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緩緩的起來,稍微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痛,克雷看了看木木道:“木木,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木木笑笑道:“還說呢?我聽到你的聲音纔過來看的,剛剛很多人都聽到你的聲音,所以過來了不只我,還有很多的人,他們看到你好像着了魔一樣,請來了大夫看了看,你沒有事情他們剛剛纔走,所以就由我來照顧你。”
克雷有些納悶的道:“我着了魔?這麼奇怪啊。”克雷雖然不信,但又覺得自己的頭這麼痛,確實有些不對勁。克雷回憶着自己之前做的那兩個夢,一般的來說,夢會在醒來之後隨着這幾分鐘慢慢的流失,直到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爲什麼自己會依舊記得這麼清楚,而且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清晰呢!
雖然克雷得不到答案,但是他還知道他有很多的事情要辦。所以他對木木道:“木木,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木木道:“纔剛剛起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頭很痛吧!先喝杯茶吧!會好一些的。”木木說的確實是對的,於是克雷端起了木木遞過來的茶,他嚐了一口的確是好茶,而且還不熱,看來木木很有心,克雷爲了不辜負木木的一片好心,所以就慢慢的喝着這杯茶。
喝完了茶,克雷給木木一個微笑,就出去了,來到了騩瑛的小院,這裡已經被將軍府的人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即使風景很不錯,但是也成了一個開放性的牢房。
克雷和守衛的兵長打了一個招呼便走了進去。既然已經決定了想將對方拉爲己用,那麼也應該下一些心思。
一會兒,從房子裡走出了騩瑛,一身女裝的騩瑛實在是美麗至極,美麗的和克雷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完全一樣。克雷看着簡直都楞在那裡了。騩瑛看着克雷看着自己直髮愣,笑道:“怎麼?我有那麼好看嗎?”
克雷趕忙收回目光道:“沒有,我只是看到你穿起女裝的樣子有些似曾相識,沒有別的意思。”
騩瑛道:“什麼?那就是不好看嘍。真是的……”騩瑛開玩笑式的說道。
克雷道:“沒有……沒有……當然好看了,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克雷說完便掩飾式的傻笑起來。
騩瑛道:“好了,也不和你開玩笑了吧!你還想說什麼?”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克雷不知道該怎麼說。
克雷想了想道:“啊,我好像應該問你,你覺得那間事情怎麼樣?我也不會強求,事情也總是需要商量解決,沒有必要那麼的直接吧!”
騩瑛笑道:“確實不需要那麼的直接,不過我的意見還是不變,我不能將我的父親陷於不仁不義之地,除非我們離開了晉國,離開了晉國的紛爭,離開了晉國的流言蜚語,也許我還可能答應。”
克雷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克雷開始想起他夢中所涉及的疑問。
騩瑛道:“當然可以,你如此待我,我本就不知道如何報答,一個問題就更不再話下。”
克雷道:“既然騩瑛你如此說,那我就問了,但是你可不要生氣,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我不會糾纏到底的。”克雷想到這個問題會讓騩瑛有些困擾,於是就有些猶豫,這個問題是否應該問出口。尤其是看到騩瑛如此女人模樣,讓克雷有些憐惜起來。
騩瑛當然的道:“不必多說了,問吧!男人就更不應該這麼拖拖拉拉的,你在戰場上的勇猛到哪裡去了?”騩瑛開始刺激克雷。克雷又豈是如此的不堪,雖然有些不捨,但是克雷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來。
克雷道:“那我就說了,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克雷的話一出口,騩瑛的臉色就有些變了,比天變的還快。看到騩瑛如此,克雷趕忙迴避。
克雷道:“沒事,不想回答的話,我們換一個話題,我只是好奇,並沒有想糾纏的意思,你可以不回答的。”克雷看着騩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說的話都有些重重複復。
騩瑛低下頭思索了一陣道:“其實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結,直到母親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母親臨死時的那句話,我恐怕現在還活在自己心中的陰影裡。爲了不知名的理由,讓自己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被心所吞噬。”
