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看着三伯道:“爲什麼?爲什麼二伯要殺死我爹!”克雷險些精神失控。
秦俊材道:“這也不能互相怪罪,戰爭就是這樣的,如果在戰爭中不將對手殺死,那麼對手就會將你殺死,你和你爹一樣都是太善良了,即使是在戰場上也是一樣,很善良的放過一些戰俘。”
克雷依舊說道:“那!那也不應該殺死爹啊!爹他有什麼錯,跟着他們東征西討!好不容易重建了蜀國!竟……竟然又被他們所殺害!爲什麼?……這不公平!”此時的克雷已經動起了殺機!現在如果楊泰站在他面前,他絕對不會顧念一絲舊情,毫無憐憫的將他殺死。
秦俊材看到克雷有些癲狂,趕緊制止道:“雷兒!你已經長大了!千萬不要被仇恨所矇蔽雙眼!還記得你爹的遺言嗎?他就是怕你有一天會成爲像他們一樣的人,所以讓我如果見到你的話!一定要告訴你這些!如果你將你二伯殺了!你就成了和他一樣六親不認,是同胞如草賤般的禽獸啦!”
克雷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道:“剛剛我是怎麼了?這……這有些不像我!”
秦俊材慈祥的笑道:“孩子,這沒什麼!你只是因爲父親的死而感到難過罷了!我們家族的人都是這樣,只要失去至親至愛的人,那麼就會狂性大發!你可以剋制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克雷道:“但是,二伯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感情嗎?”
秦俊材道:“不,我與你二伯也是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他的爲人我或多或少還是瞭解一些的,雖然人很冷淡,但是卻有着很強的智慧!無論是孔明還是司馬懿!他都不聞不問,他有完全的自信,自信自己的智慧如果在那個年代或許要比他們更加的得勢。”
克雷道:“難道就因爲這樣就……”
這是秦俊材打斷了克雷的話道:“不只是這樣而已!你二伯雖然當年那麼做了!但是你現在沒有看到嗎?他把蜀國治理的很好,不是嗎?”
克雷忽然領悟道:“三伯,您好像說的確實很對!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能力說準某件事情是對還是錯,只有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這間事情對自己有利還是沒有。”
秦俊材笑道:“克雷,你果然不光遺傳了你爹的善良,而且還遺傳了他的聰明。當年也是你爹事先覺察有不對勁的地方,讓我先行離開。”
克雷也笑道:“三伯您已經在戰場上泡了這麼多年,已經非常瞭解了這個世界,而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希望以後可以經常請教三伯。”
秦俊材有些不願意道:“什麼請教,談天論地我倒說的來。”
克雷笑道:“和三伯在一起心情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很舒暢。”
秦俊材也道:“雷兒,不光是你,我和你在一起,心情亦是非常舒暢,這麼多年也就是這些遇到你的日子最開心了。”
兩人有談了會兒就又開始來到營帳外進行比試。
……深夜,一人造訪,此人是誰?正是八門戰虎排行第五的許宇,此人站在晉五營高高的崗哨柱子的頂端,俯視着整座晉五營,而他最留心的就是在晉五營副將所在的營帳,不知道八門戰虎對克雷有什麼興趣,還是許宇已經漸漸的站在克雷所屬的一邊。
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晚上,轉看晉軍大營之內,奇末雷與數位將軍盤坐在一起,好像是在研究接下來進攻天業城的對策,顯然是如今的天氣已經可以正面進攻天業城,同時這個夜晚奇末雷又收到了一個更加不利於吳國的消息,雷奎的軍隊已經到達了。
上次與奇末雷在一起的文官會錫道:“奇將軍,現在開會是否安全?”
奇末雷道:“我特別爲了防止上次的失誤,派了我的八門戰虎之一前去觀察!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就會有人來報告!”
會錫又道:“如此甚好!現在既然雷奎已經到達了蛻風城,那麼我們也開始行動吧!”
奇末雷道:“如今,雷奎雖然已經到達了蛻風城東面五十里的地方,但是連日的跋涉一定使他的士兵疲憊不堪,現今要做的還是等後天再向天業城發起進攻吧!”
