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天羅 二二二回旋風欲登海盜島高俅投誠獻情報
上回說到,前唐太子李吉的縀子海賊團爲蔡牽所滅,旋風又幹掉了西海大王鎮海威武王蔡牽,顧名思義前唐便把這筆帳算在了旋風海賊團的頭上。新唐皇帝心疼自己的小兒子,發誓一定要將兇手碎屍萬段。新唐海軍在西海海域遇到旋風海盜團,兩軍打了一場遭遇戰。旋風海盜團旗下的水虎大隊‘水虎大男孩’號遭受重創,旋風海盜團不得不退出戰鬥。‘水虎大男孩’遭創傷後,惟恐承受不了太大負荷,於是船員都轉移到‘天祐’號上,唯有燕順和朱富念念不捨,不願離開‘水虎大男孩’。趙熙出關宴請百官,百官如坐鍼氈,似赴鴻門宴。
西海。
旋風百無聊賴地歪在桌子上,一手扶着頭哈欠連天,一手漫不經心地點動這鼠標在電腦屏幕上劃來劃去,海上一點兒網絡信號也沒有。旋風海盜團的幾個頭領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說着,玉幡騀孟康道:“燕順呢,燕順還沒過來?”
丁得孫回道:“水虎隊長在檢修出船隻呢,盡力想要把受損的地方修補好。”
孟康看看張順,張順手一攤道:“我是把話帶到了,他不來是他自己犟,和我無關。”
孟康無奈道:“張順我知道你和燕順一向合不來,也知道你肯定是去和他說過了,只不過是說話的語氣有問題,讓他覺得白鯊隊長不夠誠意?”
丁得孫搶過話頭說道:“和白鯊隊長無關,主要是我們隊長這麼些年對‘水虎大男孩’有感情了,把我的船當做是親人兄弟對待。兄弟受了傷,船長肯定是開心不起來。”
張順語氣低沉道:“我能理解燕順對待船的感情,我們都一樣,作爲水手,船就是生命。就讓他先靜一靜,丁得孫你放心,等我們一靠岸,我就找最好的船匠用最好的材料還一個嶄新的‘水虎大男孩’給你們。”
“很好!”旋風精神猛然振奮,從桌子上一躍而起:“我們就去最近的陸地。”
孟康臉色難看到:“船長,我們最近的陸地就是海盜島。”
旋風雙手叉腰:“就去海盜島!”
“可是……”張順有些擔憂說道:“船長,雖然打倒滸海四大王之一的西海大王鎮海威武王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海盜島方面卻是表現得異常平靜。我們不知道海盜島是接受我們,還是將我們化爲敵人,這樣貿貿然過去恐怕不好吧。”
鮑旭持否定態度道:“有什麼不好,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只能頂住壓力往前衝。早晚都要面對的怕他個鳥蛋!我喪門神支持船長,我跟船長去海盜島。”
裴宣道:“鮑旭此言差矣,船長若是做決定,我等都義不容辭,沒有一個人怕死。只是,我們要考慮全面些,不要白白送死。”
出洞蛟童威道:“我們現在具有戰鬥力的船隻有‘天祐’號一隻,‘水虎大男孩’自身行動不便是個累贅,若是再遇上之前的遭遇戰,恐怕連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翻江蜃童猛粗聲粗氣道:“海盜大會之際,海盜島定會聚集大量來自五湖四海的海盜,到時候的船隻就會數以千計,比之前遇到的新唐水軍大三艘戰船是多了去了。萬一海盜島的海盜頭子把我們定性爲殺死鎮海威武王的敵人,我們旋風海盜團兩艘船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呢。”
