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臺上,玄青宮麻衣老者饒有興趣的看着場中比賽,身後錦衣少年輕聲問道:
“胡老,您看這二人誰能獲勝?”
麻衣老者回頭笑着反問道:“你看呢?”
“場面上看積羽學府的竹竿佔據優勢,不過萬流學府的葉天際可是實打實的築基成功,如此身體打擊,對其造成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自只要沒葉天際抓住機會,就能將弱勢搬回,”錦衣少年一邊看着場內激鬥一邊分析道。
麻衣老者微微搖了搖頭道:“葉天際在等待時機,而竹竿何嘗不是在等待時機。你要記住,有些人只要給他抓住時機,就不會給對手翻盤的機會,遇到這樣的人,如果能夠交好最好,如不能也千萬不要與之惡交,除非你有條件將之徹底除掉。”
葉天際的身體在賽場中央,不住的往來飛舞,而身體的周圍一圈,圍繞着一個飄忽不定的人影,也隨着往來疾馳。
這一拳是替馨兒還給你的,着一腳是我送給你的……竹竿每一次擊打,都會對其說一句。
竹竿整個人極速的移動着,雙手時而成拳,時而成掌各種攻擊不斷攻擊向各種葉天際要害。
葉天際不愧爲築基期高手,被竹竿偷襲的手,當作沙包來回擊打,身體捲曲成一團,把身體要害之處死死護住,雖然在外看來悽慘無比,但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衆人被竹竿的瘋狂舉動驚呆,一個築基其高手被人當作沙包來回擊打,在修真界也算上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此時葉天際早已渾身是傷,但並沒有生命危險。
當竹竿再一次轉到葉天際身後之時,葉天際捲曲的身體突然打開。
“死吧!”
竹竿一直在等待着一擊必殺的機會,竹竿對葉天際殺心早起,如果不能一擊斃命,裁判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機會。所以用此方法來羞辱葉天際,使之失去理智,露出破綻。
葉天際的身體被沒有全部打開之際,一把薄薄的剝皮小刀飛快的劃過葉天際的身體。
竹竿一直認爲,法器也好、靈器也好,主要的還是取決於使用的人,哪怕只是一滴水滴,只要有足夠的速度,將準的角度,即便是堅硬的岩石,也可以擊穿。
“噗!”鮮血噴飛,淒厲的慘叫之聲傳出。
葉天際感到渾身如同瞬間破敗的氣球,體內真氣飛速涌出,幾條重要經脈已被挑斷,雖不至於傷及生命,但一身的修爲卻以喪失。
眼中盡是不甘,原本還以爲他可以輕易解決掉,自己擁有法器、靈符,即便是高出自己一個境界的也一戰之力,預想過無數個結局,就是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是以自己修爲被毀來結束。。
寂靜,所有人都被場中的變化給震呆了。除了少數幾人,幾乎都沒有看清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到竹竿手中握着一把普通的剝皮小刀,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一滴滴鮮血順着刀尖滴落下來,而葉天際則是捲縮在地,悽慘的叫聲籠罩着演武場上空
竹竿最後一擊太過突然,場邊的裁判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出手阻止了。望着地上渾身如同血人的葉天際,愣在當場,不知如何處理。
竹竿依舊神閒氣定,沒有表現出一絲波瀾,雖說竹竿沒有殺過人,但是斷送在其手中的野獸不計其數,甚至魔獸也有不少死在其手中,在竹竿的眼裡,葉天際與那些野獸或者魔獸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是礙於大賽的規定,竹竿還真想殺個人試試。
積羽學府位置,陸商風見到竹竿將葉天際擊敗,不由得暗暗咂舌,真是跟什麼人些什麼樣,當年老張頭便是出了名的狠辣,做事從來都是睚毗必報,沒想到竹竿也是一樣,竟然如此利落的廢掉葉天際的修爲。看了看身邊的馨兒,知道竹竿如此都是因爲這個丫頭的緣故。
“請問,我贏了麼?”竹竿對着場邊發呆的裁判,露出憨厚的笑容問道。
“什麼?對!你贏了。”裁判這才反應過來,高聲宣佈:“積羽學府竹竿獲勝。”
竹竿禮貌的對着裁判施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場地。
“慢着,學府間交流比賽,竟然出手如此兇殘,就這樣離開麼?”侯輝那四處漏風的聲音,從觀禮臺上響起。