會錫道:“奇將軍說的甚是,那麼我明日就要帶兵前往景文城,那裡可是有着一個很大的糧倉,不管怎樣一方面可以讓我們補充一下軍備,另一方面聽說那裡是一個非常大的糧倉。如果攻下來的話,即使不把天業城拿下,只要穩固的守好糧倉,再圍困天業和建業城,我想以持久戰的方法,他們也絕對耗不過我們。”
奇末雷道:“景文城雖然相對來說兵力稍微薄弱,但是卻有着那個叫做文雲天在,一旦他前去景文城助陣,那麼整件事就變得非常的棘手。”
會錫道:“文雲天雖然武藝精湛,但是也不是天人,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毛孩,又怎能與我會錫和八門戰虎的何童兩人相匹敵?”
奇末雷笑笑道:“會錫,不要小看這個文雲天,其曾在與山賊的搏鬥中一槍洞穿七人,這是何等的威猛,如果我晉軍有如此強悍的大將,攻下天業城還不是不在話下。”
會錫道:“竟然有如此之事,如不是奇將軍告知,我會錫定然將他小看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何童也有些不相信的道:“一槍洞穿七人?就算當年的趙雲也不過如此罷了!怎會有這樣的人?”何童的語氣甚是輕蔑。
奇末雷很是不滿的瞪了一眼何童道:“你最大的就是這個毛病,總是不服氣,這是軍團的最新情報!如果你不聽的話,就直接去送死好了!”
何童見師傅生氣了忙道:“將軍,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您的話我一定緊遵。”
奇末雷緩了緩神色道:“那就好!”
此時,許宇心裡正做着激勵的鬥爭,看着克雷的營帳直髮愣,也許是在想這樣一位已經超越自己的將士就這樣死去,豈不是太虧了嗎?許宇不能這麼做,但是又非常想這麼做。人就是這樣雖然不能,但是心理的誘惑會使自己將最後的抉擇轉向所想要的結果。
許宇也不例外,他最終還是來到了克雷的營帳外面,擺擺手讓士兵別出聲,可是克雷已經知道了許宇的到來,於是便到:“許副將,有什麼事,就進來吧!”
許宇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便進入了營帳之內,許宇來到克雷所在的桌子邊坐下,克雷正喝着酒,於是克雷便給許宇添了一杯道:“既然許副將來了,那麼就留下喝杯酒吧!”
許宇依舊心事重重的,很艱難的纔在克雷的桌子旁坐定,克雷先敬了一杯,然後自己一飲而盡,許宇正需要這東西來壯膽,於是也便一飲而盡,克雷道:“不知許副將今夜造訪,到底所爲何事?”
許宇道:“我……我不過是想來找楊賢弟喝兩杯!”許宇有些吞吞吐吐的說。
克雷滿臉笑意的給許宇有蘸了一杯道:“我想沒有這麼簡單吧!既然許副將來了那麼就將要辦的事情說出來吧!”
許宇有些尷尬的道:“我今天來是勸你趕快離開這裡!”
克雷有些驚訝的道:“這是爲何?”
許宇嚴肅的道:“還記得昨日奇末雷大人告訴你的那件事情吧!”
克雷道:“我當然記得,難道你要我離開跟這件事情有關,或者……這是奇末雷大人臨時做的決定?”克雷萬萬也想不到,此時許宇的想法。
許宇道:“燁克雷,你清醒一點吧!奇末雷大人是不會重用你的。你……快點走吧!”
克雷道:“爲什麼?這應該不是奇末雷大人的命令吧!你回去吧!謝謝你的忠告。”
許宇道:“你聽我說,表面上雖然奇末雷大人封你做了副將,但是他準備利用你,把秦俊材給拉下水,他在明天會向朝廷舉報你是一個敵國奸細,然後再以窩藏帝國奸細的罪名逮捕秦俊材。”
克雷依舊假裝道:“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憑什麼說我是敵國奸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