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225 白髮戰神的真面目
還來不及與燕雙飛談心,就必須面對東方昱。這個沒有辦法,因爲東方昱“粉雞凍”,凌經亙與若雪的血不相溶的事他知道了,毫無疑問,他認爲若雪是他的女兒。
若雪覺得有必要與他談一談。
其實,她不找東方昱談,東方昱也是要找她的。
賞花亭。
天氣雖然轉冷,但在冬日暖陽的午後,諾大的花園依然奼紫嫣紅,花兒在風中爭奇鬥豔。
“瑞王,喝杯茶。”摒退左右,若雪與東方昱對桌而坐,若雪爲東方昱斟上一杯功夫茶。
“若雪,我來吧。”東方昱滿臉激動,甚至是感激的,手忙腳亂的從若雪手中接過紫砂壺,拿穩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若雪面前的紫砂杯斟滿。
整個過程中,若雪發覺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顫抖的厲害,非常懷疑他會將茶水灑出杯外或出現別的意外情況,好在他似乎十分小心和剋制,像在完成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般將事情完成了。
只怕手心和背心都出汗了。
若雪不動聲色的擡眸,果然發覺他那雙與周羿有幾分相似的深遂眼眸在快速而又不自然的眨動。
他皮膚白皙,五官深刻而俊美,所以若雪輕易的就能看到他泛紅的眼眶,以及眼裡氤氳的水汽,而他烏黑濃密的眼睫顫動的頻率與手相同,彷彿下一刻就會控制不住掉下心酸的眼淚。
若雪默不作聲的垂下眼簾,心裡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默默咀嚼半天,還是覺得五味陳雜,不一而論。
東方昱也有片刻沒有做聲,若雪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平復自己激動難抑的心情。若非顧忌着男兒有淚不輕彈,還有身爲長輩的身份,若雪估計他早就默默的無聲哭泣起來了。
“若雪,對不起……”畢竟是個殺伐果斷的王爺,失控和失態也是短暫的:“都怪我連累了義父母和飛飛,沒有保護好飛飛和你,誤信錢氏那個……”
“瑞王,你聽我說。”若雪趕緊制止他長篇大論的道歉和認罪。
自從燕晗夫婦回來後,若雪認爲自己哭的已經夠丟臉了,不想再被東方昱催淚,也不想直視他那張對她內疚到恨不得自殺以謝罪的愧疚面孔。
總的來說,東方昱其實也是個受害者,且他因爲被錢氏和錢家愚弄,悔恨的情緒比任何人都來的深重,想必自殺的心都有過,她就不必投井下石了。
再加上燕雙飛似乎並沒有想與他再續前緣,而東立昱深愛燕雙飛是毋庸置疑的,想挽回她的心更是斬釘截鐵!所以他的日子也是倍加難熬。
更何況他現在又要遭受另一個重大打擊!
當然,這打擊也是一半是失望一半是希望,一半是幸福的天堂,一半是讓他透心涼的海水。
東方昱總算感覺到了若雪的異樣,尤其是她一直稱呼他爲瑞王,這讓他覺得萬分彆扭和忐忑不安——若雪即使不習慣喚他父王,也應該稱他爲爹啊?
怎麼一直像喚個陌生人一樣喚他?
“若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稱呼我?”他如履薄冰般的問道,滿眼的懇求和渴求,那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若雪的卑微姿態,讓若雪很無語。
她有這麼可怕麼?
“我知道我粗心大意慣了,又沒有撫養照顧過你一天,我實在不配做一個父親!”
說完這句話,東方昱似乎找到了當爹的感覺,年輕而英俊的臉上雖然還有深深的歉疚,但看着若雪的眼中卻交織着疼愛、縱容,還有不可辯駁的包容與寵溺。
他就像一個過度溺愛女兒的父親,迫不及待想滿足女兒提出的所有條件,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溢出濃濃的父愛:“若雪,我的確是一個不稱職的爹,你不喊我爹沒關係……但只要你說,無論什麼是什麼話,爹一定不會疏忽!如是你要什麼,爹一定替你辦到!”
若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她還什麼也沒說,他就已經自動進入角色了,嘴裡說她不喊爹沒關係,他自己倒一口一個爹。忍不住開玩笑道:“你這麼年輕,冷不丁的冒出這麼大的一個女兒,真的好嗎?”
東方昱一怔,望着若雪半響回不過神來。
在若雪有些懊惱自己說話不經大腦,不該給他希望時,他突然反應過來,眨巴着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紅着臉,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爹不年輕了,和你娘一樣,都快三十一了……外表年輕不代表什麼……總之爹會好好做你的爹的……”
他語無論次,偏頭望着自己肩頭光滑如雪的銀絲,語氣突然變得十分黯然和痛苦,啞着嗓子道:“若不出這麼多不幸的事,我和飛飛都有好多好多孩子了……”
好多好多的孩子?
