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慧海

在一本介紹人體七魄的書籍中,竹竿看到關於慧魄和靈魄的一段介紹,“慧魄藏於眉心,靈魄位於泥宮,此二魄爲三魂寄居之所,爲人身體之中最爲神秘之地,人爲萬物生靈之首,有別於飛禽、走獸,皆因慧靈二魄強大之功。然而二魄異常脆弱,一旦受到傷害。輕者失去自我意變成癡傻之人,重者立即魂飛魄散。只有渡劫成功大乘境界者,方可探尋其密,待初步掌控之後即可飛昇羽化。“

當初嘟嘟在竹竿慧海之中種植靈種,因並不瞭解慧海的重要性,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當看到這段關於慧靈二魄的介紹,驚出一身冷汗,好在暫時沒有出現什麼紕漏,變成瘋瘋癲癲,不知飢飽、冷暖的癡呆。只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連忙將嘟嘟從寵物籠中放出來。

一年來嘟嘟的身體沒有一絲增長,還是竹竿遇見時候的那般大小,唯一變化的地方就是那雙大耳朵張大了一圈。

“嘟嘟,你是什麼靈獸呀,不知道慧海對人的重要行麼,在我慧海里種植的那個種子,不會把握變成一個傻子吧?”竹竿將嘟嘟放出來,生氣的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嘟嘟每天除了吃飯時間外,就是躲在寵物籠裡睡覺,突然被竹竿從寵物籠裡召喚出來,不高興的看着竹竿,當聽到竹竿問到關於靈種的事情,氣鼓鼓的說道:

“你知道給你種植那顆靈種耗了我多少精血麼?要不是那時候情況危機,我還捨不得呢,要不是那個靈種,就是你想要變成傻子都變不了,現在早就投胎去了。”

竹竿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確實非常危險,要不是嘟嘟的那顆靈種自己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伸手指着那本書道:“我不是怨你,只是我看了這本書,上面記載慧魄異常脆弱,你在裡面種植了一個靈種,萬一那天不受控制,我也就完了。”

嘟嘟歪着腦袋想了一會,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種本能,只有那樣做纔是最正確的,包括給馨兒種植靈種,一樣都是本能。也許等我進化以後,隨着傳承封印的打開有可能知道其原因了。”

竹竿看着嘟嘟,也不知如何說他是好,好在自從遇到馨兒之後,自己再也沒有進入過慧海之內,也不知道那顆靈種如今怎麼樣了。

“別亂琢磨了,那顆靈種只會給你好處,不會害你的。把我送回寵物籠裡,一年來魚龍的精元已經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我的第一次進化時間也不遠了,我要趕緊把剩餘的魚龍精元吸收完,等我進化完成,就可以告訴你更多的東西。”

“原來你不是貪睡,是在消化魚龍的精元呀。”竹竿吃驚的問道。

嘟嘟鄙視的撇了一眼竹竿,竹竿連忙將嘟嘟收進寵物籠,知道要是慢了,少不了也得被嘟嘟挖苦一番。

竹林中,每棵竹子上面倒掛着一個個沙袋,沙袋總共七個,均勻的吊在竹稍之上,將竹稍墜得如彎弓般下垂。竹竿站在沙袋中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人後猛地雙拳齊出,依次砸在七沙袋上,沙袋飛起,原本如彎弓般的竹子也隨着瞬間彈起

幾乎在霎那間,竹林中的竹子、沙袋相互碰撞起來,頓時整竹林沙袋晃動、竹枝搖擺。 毫無軌跡可循,沙袋與沙袋的碰撞,沙袋與竹子的碰撞,竹子與竹子的碰撞,造成了無論是沙袋還是竹子的運動軌跡隨時都在改變。蓬!蓬!蓬……啪!啪!啪!……竹竿雙眼發出精芒,手、臂、肘、肩身體每個可以用上的力的地方,或拍、或擋、或推、或引、或點、或撞等快速迎向衝擊而來的沙袋,而雙腿則迅速的移動,來躲閃襲過來的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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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竹竿的抵禦,沙袋運行力量逐漸減弱,最後竹竿雙手舞動化作一片幻影,待到幻影消散,七個沙袋已經紋絲不動的垂在竹稍之上。

這是竹竿自己想出來的,用來同時練習《寸勁》的方法。

沙袋與竹枝的運動軌跡隨時變化,想要在其臨身前的霎那判斷出運行軌跡、速度、力量等,並找出最佳着力點,以最小的力量化解。這就是竹竿此時所理解的《寸勁》。

開始的時候,只有二個沙袋便給竹竿造成很**煩,由於在沙袋和竹子的雙重力量的作用下,運動異常迅速,往往竹竿還未看清的時候,便被沙袋或竹枝重重的撞在身上,那幾天每天竹竿的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訓練過程中,竹竿精神一直處於極度緊張狀態,注意力也隨時處於高度集中的之中。漸漸的竹竿發現沙袋與竹子的運行速度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迅速,已經開始能夠清晰看清沙袋與竹子的運行軌跡,但是由於無法準確判斷力量的方向,往往不但沒有卸掉沙袋的力量,反而使沙袋的力量增加。