旋風一反常人思想道:“那樣豈不是更刺激!”衆人吃驚不小,旋風怎會有這種破天荒的想法,旋風看衆人驚異,便道:“你們看,我們後有追兵,又急需救援補給,沒得選只有去最近的海盜島。說不定還可以借刀殺人,借海盜大會上海盜的手除掉尾隨與我等之後的新唐水軍。海盜島遲遲未作表態,因爲他們像我們一樣也是在猶豫,該怎樣給我們一個定位?既然這樣,我就去海盜島當着他們的面證明我們作爲海盜的立場。我們是一羣比蔡牽更爲強大、敢於和中土諸國政府對抗、站在他們那一邊的貨真價實海盜,等到他們認識到我們的實力,看到我們的立場的時候,我想就不難給我們一個定位。一個蔡牽倒下了,我們有能力成爲海盜們更有力的西海大王,讓他們認識到蔡牽的可蘀換性。如此一來,我們的所作所爲都變得情有可原。新勢力的成長帶來的不是海盜們的恐慌,要他們從心裡明白我們是更爲可靠的保障力量,是比蔡牽更爲靠的住的朋友。所以我們要大大方方的去海盜大會,把我們的強大決心光明正大地展現出來。”
孟康聽完後喃喃道:“這種想法很大膽,同樣也很瘋狂。”
張順看了孟康一眼道:“但是有比這更爲完美的計劃麼?這是我們不敢想象的賭博,只有旋風敢想出來。所以一切都在這個賭注上了,要麼身敗名裂,要麼一舉成名。”
旋風狡猾地笑道:“怎麼樣,諸位賭不賭?”
張橫一咬牙:“但願船長你的猜測是對的。”
東京皇宮。
趙熙突發獸慾,正在宴會中的大臣們都知趣地避開了。大臣三三兩兩站在走廊上說着一些葷話,時不時猥瑣地笑,以打發時間等趙熙完事。屋裡傳出一聲女人尖叫,交頭接耳嘈雜的人羣突然安靜下來,一秒鐘後大家都鬨堂大笑起來再次進入熱烈的討論中,有些人笑得比之前更淫蕩猥瑣了。
趙熙將宮女壓在桌子上,牙齒銜入皮肉。宮女直翻白眼,臉色煞白,嘴大張開,發出痛苦的呻吟。宮女的手死死扣緊桌子,以至於指甲都被扣掉,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來自手指上十指連心的痛。宮女的腿繃得筆直,全身都直挺着,好像渾身每一寸都在使勁把全身的血液壓送到脖子上。半分鐘後,趙熙心滿意足地擡起頭,回味無窮地舔舐一下嘴脣上的鮮血,往王位上一倒。趙熙的臉色紅潤許多,但還是白的厲害,精神看上去比之前也好了一些,不咳也不喘了。趙熙將癱軟在桌子上的宮女踢倒在地上,把腳翹上桌子自言自語道:“處女的血就是乾淨啊,真美味。”趙熙打了一個響指,幾個黑衣人憑空從房樑上躍下來。一看竟然是三名六儀騰蛇,六儀騰蛇跪倒在趙熙面前聽候趙熙指令。
趙熙微微擡手道:“把這個女人處理掉。”
“是,準神大人!”很快黑衣人秋風掃落葉般將宮女的屍體消失在趙熙眼前,其速度之快完全不留下一點痕跡。
趙佶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宋公明斜着眼看他,掏出一支菸遞給趙佶:“來一根?”
趙佶擺擺手:“不抽。”
宋公明將香菸喂進自己嘴裡,大夥點上道:“端王爺,你慌什麼?”
趙佶好笑道:“你不慌麼,你抽菸分明是在掩飾你內心的惶恐。你也看到了把,現在的哲宗皇帝已經不是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連走路都要一顧三盼優柔寡斷的皇帝了,他變得有恃無恐,變成我們根本不認識不瞭解的陌生人。皇上可以當着百官的面做出這樣爲所欲爲的事情來,而且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以前膽敢不聽他話的人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他變得太多了,難以想象接下來趙熙會做出如何舉動來。咱倆就是第一號被脫胎換骨重新掌權的趙熙舀來開刀的人選,他現在的膽子已經達到目無一切的程度,他的思想已經達到讓人難以捉摸的地步,連我這個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都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計劃什麼?又是經歷了怎樣的蛻變,纔會變成如今這個令人膽寒的模樣。面對這一大堆未知之謎,宋公明,你能不着急麼?”
