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晁天王前往幽州拜會玉臂將金大聖,一番碰壁之後總算進門,可是卻身處一個詭異的黑暗的空房間嚇得不輕。其實眼睛看得到的危險倒不足爲懼,就怕這些黑暗中你不知道不了解的威脅。孫新傾其所愛百般呵護顧大嫂,顧大嫂也不是沒有察覺孫新對她有好感,只是心中還是放不下晁天王。孫新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胸襟寬廣地理解顧大嫂。
幽州城。
自打進入這座奇怪的宅子開始,晁天王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怪不得在街上詢問行人金大聖的住處時,行人談之色變。現在被不知名的數量衆多來着不善的東西包圍,天王抽出龍牙只有放手一搏了,天王在黑暗中那把刀發出青幽幽的冷光:“管你是裝神弄鬼還是真鬼,就算是閻羅殿,我也給你攪個天翻地覆。”
“卡卡卡……”一剎那屋子裡所有燈光一起打開將房間照了個透亮,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突然被強光刺激,晃得天王睜不開眼,還一會兒天王才緩過來。赫然看見那隻金髮猴子身着戎裝一腳踏在一張鋪着虎皮的石椅上,金毛猴子手持金剛棒臉色困惱道:“你這廝,誰讓你搶俺大聖的臺詞。俺纔是那個攪亂陰曹地府,大鬧天宮的大聖。”天王再看,這居然是一個巧奪天工的巨大天然溶洞,石椅後面豎着一面‘玉臂大聖’的王旗。頭頂上縱橫交錯亂七八糟的牽着許多鐵鏈,鐵鏈上掛滿大小不一的燈泡,鐵鏈上纏繞着層層密密的藤蔓。洞內怪石犬牙交錯,清澈的水流從石縫間安靜的流淌。天王半隻腳掌前就是一出流水的斷崖,若是在往前半步便回腳下踩空落進幽深黑色水裡,石壁光滑似鏡,根本別想爬起來。天王趕緊退後一步,生怕一不小心掉進去。山洞的石壁上還有數不清的小洞,一些碩果累累果樹從石洞裡歪歪扭扭長出來依靠燈光進行光合作用。一些花花草草沿着水流鋪成多彩的地毯,水淺的地方看以看見幾尾大紅鯉魚遊曳於水草之間。這裡氣候溫暖適宜,還有多彩斑斕的蝴蝶和蜜蜂來回飛舞在花叢之間。想不到在與世隔絕的地下居然還有這樣一處別有洞天的好地方,天王踏過石橋往石洞中間走,看見樹上掛着的、石洞裡全是一隻只呆萌可愛憨厚可掬的猴子,足足有上千只。
金髮猴王端過小猴子遞上來的果酒道:“怎麼樣,那誰,我這花果山水簾洞還不錯吧。”
天王臉上出現三道黑線道:“我不是那誰,我叫晁天王。”
金髮猴子皺眉想了想道:“你是天王,我是大聖,好,算得上是半個親戚。來,別客氣,坐。”
天王大步登上王座石臺湊近質問金髮猴子道:“你就是金大聖?”
金髮猴子摸摸頭上翹起的頭髮說道:“是啊,沒錯。”
天王火冒三丈道:“那你之前還對我不理不睬的。”
金大聖做委屈狀:“你一個勁叫金先生,我怎麼知道你是說我。”
天王肺都快氣炸了:“就算你是一隻會說話的猴子,起碼也有點腦子吧。”
金大聖露出尖牙恐嚇道:“別叫我猴子,我可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人。”
天王挖苦道:“長了一張猴臉竟敢說自己是個人?”