原本侯輝見竹竿先前比賽的表現,感到一絲擔憂,自己與竹竿的仇恨早已無法化解,如今看來其天賦並不遜與自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要強過自己,因爲自己享受的是棲雲宮最好的資源才達到如今的成就,而竹竿只是小小積羽學府的一名學員,所能得到的資源有限。即便如此從三年前一個的小乞丐蛻變爲如今五大學府中的驕子。要是被其他門派收攏門下,日後勢必成爲自己的心腹大患。
因此侯輝便夜召葉天際,不惜將《亟天刀》借出,預借葉天際之手除掉竹竿。可惜未曾料想,亟天劫雷並未奏效,反而成就了竹竿。
見竹竿獲勝順利進入前五,侯輝急忙出聲,待說完便也感覺到,自己雖然代表棲雲宮觀禮,卻也不好隨便干涉比賽,不過話以出口,只得硬着頭皮繼續說道:
“葉天際也被我棲雲宮定爲,內門弟子,你傷我棲雲宮弟子即爲我棲雲宮的仇人,今天我要爲我棲雲宮弟子報仇。”侯輝雖然修煉天分異秉,可惜胸無點墨,如此蹩腳的藉口也只有他能夠說出。
竹竿見到觀禮臺上的侯輝,想起爺爺的慘死,仇恨火焰早已充滿胸中,不過臉上依舊,憨笑的看着侯輝道:“不知你是從那個山下來的,還沒完全進化好,話也沒學明白呢,就把自己當做人了。”
“你、你說什麼,別以爲贏了兩場就目中無人。今天就讓我倆做個了結。”侯輝雖然認識不了幾個字,但是竹竿的話還是聽出不是好話,心中的怨恨被竹竿勾引出來,便不顧一切跳了起來,便要衝下觀禮臺。
侯輝身形剛起,便被一隻大手抓住,“誰TM的……。”髒話剛說出一半,回頭見是一直跟隨自己的黑衣老者洪長老,不由得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不許胡鬧,成何體統。”洪長老嚴厲的呵斥着。
侯輝雖然名義上是棲雲宮宮主的親傳弟子,但是平時也難得見到宮主,修煉上全部由這位洪長老來指導,故此侯輝對這位洪長老還是非常忌憚的。
竹竿見侯輝被自己激怒,隨後被身後黑衣老者壓制下來。不由得眉頭微皺,如果不能趁此時機報仇,將來機會將更加渺茫。
“這就對了,進化成這樣已經很爲難你了,沒進化好就不要出來麼,還是等變成人後,會說人話了的時候再出來,現在這個摸樣出來嚇到了小朋友怎麼辦?就算嚇不到小朋友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撲哧!”
聽到竹竿雷人的話,再加上竹竿一副誠懇的表情,就連身邊的裁判也差點笑出聲來。
就連觀禮臺上的東屏大帝以及那三家門派的強者也都訝然失笑。
麻衣老者笑道:“這小子怎麼這麼貧呀,連這氣人的功夫的境界,比他這身的修爲都高。”
身後的錦衣公子強忍着笑意道;“那侯輝已達到築基中期,可非葉天際他們可比,再加上棲雲宮的洪長老,竹竿很難在他們手中佔到便宜,我們是不是幫他一下,讓他好承我們的人情。”
“看看再說,這小子似乎與那侯輝仇恨很深,要是能這種場合下落了侯輝的威風,也算是給壓壓棲雲宮的氣焰。”
被竹竿如此奚落,侯輝再也壓制不住胸中怒火,不顧洪長老阻攔縱身直接躍下觀禮臺。洪長老見竹竿如此不依不饒,不由得升起一絲怒意,也就沒有過於阻攔。
侯輝落在最上一層那個最大的場地之上,由於過度憤怒,醜陋的臉上變得更加扭曲,然如地獄中厲鬼猙獰恐怖。
“竹竿,你上來,讓我掂量掂量你的斤兩,今天不把你留在這裡,我就不姓侯!”
竹竿一臉恍然之色,玩味的看着侯輝道:“猴,難怪,像、真像、老像了、可像了、忒像了,實在太像了。不過我爲什麼要上去呢,你憑什麼讓我上去,你讓我上去我就上去,那我多沒面子。”
積羽學府的衆人,也都張着大嘴,原本竹竿在積羽學府衆人的心中的印象是,沉穩隨和,沉默少言的那種,誰知道今天完全顛覆衆人的感知,這麼也難以和他們認識的竹竿劃上等號。
“你、你……!”侯輝被竹竿氣的“你”了半天,沒有說出第二個字。
“我怎麼了,這是學府大賽,你算哪根蔥呀?你有什麼資格掂量我的斤兩?也不怕風大閃了腰,你白癡呀、你腦殘呀、你弱智呀,我憑什麼讓你掂量?了讓你掂量有什麼好處麼?把你打趴下了就能得到第一麼?”
馨兒再一次見識了竹竿嘴上的功夫,眼睛早已變成兩個月牙。邊聽邊向身邊伊私語不解的問道:“正常不是風大閃了舌頭麼,怎麼時候變成閃了腰了?”
伊私語一愣,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弟弟,現在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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