隨着訓練的時間增加,沙袋與竹子的運動在竹竿的眼中,運行速度緩慢,竹竿能夠從容的尋找到最佳着力點,輕鬆卸掉沙袋的運行力量。

瀑布下,深潭中竹竿猶如一條魚兒一般,逆流穿梭而上。每股激流、每個漩渦都已不再是影響他的阻力而是助力。如今竹竿已經基本掌握了水的特性,水中激流滾滾,或拳、或腳藉助水的力量快速舞動,順着水流的軌跡,身形飄忽不定,沒有激起一滴水花,即便是魚兒亦不過如此。

一直無法感悟風的特性,偶然間竹竿發現在水中歲的運動與風有相似之處,而且感受水的運動要比感受風容易得多,因此竹竿找到這座瀑布下的水潭,首先感應水的阻力,水的軌跡、水的特性,然後從瞭解到利用。

山頂上,望着天空飄動的飛絮,竹竿揮拳擊去,拳風過後,非但沒有碰到飛絮,反而使飛絮的舞動速度增加了很多。

竹竿閉着眼睛,緩緩走動,感受着風的阻力,就好像當初在水中感受水的阻力一樣。只是空氣風的阻力與水中的阻力相比根本難以察覺。竹竿開始加快速度,隨着速度的增加,阻力也漸漸大了起來。

“風?風的強弱程度與速度有關,軌跡?就是風的運行方向,不同的方向與不同的軌跡。”竹竿好象明白了什麼。不停地變化着身體的角度、方向、速度、力量。

練功廳內,各種姿勢的人體模型、骨架以不同的姿勢到處擺放着,上面分別標註着,骨胳關節,肌肉紋絡,經脈穴竅,臟器血脈等。那裡是人體的要害、穴位、脆弱之處,如何攻擊、攻擊那裡能夠使人一招斃命,或者喪失活動能力等,早已記得清清楚楚。

竹竿身影穿梭於這些模型之中,拳腳不住的變化着軌跡落,落在模型上面。“以最少的力量、最快的速度,達到最大的傷害。”竹竿在心中默默地告誡着自己。

夜晚,宿舍裡。竹竿盤膝而坐,運行《潤澤術》,隨着真氣流動,白天消耗的體力迅速恢復着。以起初,竹竿需要幾次運功,才能夠產生出,保證修復身體機能和恢復體力所需要的真氣。隨着時間增加,每次運功所產生的真氣也在增多,每次運功的次數也在減少。到後來一次運功所產生的真氣除了修復身體、恢復體力外,還有剩餘。

一日,體力恢復後,竹竿並沒有停止運功,而是將剩餘的真氣繼續順着經脈運行,當真氣運行經過眉心處時,突然發現一部分真氣消失了,既沒有被身體吸收,也沒有消散在體外,而是沒有一絲跡象,憑空消失了。

“這些真氣到哪裡去了?”竹竿再次運起《潤澤術》,細細感應着真氣的變化,當真氣再次經過眉心的時候,發現眉心處閃現出一個弱不可見的紅色能量旋窩,將經過的真氣吸了進去。

“這是什麼?難道是……”發現這個旋窩,竹竿不由得回想起在當初服用住過之後,嘟嘟種在自己慧海中的靈種子,這個旋窩就是那個靈種子所化作的形狀,只不過和慧海中領種子相比,少了很多。

自從見到魚龍以後。竹竿就再也沒有進去過自己的慧靈之海,而嘟嘟也不見任何變化。連體形個頭也沒有增長,還是竹竿撿到嘟嘟時候的大小,只有耳朵比那時候大了一圈。

當竹竿再次運功經過眉心之時,紅色旋窩再次出現。竹竿的神識探向旋窩,驚奇的發現,漩渦內居然就是以前進去過的慧海,只不過之前是進入其中,而現則是神識將其籠罩其中。

慧海內,慧靈種子仍然懸掛在那裡,緩慢的旋轉,不斷進入慧海之中的真氣,聚集在一起,有如一條光帶般的,圍繞在慧靈種子周圍跟着同步旋轉。

原來消失的真氣都進入慧海之中,靈識一動,從光帶般的的真氣中分離出一絲真氣,引導其入經脈中。真氣沿着經脈運行,不斷有遊離的能量加入進來,逐漸壯大,運行一週到達眉心處時,再次被慧海所吸收,融入爲慧靈種子外的光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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