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輝知道在口舌之上,根本不是竹竿的對手,心機便不再多說,飛身掠下,便奔竹竿所在場地而來。
突然一個如同孩童般的身影出現在侯輝前方。
“即便要動手,是不是也得有個說法呀,如果都這般隨意破壞大賽規矩似乎不妥吧。”蒼老的聲音總帶着一絲震怒。
侯輝停下身形,見到攔在前面的是一個身高不足二尺的侏儒,孩童的身形,蒼老的面孔形成鮮明的對比,見是此人侯輝不得不停下身形,道:“欒護法,此子羞辱我棲雲宮,爲維護我棲雲宮威嚴,侯輝今日必不能善罷甘休,此事與東屏帝國無干,還請欒護法不要阻攔。”
欒厲,東屏帝國護國法師,凝丹初期修爲,本次大賽的總裁判長,雖然不敢得罪棲雲宮,但職責所在,容不得他不現身阻攔。
“侯少宮主,此子雖牙尖嘴利,但並未提及棲雲宮三字,也爲做出違反比賽規則之事,還望少宮主先請返回觀禮臺,請三宮一閣協商一下在做決定,不要爲難欒某。”欒厲不卑不亢,同時搬出三宮一閣,意圖很明顯,想怎麼辦隨便,不過得你們三宮一閣一件統一,給個名目,只憑你一家就獨斷專行,不可以。
“就是麼,即便要殺我,也得先找一個拿出手的說法,說我羞辱你我承認,說我羞辱棲雲宮,拿出證據來呀,我看你這是見我有能力奪取第一名,便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於我,多虧總裁大人英明不畏強 暴,及時識破你的陰謀詭計,看你如今還有何狡辯。還望總裁大人能夠本着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爲我們這些參賽的學員主持公道。”
欒厲回頭瞪了一眼竹竿暗道:“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還想要什麼公道,棲雲宮少宮主都敢得罪,看你伶牙俐齒不像是少根筋的主,怎麼就不知道得罪棲雲宮的後果麼?”
“我陷害你,就憑你還值得我陷害麼,欒護法,請你讓開,我與這小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如今臉上這個樣子就是他的傑作,今日無論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報仇。”
就在三人僵持的時候,觀禮臺上一個聲音響起:“據我所知,侯少宮主的面容在進入棲雲宮時應該就是這樣,不知是何時被這位小兄弟所傷的呀?如果真的是這小兄弟所傷,以棲雲宮的勢力,即便這位小兄弟有五大學府的背景,也應該不會一直等到今日纔來報仇吧,學府大賽乃是三宮一閣聯合舉辦的,並非一家之事,難道棲雲宮想要藉此機會在我等面前立威不成。”
侯輝擡頭望去,見觀禮臺上玄青宮包廂內,一個麻衣老者笑呵呵探出頭來。後會見到此人,不由得眉頭皺起,棲雲宮與玄青宮一直面合心不合,雖大的衝突未曾有過,但是小的衝突卻也是有發生。如果此時玄青宮出面,牽扯到門派之爭,侯輝還真擔當不起。
棲雲宮洪長老見麻衣老者出面,並將其提升到三宮一閣只見門派聲望的高度,要是引起其餘二家門派的反感,勢必會造成棲雲宮在東屏孤立的局面,連忙解釋道:
“哈哈,韋長老不要誤會,我家少宮主乃是修煉之前與此人所結之仇,修真界有私人恩怨不可牽扯進門派之內。所以少宮主報仇乃是私事,與棲雲宮無關,我棲雲宮也絕不會插手門下弟子的私人恩怨。”
韋長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原來是私人恩怨,的確不是我們所能插手的,不過貴少宮主此時尋仇,是否有擾亂大賽之嫌,而這位小兄弟接下來還要參加最後的決賽,此時與貴少宮主決鬥顯然對其不公。”
洪長老看出韋長老有偏袒竹竿之意,相比玄青宮對竹竿有招攏之意,如果竹竿真的成爲玄青宮弟子,將來棲雲宮勢必多出一個仇家。雖然希望侯輝此時能夠將其剷除,但是既然玄青宮從中作梗,看來是無法實現了,所以便順水推舟道:“既然韋長老認爲不妥,不知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
“哈哈,我哪有什麼好辦法,不過餿主意到有一個,就是不知大家能否接受。”韋長老嘻嘻哈哈的對着下面的欒厲說道:
“欒老弟,我看今年大賽最後的決賽不如換個方式舉行,待前五名產生之後,便由侯少宮主與竹竿決鬥,如果竹竿獲勝便可獲得本屆比賽第一,若是失敗則排爲第五名,至於其餘四人可另行比賽決定名次,這樣即能確保比賽正常進行,又可解決侯少宮主的四人恩怨,至於是否接受還應取決於竹竿本人意願,如竹竿不接受,比賽正常進行,待大賽結束你們自行約戰,不過如果竹竿同意,無論戰果如何,我玄青宮都收竹竿爲內門弟子。”
聽到韋長老的提議,下面立即如水入油鍋般喧鬧開來,
“玄青宮內門弟子,我沒聽錯吧!”