若雪打了一個寒顫,幾乎無法想像那個畫面,而一直注意着他的東方昱以爲她冷,忙不迭的就要將自己的黑色繡金披風解下來給她披上。
“我不冷。”
若雪衝他擺擺手,端起紫砂杯抿了一口茶,腦中卻在思索要不要打擊這個可憐的男人。
許是若雪臉上的表情過於慎重和嚴肅,東方昱有些惴惴不安:“若雪……你不會……不會,是不想認我這個爹吧?我以前是不好,但我以後會對你們娘倆很好很好的……”
若雪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跟他攤牌,她沒辦法在肯定自己是不是他女兒之前,毫無負擔的享受他充沛的受他充沛的父愛:“昱叔,我還是叫你昱叔吧。”
在東方昱萬分失落,卻又強忍失落和傷心的眼神和表情中,她狠心將自己的血雖然與凌經亙無法相溶,卻並不代表自己不是凌經亙的女兒的事情說了。並強調自己之所以對外界宣稱不是凌經亙的女兒,是爲了給燕雙飛多幾分活下去的希望,不想讓她更覺得對不起東方昱。
誰知東立昱一聽完,卻如釋重負,將握得緊緊的拳頭打開,笑得信心十足:“你就是我的親生骨肉,不用懷疑。”
“你有什麼證據?”他說的如此肯定,若雪半信半疑,還以爲他一定有什麼證據。
誰知他搖搖頭,固執地道:“不用證據,你就是我的女兒。”
“……”老兄,那不是白說了。
若雪不想他最後失望一場:“要不,我們也驗個血?”如果他們兩人的血也不相溶,想必東方昱就會相信她的話了,如果相溶……若雪拒絕去想這個讓人蛋疼的問題,那隻能說天註定。
“不用了。”東方昱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整個人如沐春風,彷彿一瞬間得到了全世界:“你不是說滴血認親不準嗎,相溶不相深都不能證明什麼,既然不準,幹嘛要驗?”
“……”若雪深深地憂鬱了。
這親爹,咋恁不好找呢?是死的那個,還是活的這個?
她還相再說服東方昱,東方昱卻已一種塵埃落定的口吻,像模像樣的當起爹來:“雪兒,父王……爹有一件事要和你商議。”
“……”若雪動了動嘴,欲言又止,最後放棄——算了,當事人都不計較,她皇帝不急太監急幹什麼!再說,如果她不認東方昱的話,那個名義上的外公外婆和燕雙飛只怕都會多心。
這家人遭受的磨難已經夠多的了,給他們一點希望和生機也未償不好。
見若雪默認了,東方昱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只覺汗溼重衫,繃的緊緊的心放回肚子裡,嘴角微勾,眼眸彎彎若月,閃耀着發出內心的笑意。
“是這樣的雪兒,紫金國的事,想必衛離告訴你了。”
若雪點點頭。
東方昱接着道:“我決定把紫金國傳給你。”
“……”若雪。
“你知道,即使是五成的紫金國那也是非常遼闊廣大的,你想……”
“等等!”若雪再一次打斷東方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衛離不是拒絕了嗎?爲什麼還要傳給我?”
“你是我的女兒啊,不傳給你我傳給誰?”東方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以後肯定不止我一個女兒,你留着吧,傳給你以後的孩子。”
“我只想傳給你,你嫁給衛離,紫金國可以當嫁妝。”東方昱也不是一般的固執:“而且,你是老大,即使以後我和你娘再有孩子,也越不過你去。”
若雪噓他:“姆媽說過要當尼姑的,她根本沒打算和你再續前緣,還和你生孩子?美的你,你就做夢吧你。”
“……”被戳中死穴的男子一臉悲憤,低着頭,委屈的小聲嘀咕:“不孝女。”
若雪爲之失笑,這哪還是那個吒叱風雲,冷峻高貴,有白髮戰神之美譽的冷麪王爺,活生生就是一副受氣包小媳婦樣,被女兒笑話了也不敢大聲反抗。
她咳了咳,不忍再補刀,放軟語氣道:“紫金國我是不要的,銀子多了未必是好事。你也知道,衛家的財富雖不敵紫金國,但委實不差錢,我只想過點簡單的日子。”
東方昱很失望,卻始終不肯收回。
若雪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看,你是流落在外被姆媽撿回去的孩子,我呢也是被衛離撿回去的。我們不如撬一部份紫金回來,用來建一些孤兒院和老人院吧。讓那些流離失所的孩童,以及老無所依的孤寡老人,都有一個遮風擋雨,吃口飽飯的地方,如何?”
若雪和東方昱交談的時候,衛離也約了天純子在談道:“純純道長,你哪個法子管用嗎?”
“當然管用。”天純子道長輕蔑地瞟着他,一臉“你敢懷疑我的專業知識,我就滅了你”的拽樣:“打個比方,衛離道友,有令你感到恐懼的東西嗎?”
衛離默了默,想到若雪,然後笑了笑:“以前認爲沒有,現在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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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大婚了,我本來以爲寫的很快,結果還沒寫到洞房,急死我了,什麼時候能完結啊……望天,對手指,我腫麼比衛離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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