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郡。狼士堡,是一個典型的草原人聚居地。整個堡瓦柑瓦由河泥混合着草堆砌而成,地表房屋都十分的矮不過在地下卻有一部分寬闊的空間,不過此刻的狼土堡卻已經是殘破不已,一個月前一支柔然騎兵進駐了這裡,並盤踞在堡內。
狼土堡位於黃金商道之上,整個土堡是近年才興起的,百姓是以漢人和胡人雜居,做着沿途商隊的買賣。整個土堡有一圈土圍牆,差不多有一丈左右,周長大約兩百餘米。在土圍的東面有一個大門,而四周的地勢十分的空闊,一眼就能看到數裡之外的情景。
狼土堡外唯一的一塊凸出的坡的上。那雪白的雪堆突然動了一下,一個黑色的圓筒從雪地上探出,土坡雖然不高,但是狼土堡的圍牆也沒多高,從土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狼土堡內的情況。
“東邊的馬廄裡差不多有三十來匹戰馬,客棧那邊也有十來匹,城頭上有巡邏的士兵十九介”箭塔上有六個,其他的大多都在民居之中,估摸着這裡少說也有一個百夫隊。頭領。咱們的實力怕是吃不下來啊!”說話的是小個子女人,不過此刻的她穿着男人的衣服,頭上圍着棉帽子,籠着獸皮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望着狼土堡內能看到的東西。
張燕哈了口氣,一動不動的望着狼土堡,腦子裡卻是快的轉動着。從出雲關一路出來,張燕的僱傭軍就面臨了一個抉擇,因爲布的任務有兩個主要方向,一是就是往東,襲擾柔然後方,配合大夏軍對抗柔然騎兵,另一個就是往西,去昭君塞,抵禦蒙古,這兩條路都會碰到大批的草原騎兵。
張燕的僱傭軍人手差不多有兩百人,大部分都是張燕打服的手下,當然這些人也大多都是桀驁不馴,手上都殺過人的精壯漢子,可以說在幾百支僱傭軍中張燕的人馬算是比較多的。經過投擲木棍的方法,張燕的僱傭軍朝着西面而去。
但這個時候,從蒼狼城到昭君塞沿途都已經被柔然等草原部落的騎兵所盤踮,對道路進行了封鎖,而從出雲關到達眼前的狼土堡,張燕一行一共碰到了兩波草原騎兵,還好人數都不太多,但是就算如此,張燕這三行兩百僱傭兵也死了幾乎一半。而戰果是擊殺了三十二個草原騎兵。而這其中有十九個是張燕一人殺的。
張燕這一批僱傭兵身上的裝備可謂是少的可憐,只有一把普通的鋼刀。甚至連最輕薄的皮甲都沒有。而且以步對騎,能擊殺這麼多草原騎兵還要多虧了這大雪,讓戰馬無法奔跑起來,對於僱傭兵來說戰利品是不需要與大夏分享的。而擊殺了三十多騎兵,張燕這一行雖然折損過半,但卻有了三十來套破了的皮甲可穿,也多了十幾張弓,二十多匹馬,也算是有了點底氣,但是想要對付狼土堡內的上百柔然騎兵,僅靠這些明顯是不夠的。
“看清楚了,就回去,咱們好好盤算一下!”張燕說着,從雪坡上向後退去,直到下了坡,這才貓着腰向更遠處的一片林子裡走去。
一處背風的林坡下,之前負責觀察的小個女人張柔用木棍在雪地上畫了起來,張柔曾經是吳國官宦家的小姐,年芳二八妙齡,不過在黃巾暴亂後,張柔的父親,地方上的縣太爺被黃巾給打死了,家也被洗劫一空,而她和弟弟逃出了縣裡。但是這兵荒馬亂的能逃到哪裡,後來陰差陽錯的被裹挾到了一路起義的黃巾軍中,後來這一路黃巾投奔了平城黃巾項雷,就這麼折騰了一年多,之後就是攻打京畿,京畿城破,四家排擠瓦山黃巾,再後來四家聯盟抗夏,五柳河大戰之後,大批黃巾被俘。可以說這一年多來,經歷的災難比她這輩子都多,而這種顛簸也讓她這個富家小姐變的堅強起來。