宋公明抖抖嘴脣,把煙從嘴裡舀出來,然後一臉迷惑的看着趙佶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我爲什麼要知道啊?”
“靠!”趙佶一拍額頭:“敗給你了。”
只聽宋公明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知道既然我抉擇的路就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縱然是傷痕累累,以至於輸的體無完膚。我還是要堅持當初的選擇,不會在乎別人怎樣評價我的成功與失敗。只要我沒有放棄,死在跋涉的道路上,我就是人生的贏家,也會安心地沒有遺憾地死去。既然做過的事情,就沒有理由後悔。上神的死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哲宗皇帝怎麼去決斷這件事我也沒必要去知道,只是在有機會選擇的時候與該抗爭的一切抗爭。”
趙佶笑道:“有時候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處事不驚,雲淡風輕的心理素質。”
“喂——!”一衛兵嚴厲喝道:“是誰在皇宮裡抽菸的,不知道不能抽菸啊?!”就看見三兩個衛兵手持武器探頭探腦往這邊看。
宋公明趕緊把手裡的菸頭往窗外丟:“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溜。”便拽着趙佶跑開了,不遠處的高俅一直密切關注着宋公明和趙佶的一舉一動,透過層層人羣作掩護把視線投射過來,見宋公明和趙佶離開,也撥開人羣躡手躡腳緊跟其後。
高俅哪裡懂得追蹤手法?三兩步就不見了宋公明的蹤影。高俅茫然不知所措,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左右環顧。“我說是誰在跟蹤我呢,原來是高太尉。”宋公明閃出身來,突然出現在高球面前。
高俅嚇了一跳,捂着突突直跳的心口道:“嚇死老夫了。”
趙佶也從高俅身後冒出來道:“高大人跟着孤與宋將軍爲何?”
高俅一看自己尾隨敗露,有些難堪道:“其實老臣有話與端王爺要說,剛纔人多,沒有開口的機會,將王爺和宋將軍離開人羣,這才追出來。”
宋公明不以爲然道:“這老匹夫滿嘴謊言,不可輕易信他,誰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高俅道:“宋公明,本官對你夠客氣了,你休要出口傷人。你不想知道我這情報也罷,只怕是過了今晚就難見到你那些梁山弟兄了。”
“你說什麼?”宋公明撲上來一把揪住高俅衣領道:“你要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我定饒不得你。”
高俅嬉笑道:“緊張了吧,我知道與你過去有些瓜葛,你還不是因爲共同利益和方臘聯手,難道我就不能因爲共同利益和你聯手?”
宋公明氣呼呼將高俅放開道:“你說究竟是什麼事?”
高俅謹慎看看周圍小聲道:“可靠消息,皇上已經調集一萬御林軍準備對東京城裡的忠義軍下手了。而且徵遼田虎大將軍也接到皇上密旨,星爺啓程從遼大都趕回來,恐有更大動作。”
趙佶有些半信半疑道:“高大人,你爲何要告訴我們這些?”
高俅認真道:“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趙佶問道:“此話怎講?”
高俅嚥了一口口水道:“皇上出關之後性情大變,我之前和蔡大人頂撞過皇上,我怕皇上會報復,所以只好找一些盟友靠山。端王爺,臣看得出你有天子之命,老臣就把寶押在您這裡了。此次報以情報是想表明投誠誠意,還望端王受納。”
趙佶仰天長吁道:“不只是宋公明你我感受到皇帝的變化,大家似乎都能清楚感到害怕。趙熙真的變了,宋公明你帶弟兄們快走,等田虎大軍班師回朝肯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總之趕緊離開這裡,田虎是楊戩學生,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宋公明凝眉道:“我知道了,那你呢王爺。”
趙佶道:“這個不用你管,怎麼說我也是皇上親弟弟,哲宗皇帝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好!”宋公明拜別道:“先行一步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