“天哪!即便是歷屆大賽冠軍,也不可能一入門變成內門弟子。”
“早知道我也去弄一個這樣的仇人來,上去應付一下,至於第幾無所謂,混個內門弟子將來前途無量呀。”
“就你那兩下子,求人家當你仇人都沒人理你,還想上去應付幾下,上去後估計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處是爭論不休,有贊成應戰的,也有不贊成的,雙方各持觀點互不相讓。
洪長老看出韋長老擺明了要與棲雲宮對着幹,這不是明顯告訴竹竿,應戰玄青宮全力支持你,不應戰便與玄青宮毫無干系,。
欒厲也沒有想到,韋長老會出這麼一個主意。望向觀禮臺等待着其他門派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
“我飛羽宮也沒有意見。”
“朕也沒有意見。”
隨着***、飛羽宮以及東屏大帝的表態,洪長老也點了點頭道:“我棲雲宮也同意,不過二人之戰無論結果如何,都與門派無關,不可帶入門派的之間恩怨。”
“那是自然。”韋長老笑道,隨即對着下面竹竿道:“我剛纔所說你可聽明白了,是否願意接受侯輝挑戰?”
竹竿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恭聲道:“這位老先生,既然我們是爲了解決世俗間的恩怨,那麼是不是就說大賽的這些規則也就不用去遵守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即便殺了他我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吧?”
“哦?”韋長老不由得再次仔細探視竹竿,這個小傢伙似乎還真的不簡單,鬼主意不少,野心也不小,也夠恨的,居然打算要殺了侯輝,這是在給自己找退路和藉口呢。看來他是應該有所憑藉,殺掉侯輝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未待韋長老回答,洪長老搶先說道:“那是自然,此戰全憑個人本事,哪怕你用咬、永掐,用什麼法子都可以,不過未經一方同意不可認輸,輸的一方任憑對方處置,生死各按天命,不得有任何異議。此戰結束後,無論生死,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任何一方不可借題發揮。”說完眼睛瞟了一下韋長老。暗道:“你不是要收這小子爲弟子麼,那麼我就讓你帶着他的屍體回去,你們不會想到,來的時候宮主可是送給侯輝一件寶器吧,一會我看你們還能得意麼?”
韋長老見狀微微笑了笑,衝着下滿面的竹竿點了點頭。
“我接受挑戰。”說完沒有半點猶豫,便回到積羽學府所在的位置。
“竹竿,你怎麼那麼傻呀?爲什麼要接受那個怪物的挑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馨兒一件竹竿回來,便焦急的迎了上來。
竹竿笑着道:“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馨兒,別打擾竹竿,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已經這樣了,就讓他以自己的方式去應對,有擔當,敢面對纔是男人所爲。”陸商風勸開馨兒,與竹竿一同坐下,沉吟半晌道:”幾分把握?”
“一半”竹竿看着一臉擔憂之色的老人,輕輕的回答着。
“連萬流學府的葉天際都能拿出法器,侯輝作爲棲雲宮的少宮主,要是拿出法寶都很正常。可惜我們積羽學府只有兩件法器,作爲鎮校之寶,我沒有捨得帶來,不然送你使用,把握會大一些。”陸商風懊悔的說道。
竹竿掏出那把剝皮小刀笑道:“其實什麼武器並不重要,你還說我的剝皮小刀不可能破了築基期的防禦呢,我還不是照樣用它擊敗了葉天際。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的自身才是根本,要是過於依賴法器、寶器這些身外之物,在修煉到路上是不會走的太遠的。”
陸商風猶豫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能告訴我你現在相當於什麼境界麼?”
“什麼境界我也不好說,可能相當於築基初期或者中期水平,我的境界不好用正常的標準衡量,不過你放心即便我戰勝不了侯輝,他想要殺我也很困難。”竹竿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境界該如何劃分,不過感應到陸商風關心,便與顧旭、葉天際這些築基初期境界進行比較,大概猜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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