“這是狼土堡大概的地形,正大門處有兩個箭塔,另外在土圍上還有十來個人來回巡戈,堡內在正門附近有一處院落裡有十餘匹馬,另外在正中的位置還有一個小校場。裡面還有不少的馬匹,這些草原人大多數都住在堡內的房屋之中,我只在這幾個院落現了十六個,不過而人數推斷,堡內應該有一個百夫隊。土圍不高,差不多有一丈,兩個人就能翻過去,不過咱們現在也只有一百來人,身上披了皮甲的只有三十二個,如果要吃下這裡,我們可能會有不少的損失!”張柔是讀過書的。記性也好,這一路上就好像是一個小管家婆,而有張燕護着,這些大男人雖然知道張柔是女的,卻也沒人敢放肆。
草原騎兵也不是泥捏出來的,搶起戰鬥力比他們這些受了災的難民要強得多,這一路上靠着人數上的優勢,還死了七八十個才解決了三十來個草原騎兵,這裡面除了有裝備優劣的原因外,很大因素還是這些人雖然都殺過人,卻沒有紀律,基本上就是一擁而上,全無章法。
張燕能夠以武力折服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大多是被打服的,心裡未必是一條心,畢竟這所謂的僱但軍本身就是一個臨時組成的隊伍。之前大部分人都不熟悉,張燕想要讓每一個人都聽話,建立自己的威望還有很長一段路走。“各位,不是我張燕託大,而是我們帶的糧食不多了,而且大家手上大部分人還都拿着刀,身上穿着棉衣,連身皮甲都沒有,這麼下去,我們在往前走會很吃虧的,而且這次我們趕到了前面,但不要多久後面就會有人追上來,到時候喝頭湯的可就不是我們了,拿下這裡,咱們就能短暫的休整一下,獲得的裝備也足以在招攬一些人加入,而且這堡內可有上百戰馬,帶回去足夠我們還了全部的欠款,甚至是贖身。”
“打。富貴險中求,反正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不就是上百個草原人,咱們晚上偷襲,有頭領在,肯定能打贏!幹了這一票,大家就有了本錢,日子也就好過了!,小川。汀。這晚上在這麼凍着也能把人給凍死。打下這裡。老睡熱饒頭,喝熱湯!說不準裡面還有幾個女人,嘿嘿!”
夜,漸漸的拉開了滌黑的幕,張燕一行人身上都披着白色的布,這也是從大夏軍營除欠而來的,儘管的面上的白雪讓視野寬闊不少,但是張燕一行匍匐前進如果不仔細的靠近去看,還真無法現的了,而且到了晚上,北風吹的厲害土圍上的巡邏士七又少了不少,所以張燕一行到達城下並沒有費多少的力氣。兩個漢字蹲在土圍下面,張燕藉助着兩人的肩膀,一下就蹦到了土圍上,張燕在三國時代好歹也是猛將一個,在烽火大陸上也是吳軍中的千戶,只不過後來上司當了黃巾,張燕也成了黃巾的一個將領,在戰場上中了箭,受傷被俘,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將養,張燕已經好的差不多。身手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在百萬大軍對碰中,張燕的本事揮不了多大的威力,但是在這個時候,張燕的身手卻是能決定乾坤。
兩個巡邏士兵看到月上土圍之上的張燕。還沒有來得及大叫出聲。張燕已經一個竄步上前,鉢大的拳頭摟頭砸下,兩個草原大漢比起膀大腰圓的張燕來卻還是小了一號。一人一拳頭給打昏了過去,張燕解決了兩個巡邏士兵,飛快的奔着土圍正門上的一座箭塔上,快的解決掉箭塔上的草原士兵,在黑暗中閃爍着光亮的狼土堡已經沒了防備。
呼嘯的北風爲張燕一行的動作提供了良好的遮掩,而草原牧民幾乎是三五一羣的居住在堡內居民家中,而這無疑爲張燕各個擊破提供了條件,儘管堡內有一個上百草原騎兵,但是被這麼一個個的擊破,張燕這一邊反倒是沒有幾個人受傷,解決的異常順利,沒辦法,在堡內的草原騎兵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殺過來,而且在房間內還有漂亮的女人可以供他們淫樂,大冷天的誰會沒事站在冰天雪地裡受罪。
