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的自己挺厲害,動用了一點小手段就如願以償的進了籃球隊,嘿嘿,大家都很奇怪呢,包括樂樂,我並沒有告訴樂樂我暗中找人威脅了校隊的隊員們,她要是知道肯定會說林弈博你這麼做是不對的,她是個太正派的人,可能作班長就要正派吧。
難以想象我這個不怎麼正派的人居然做了班長,那是籃球賽以後的事,球賽那天沈喬負責爲我們送水,這是我特意安排的,因爲這樣我就可以在別的學校比賽時也可看到他,說不準我還會超常發揮呢!比賽前熱身我眼前晃過兩個人影,定睛一看,氣不打一處來,沈喬和我們校隊一個替補有說有笑,那個替補是我們班的一個女生叫楊沁希,馬的,也姓楊(和小老頭同姓)可惡!我看到楊沁希拿着一個微型電風扇,嘴裡不停的說好熱,沈喬遞給她一瓶水,我很想揍沈喬一頓,他怎麼沒給我遞過水呢?旁邊有個隊友見我半天沒動,走過來對我說林弈博你眼光不錯嘛,沈喬很體貼人的對他同桌那麼好,我要也是他同桌就好了。我擡起頭,看着那刺眼的太陽,總感覺有點冷。
之後自然就沒什麼心情比賽了,總給對方的人傳球,教練火了對着我大喊林弈博你給我滾下來,聽着他沒禮貌的大叫我很想把剛搶到的球朝它砸去,然而我沒有,我只是把球扔進了對方得分的籃筐裡。這件事當人很快在校園裡不脛而走,老師們都說我是個不折不扣的不逞之徒,小老頭聽了這些話自然坐不住了,叫我去辦公室,說是要和我聊聊,我當然去和他理論,他開門見山說林弈博你那次能讓我安穩,這次我要讓你向學校的老師證明你的才能,我決定讓你當班長,明天開始。
這對我來說太突然了,當我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樂樂笑嘻嘻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自然什麼都明白了,她問我對她的安排滿意嗎?我大吼滿意個屁呀,你放着好好的班長不做把我拉進幹部羣~幹什麼呀。樂樂說我相信你的管理能力,我說我還不相信你的眼力呢,樂樂說林弈博你別不正經,我真希望你能很出色,我可是向楊老師保證過了,說你一定是個人才,你好好發揮吧。看着樂樂的眼睛,我突然什麼活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有股衝動,想跪在地上給她唱征服。
上帝作證我根本不是做班長的材料,面對我所在的班級,我真不知該做些什麼,我對一切都漠不關心,自習課樂樂提醒我應該阻止一下說話的同學,我吼了一聲,片刻的安靜後,同學們又開始說話,我一時情急隨手扔了個東西,也許砸到了那個正在高談闊論的男生吧,因爲後來他頭上縫了針,我也被小老頭撤職了,當我弄清楚原因才發現,我那天扔的原來是講臺上的一個暖壺!樂樂恢復職位以後似乎很不高興,我真覺得對不起她,其實不當班長沒什麼,可是讓樂樂失望總是讓我心裡有一絲絲傷感。樂樂說林弈博你什麼時候能夠平和一些,努力一些,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也許我的本性如此,無法改變了吧。沈喬會怎樣看我呢?