金大聖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天王道:“你看看,這是我以前的樣子。”
天王拿過來一看差點跌倒,嘲笑道:“你竟敢大言不慚的拿人人皆知的大明星鐵叫子樂和的照片來糊弄人,笑死人了,上面還有樂和的簽名呢。”
金大聖把照片奪回來道:“反正也差不多,我之前沒有照過相,所以就只好先拿這個用用了。”
天王笑的肚子都疼了:“我怎麼也看不出來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子哪一點和樂和相像。”
“好啦,別笑了。”金大聖極力解釋道:“我是自己弄成這樣的。”
天王突然聽注笑,上去扯金大聖臉皮嘖嘖稱奇道:“你說這是一張面具,我靠,跟真的一樣。”
金大聖被天王揪疼了,厭惡道:“別扯,雖然是面具,可是長在肉裡取不下來了。”
天王喜道:“太好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金大聖白了天王一眼道:“沒你這麼幸災樂禍的,你以爲我喜歡天天帶着面具過日子啊,說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充滿心酸苦澀的血淚故事。”
忠義軍大營野戰軍醫院。
孫新拎着保溫桶輕車熟路來到醫院,推開病房門不見了顧大嫂蹤影,孫新心慌意亂丟下保溫桶就出去找。在院子裡看見打着傘帶着蛤蟆鏡一襲長裙的顧大嫂對着他笑,顧大嫂頭上的繃帶已經褪去,長長濃密的頭髮垂下來遮住半張臉,風吹動的時候顧大嫂會下意識地擋住臉,依稀可以看見枯樹皮一樣的臉皮。
孫新上前從顧大嫂手中接過傘合上,摘下顧大嫂墨鏡用手將她的頭髮捋到耳朵後。孫新托起顧大嫂下巴溫柔說道:“你不需要那些,這些疤一點都不深也不難看,在我看來就好像是性感的紋身。無論你變成怎樣,在我心裡你都是最美的。”
顧大嫂勉強笑道:“你這麼說我很開心,但是別人都覺得我是個醜八怪。”
孫新拉起顧大嫂的手道:“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大嫂好奇問道:“孫新,去哪兒啊。”
孫新疾步走着拉着顧大嫂小跑着道:“我不是說過等你好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顧大嫂奔跑着,心情有所好轉,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二十分鐘後孫新帶着顧大嫂,來到一棵粗大的梧桐樹下。顧大嫂不解道:“你帶我到這兒來幹什麼?”
孫新手指着天說道:“你看。”
顧大嫂仰頭看去,在密密麻麻的枝椏中發現神秘所在,歡呼雀躍道:“哎呀,那裡居然有一座樹屋。”
孫新笑道:“上去看看。”
顧大嫂拿起孫新的手說道:“原來這麼多天你晚上就是在這裡蓋了一所房子,晚上多危險啊,爬那麼高黑燈瞎火的。”
孫新捏住顧大嫂手道:“只要你喜歡,我受再多的苦都值得。走吧,我扶你上去。”
“好。”顧大嫂歡喜地和孫新沿着簡易的梯子爬上去。
一到上面顧大嫂就愣在當場,眼前是一座木底板的落地玻璃房子,天窗大開,地板上鋪着淺草皮。房子中間有一張潔白如雪深羊毛的大牀,輕薄寬大的窗簾迎風飛揚,上滿映着的是顧大嫂在中途各地巡演時的演出照片,牀頭還有一張覆蓋整個牆面的大特寫。房子一圈放滿火紅的玫瑰和金黃色的鬱金香,相互漂亮的錯落成一隻憨態可掬老虎的摸樣。落日的餘暉透過玻璃將房間籠罩的如夢如幻,顧大嫂脫下鞋子赤腳在草皮上奔跑到玻璃牆,將臉貼在玻璃上任憑微風拂動輕紗撫摸在臉上,顧大嫂在光影的映襯下在窗簾後面影影綽綽,好像天使。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玻璃上出現浮動的熒光,原來是成百上千只螢火蟲在玻璃夾層中游動。顧大嫂像個孩子一般在房間裡跳來跳去,一身疲憊的孫新安心地坐在草地*頭枕在羊毛毯裡滿足地看着顧大嫂笑。
顧大嫂跳着跳着就不跳了,立在熒光包裹之中臉上反射出晶瑩的閃光。孫新擔心道:“顧大嫂,你怎麼哭了。”顧大嫂開始哭的很小聲,接着嚎啕大哭起來。孫新手足無措地站起來,來到顧大嫂身邊關切地問:“究竟怎麼了。”
顧大嫂一把抱住孫新,哭着撒嬌道:“孫新,你個混蛋,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孫新寬慰的笑了說:“和晁天王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從天王口中聽到你想要住這樣一個房子。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就記下了。本來是想放滿玫瑰的。可是能找到的玫瑰太少,只好拿鬱金香來充數了……”
“孫新。”顧大嫂打斷孫新的話:“你喜歡我嗎。”
孫新看着懷裡的顧大嫂道:“當然,至死不渝。”
顧大嫂仰起臉道:“就算是我是醜八怪,再也不是照片上那個漂亮的我,你也會義無反顧的喜歡我嗎?”
孫新堅定說道:“我非你不娶。”
顧大嫂抹了一把眼淚,把孫新往牀上推倒,然後騎到他身上,俯下身子貼着孫新的臉嫵媚說道:“我答應嫁給你,今天就先洞房了。”
孫新有些蹴鞠,顧大嫂主動吻上孫新的脣,解開孫新衣衫。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