克雷只是看着騩瑛沒有說話,因爲他隱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應該是真實的。騩瑛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的,但是知道這個事情人很少,一般都是我爹的幾十年的至交纔會知道。爹爹一直認爲哥是我害死的,直到母親死後,爹才明白一切都是他的錯。”騩瑛說道這裡有些想要哭泣。
克雷心中也是非常的難受,騩瑛的話正驗證了他的猜想,上次做夢是自己的父親,以及不斷的夢見二叔的那些事情,一切都非常蹊蹺,但是答案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三伯曾經也說過,楊家人有一個特殊的能力,但是隻有心如明鏡、心地清澈的人才可以發揮這項能力,難道三伯說的就是這個能力。克雷就這樣想着。
騩瑛接着道:“當年在哥哥死後,我就獨自扛起了家族武功的使命,雖然不是我應該做的,但是爲了不讓父親再繼續的誤解我,於是我便不斷的練習我們會家的**。日復一日,我發現由於我是女兒身的緣故,我的武功開始停滯不前,剛剛對我態度有些變化的父親,又回到了從前。我心灰意冷,於是便想到了打仗。就在那幾天裡,娘死了,她死的時候就告訴我,其實我不應該那樣。一個人應該活在真實世界,而不是活在自己的心裡,將自己壓抑的完全沒有生命的聖光。那時,我才明白,自己其實這幾年都是死了,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跟個行屍走肉一樣,雖然不斷的進步,但是母親告訴我,我從來都沒有笑過,反而因爲停滯不前而哭泣。母親無數次的嘆息,都沒有將我喚醒。母親最後的一句話便是,她希望她的死可以讓我真正的活下去。但是我不知道,唯一支持着我生活的母親死了,我……我要怎麼活下去……”騩瑛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克雷覺得自己大清早起來就將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弄哭了,自己真有些想打自己一下的感覺,但是他最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事情是不是和自己夢中的事情一模一樣。克雷雖然心中這樣想,但還是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也許日後找個機會,自己再問她好了。
克雷將蹲在地上的騩瑛扶了起來,坐在石椅之上,騩瑛道:“謝謝你,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但是因爲哥哥的原因,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哥哥對我的影響,說實話……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母親死了,我還是控制不住對哥哥的愧疚。”
克雷進屋給騩瑛端了一杯茶,來到騩瑛的身前,將茶遞給了騩瑛,騩瑛道:“謝謝。”喝了茶,騩瑛的神色稍微好了一些。
騩瑛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哥的事情的?”
克雷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難道說自己做夢,夢到的。簡直都是騙人都不會騙。克雷想了想道:“這個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是專門跑情報的,很是厲害。”
騩瑛的眼睛一亮,看了看克雷道:“什麼?跑情報的,你果然非同凡響!連晉國我們家這麼隱秘的事情你都可以打探到。”克雷則在暗自偷笑,自己隨便的謊言,竟然被人認爲自己神乎其神。但是,克雷隱隱覺得自己也確實很神乎其神,竟然可以夢到一個人的過去。也就是說他以前的猜想也完全成立,他的父母死的時候,他的二伯造反的時候,一切原來自己竟然都夢到過,而且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自己都不敢相信罷了。
克雷既然瞭解了這些,自然不會放棄這個騩瑛唯一的弱點,於是克雷道:“雖然看現在,你並不是很恨你的父親啊!照你說的情形來看,應該會的吧?”
騩瑛道:“是的,當然會恨,但是誰又知道,其實作爲一個會家的一把手是多麼的辛苦呢?我已經長大了,那些事情不過是生命中的過眼煙雲罷了,就只有哥哥的事情讓我一直耿耿於懷。也只有母親大人才最瞭解我。”
克雷看到騩瑛這麼說,只好接着問道:“那麼後來呢?你的母親是誰害死的?”克雷打算從這點上挖出一些能夠說服騩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