我換了手機,因爲前幾天在我的小狗窩裡找到了那個已經體無完膚的手機,我真是奇怪手機給狗折騰壞了自己居然還那麼高興,哈哈我的狗連手機都會弄了,真有出息,比我有出息。
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丁布,我和他是小學同學,我一直管他叫布丁。他小學畢業後再沒上學,跟人在街上閒逛,逛了四年現在混得還不錯,我進籃球隊就是請他幫的忙。他說今天他老大保釋成功,晚上~位老大接風洗塵,吃頓飯,希望我能充當他女朋友,我想我沒有理由不幫他,演演戲嘛,無所謂了,於是就同意了。
我跟着丁布來到一家還不錯的飯店(僅次於我爸吃官~飯的地方),他今天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很帥氣,我跟他比顯得很慚愧,我只穿着體恤和已經磨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還踏着一雙幾乎失去顏色的運動鞋。我不是沒有高貴的衣服,家裡滿櫃子都是牌子,可我從來都不去碰一下,我不喜歡那些無聊的高貴,我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極爲普通的人,最好能把自己藏起來。我朝丁布笑了笑問她我的打扮是不是很不合適,他說是,但是在一些全是男人的場合,女人的打扮是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瞪大了眼睛說你說什麼,什麼叫只有男人的場合?他說今天只有你一個女的,我不寒而慄。近了包廂以後我才明白,這只是一次兄弟之間的聚會,我根本是個多餘的人,我雖然一直坐在丁布旁邊,但我感覺我和那些一直站在牆邊的小弟沒什麼區別。那個老大,不我愛二十公分,胖得要死,長相可以和小老頭相媲美。不時地聽到丁布喊“史哥”,呵,這位老大的姓也可以和他媲美了,他一直沉默,似乎是在耍酷,瞥了我一眼,問丁布:“你馬子?”丁布說是,然後就再沒有什麼關於我的細節了。
這個戲演得真無趣,回來的路上我對丁布說只演一次,下次別叫我來做這麼無聊的事,丁布笑說你是不是有些不習慣,以後就會習慣了。看着他的笑我突然想起三年級的時候他拉着班上一個女生的手說我們結婚吧時的神情,我給他一錘順便說沒有下次了,我不做沒意思的事。丁布真是奇怪,明明是個不需要我的場合嘛!幹嗎浪費我時間。
和他說再見以後,我來到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廢墟,我想樂樂會來這兒,因爲她說她想爸爸的夜裡會來這兒看星星,我在她的推薦下也常常來這兒,當我很煩,很想發泄的時候。
樂樂果真在這兒,這個一直把我當作知己的女孩,坐在一個沒有了氣的汽車輪胎上,我坐在她旁邊問她看到爸爸了嗎?她說爸爸在天國也在自己的心裡,我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她。然後她問我,你不愉快了嗎?我點點頭沒有告訴她爲什麼,也許她沒有必要知道,我不想讓我的心煩變成兩個。我說樂樂關於我當班長的事情你還生氣嗎?樂樂一笑,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們兩個就像戀人一樣,在那兒坐了一整夜,細節是她靠着我,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進教室我就抱頭大睡,被一陣歡呼驚醒,一問才知道下午不到校,我倒沒怎麼歡呼,對我來說到不到校都一樣,我換個姿勢繼續睡。聽到坐在我後面的楊沁希對沈喬說,沈喬我們下午去和邊放風箏吧,春天馬上就要結束了。沈喬輕聲說春天不會結束。我立即坐了起來,楊沁希你老幾,敢約沈喬!也不看看我的臉色!天哪,在沈喬面前這麼說是不是太失態了。我聽到英語老師在點我的名字,林弈博轉過來。我瞪了楊沁希一眼,轉向黑板,清清楚楚地聽到沈喬對楊沁希說好吧,我去接你。
下午,我先沈喬一步站在楊沁希家樓下,沈喬看見我,問你來幹什麼?我說看你如何氣我。他依舊不多話,沉默對我。我大聲說你知道我喜歡你,你爲什麼,難道你喜歡楊沁希?他還是沉默,我真不明白我怎麼會喜歡上這個不苟言笑的沈喬。楊沁希很快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說楊沁希你今天別想約到沈喬,別想和他去放風箏。我覺得自己的思維能力喪失無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沈喬對我行爲的看法以及下一個畫面。沈喬對楊沁希說了句對不起轉身走了,我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失敗。楊沁希得意洋洋地說林弈博看來你是真喜歡沈喬,我們來比比看,誰能爭得過誰,她說完也轉身進了樓。
我很難過,獨自來到那片廢墟,找到昨天晚上坐過的那個破輪胎,又坐了一個下午。
第二天去學校我就聞到了和從前大不一樣的□□味,楊沁希居然着一身和我完全相同的行頭,白體恤,白牛仔褲,白運動鞋還有馬尾,甚至褲子磨破的位置都一模一樣,我他~媽~的只想揍她一頓,學我,你不夠格!我沒有上課,以光速回家換上最昂貴的名牌衣服,書包也擱下了,拎上LV最新款的包包。我倒要看看楊沁希,憑你~媽爸那點工薪階層的小收入你拿什麼學我?
當我再度走進教室的時候,我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們可能從來沒見過我除了體恤牛仔褲之外的裝扮,我特意看了看楊沁希,她似乎並不訝異與我一身名牌,我這一件衣服都頂上你整個高中的學費了,哼,你也穿出這一套給我瞧瞧呀!我順便瞥了沈喬一眼,他似乎無動於衷。
接着,我又去燙了頭髮,做了水晶脣,差點割個三眼皮兒,我幾乎將我全身上下所有可以花錢的地方都整了整,我要讓楊沁希徹底無地自容,哼,她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