無趣地來惹他,他忍不住大發一通脾氣道:“你這是取笑我嗎?換作是你娶一頭母熊做妻子能快樂得起來嗎?”
王井壽拍拍敦司的肩旁安慰道:“老弟不要泄氣,放學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包你樂不思蜀!把所有的煩惱都拋於腦後。”
敦司聽說有這麼神奇的地方,眼睛一亮,驚訝道:“真有這樣的地方嗎?那好吧,你可不要食言,放學後一定要帶我去!”
“放心吧,老弟,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走吧,再不進課堂夫子又要大發雷霆了!”
這一日傍晚,敦司隨王井壽步行於街市,一派悠然景象。城有條河,自南向北流過,沿岸更是繁花似錦,商旅繁多。待二人來到夕河沿岸之時,踏上夕橋,遠望而去,氤氳妖嬈,霧氣騰騰,整條街儼然一派煙花之景,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嬉笑與男人的叫喊聲,河面時時傳來陣陣香氣,街坊之間紅燈高掛,街市上女子濃妝豔抹,三三兩兩高聲吆喝,河面上時時有精緻畫舫緩緩試過,一眼望去,令人有飄飄成仙之感。
“王大哥,這裡可是窯子,我堂堂江南第一才子怎麼能進出這種場合?”敦司向來正直迂腐,此刻心中早已不知所措。作爲江南第一大才子的他向來都是愛惜名聲,從不曾踏入煙花之地一步。
“無妨。”王井壽伸手拉住敦司,“老弟,好玩的還沒有開始呢,怎麼就要走了?你可知“聚香樓”的頭牌?傳聞這女人妖豔嫵媚,肌膚勝雪,歌喉動人,舞姿綽約,絕色魅人,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成爲天下男人的終結者。
王井壽這麼一說,引起了敦司的好奇心,於是他跟隨着王井壽進入了“聚香樓”。
這“聚香樓”果然與衆不同,門庭客人比比皆是,進出如流,門外的姑娘也是個個美俏,香豔如花。
“喲!這兩位大爺!您們這是第一次來吧?”敦司和王井壽剛一進門,老闆娘媽賊眼一轉便知來人是富家子弟,殷勤上前招呼。
“雪姬姑娘在否?”王井壽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上了歲數的老闆娘濃妝豔抹。
“喲~這位爺,我們聚香樓漂亮姑娘可多着呢
!您看看別的?”鴇媽手中的絲巾手帕甩來甩去,回頭吆喝,“桃桃,荷雲,貞兒!都出來見客啦!”
“哎!來啦!”樓上房間內的衆女子聞聲下樓,步態搖曳生姿。
“把雪姬姑娘叫來陪酒。”王井壽招呼敦司坐定,看都不看衆女子一眼。他掏出一錠銀子放於桌上。他今日一來只爲帶敦司一睹美人風采,可沒想跟老闆娘及一羣胭脂俗粉浪費時間。
“聚香樓”的老闆娘見到金子,知道來者闊綽,大有油水可撈,便滿臉堆起笑來:“古語有云:才子配美人嘛,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都是絕色美人,公子只要你出得起價錢,想要什麼樣的美人都有!”
“還嫌銀子不夠?”王井壽再掏出二百兩銀子,放在桌子上。“今天我們要包下你們這裡最紅的雪姬姑娘。”
老闆娘看到金子眼睛發光,她馬上把金子收了起來道:“好的,公子們請到三號廂房去等,我馬上叫雪姬姑娘過去陪你們!”
一下子就砸出了那麼多銀子敦司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被王井壽拉着進了三號廂房,敦司剛坐下就責備起來:“王大哥,你腦子秀逗了,要我花那麼多銀子找姑娘!我家是有錢,但也不能這樣揮霍啊!”
王井壽笑道:“老弟,你呆會見到雪姬姑娘,就會覺得這銀子花的值得!”
話音還未落,一位穿着紫色紗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進來:“公子們要聽什麼樣的小曲?”
敦司聞聲望去被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貌驚呆了:含情默默的丹鳳眼左顧右盼,挺而直的鼻樑,櫻桃般的紅潤小嘴,修長的柳眉直入雲鬢,白皙的肌膚透着紫色紗衣隱隱可見。
敦司還未反映過來時,雪姬姑娘已經坐在他的身邊了。近距離接觸美人,敦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雪姬姑娘推薦了幾首拿手的小曲給他們,便彈奏起來。頓時間,屋內隱約傳來鼓樂之聲,聲聲入耳,如仙樂繞樑。
王井壽顯然也被這樂曲聲吸引了,深深地陶醉其中。而敦司卻一首也沒有聽進去,他的眼神停在雪姬姑娘的身上,雪姬姑娘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都讓他動心。
雪姬姑娘被敦司看得渾身不自在,一張絕美的臉羞得緋紅,更加增添了幾分嫵媚。她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仙人一般妖嬈驚豔。
曲畢,雪姬姑娘又
獻舞蹈,她隨着美妙的音樂,翩翩起舞,彷彿一隻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
敦司手裡拿着盛滿葡萄酒的銀色酒杯,淺嘗了一小口,然後,帶着玩味的笑容欣賞着雪姬姑娘的翩翩舞姿。
雪姬姑娘孜孜不倦地舞着。她一身紫色紗衣,水眸靈動,櫻脣撩人,婉約縈繞,綽約風采,腰肢羸弱,體柔色羞。隨着仙樂翩翩起舞,不時舞過敦司身旁時,還拋以一記魅惑的眼神。
敦司不禁心裡一陣悸動,內心泛起了盪漾不已的漣漪。他對這個美豔的風塵女子,是越來越感興趣。
“過來,陪本公子喝一杯!”敦司坐於寶座上,神色凝重,他的心裡怎麼好像堵了團棉花?要不是不幸被包辦的婚事,他一定會娶眼前這個絕豔美人!
“什麼?陪……陪酒?”扭動着身姿的雪姬姑娘一時反應不過來,瞪着絕美的黑紫色眸子,不知所措。
雪姬姑娘停止舞蹈,緩緩來到敦司座前。不經意間肩頭的薄紗滑落,她竟然毫不知覺,徑直走向桌邊,柔荑捧起兩隻銀製酒杯,稍稍遲疑了一下,轉身將其中一隻遞至敦司面前,自己則淺嘗了一小口,那灼烈燒喉的瓊汁,令她忍不住輕咳起來。
雪姬姑娘捂着殷紅的小嘴咳個不停時,冷不防被敦司伸手撫上她的柳腰,用力一擁,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雪姬姑娘裝出一副柔弱楚楚可憐的模樣,假意流下幾滴羞辱的淚水。
“別哭了,我不吃你豆腐就是……”內心泛起一種莫名的揪心疼,敦司撤回不安分的手,一手勾起雪姬姑娘魅人的絕美下巴,用力吻了下去,從秀髮,額,眉心,到濃密長而卷的睫毛,並吮吸着睫毛上晶瑩的淚珠。
當敦司的嘴脣停留在,那具有彈性又溫熱柔軟的性感粉脣上,正打算一親芳澤時,雪姬姑娘實在忍無可忍,對着他的嘴脣,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敦司原本兩片美麗的薄脣,頓時間腫得如兩根火腿腸一樣!敦司所有的好興致一下子煙消雲散,他放開了雪姬姑娘,舔了舔嘴角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對我投懷送抱……”
“夜色不早了,兩位公子請回吧!” 雪姬姑娘有些尷尬,但爲了趕快送走二位公子,她變相地下了“逐客令”。
敦司失望極了,但既然雪姬姑娘也下了逐客令,他也只好與王井壽一離開了“聚香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