唯一造成些麻煩就是最後一處小校場。這裡曾經駐紮有一個什的大夏士兵,還有二十多個堡內的民兵,不過裡面的士兵在柔然鐵騎到來的時候,這些士兵就已經光榮的戰死了。而這裡也成了駐紮在這裡的草原騎兵的駐地。
打這裡的時候已經不可能如同在其他地方一樣可以各個擊破,不過此匆張燕麾下的僱傭兵差不多都裝備了皮甲,而且在之前並沒有多少人受傷,仍然還有上百個,人數上佔據着絕對的優勢,所以張燕直接帶着人就衝入了最後小駐地,一人當先,那百夫長還想上前拼命,卻被張燕一刀劈掉了腦袋,二十多個草原騎兵被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幾乎沒有懸念的張燕就拿下了狼土堡,而這次戰鬥也讓張燕徹底的結束了之前的窘迫日子。
翌日的上午,張柔在統計了全部所得之後,找到了張燕:“領,我們這次可大財了,呵呵,足足有一百三十四匹戰馬,馬具一百一十七套,差不多有上百擔的糧食,另外還有金幣三十餘枚,銀幣兩千餘枚。散碎的銀子七百多兩,各種飾百多件,鐵甲十副,完好的皮甲七十四件,略微破損的皮甲十二件,武器一百五十七把,弓五十七張,箭矢七十筒,弩三張,弩箭十筒,匕三十二把,用來武裝我們這一百人綽綽有餘,如果將多餘的東西賣掉,算上擊殺的草原騎兵,差不多有能大半的人可以成爲自由身!,小
張燕聽了也是十分高興,沒想到這一個百人隊,居然這麼有貨。除了提供了大批的武器,裝備,糧食外,還有不少的金銀,有了這些東西。他完全可以招兵買馬,擴大隊伍。僱傭兵這行當看似危機重重,但實際上風險大,收穫也大。
“頭領,有兩個僱傭軍到了堡外,他們想要進堡,要不要放他們進來!”
“放進幕,讓大家都給我把身上的鎧甲穿齊全了,咱們將這兩夥人並了”。有了糧食,武器的張燕自然要壯大自己的力妾,至於與大夏對抗。張燕也想過,但最後他還是將這個想法放棄了,或許與大夏合作能獲得好處更多,畢竟大夏如今勢大,他們固然能逃離,但是這世界上又有哪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呢。
“知道了,頭領!”那漢子點了點頭,如果說在這之前的,他們只是口服心不服,但現在他們卻是將張燕當成了真正的頭領,或許在他的帶領下,他們能脫離眼下的窘境也說不定。
大夏聖元六年,元月,大夏西北望月郡狼土堡,張燕在滅掉一支百人的草原騎兵之後,兼併了陸續到達狼土堡的四支僱傭軍,手下再次達到兩百之數,隨後在狼土堡舉起了狼牙僱傭軍的血狼旗,成爲大夏僱傭軍制度建立之後,第一支僱傭軍團。儘管這一軍團只有兩百一十三人,戰丐一百餘匹,裝備依舊簡陋。但是在其後,僱傭軍在保衛昭君塞一戰中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爲大夏鞏固西北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而張燕也作的大夏僱傭軍中的第一人而得以流傳千古,成了僱傭軍界的傳奇人物。
大夏聖元六年,忽必烈率領五萬柔然鐵騎從昭君塞後方夾攻昭君塞,而爲了翻過昭君塞那高大的城牆,忽必烈再次故技重施,開鑿望月湖水,提水築橋,摻合土石搭建騎兵可登上昭君塞的冰橋,而比起第一次攻城修築的土橋,冰橋的建造無疑更加的省力,幾乎一日一夜間,冰橋就平地擡起一米有餘,按照這樣的度下去,冰橋建成或許不要一月可成。
一時間昭君塞局勢可危,尤其是蒙古,柔然的聯手,孤城作戰的昭君塞被斷去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繫,軍心士氣都受到了一定的打擊,而隨着十數冰橋不斷的堆砌而起。城內的氣氛也越的壓抑。,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