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蘭在城主府內受到了楊玉林熱情的款待,而在飯桌之上,艾蘭也從楊玉林口中得知了許多關於靈夏的情況,由於天『色』漸晚,所以艾蘭在楊玉林的安排下在城主府內的一個精緻的小院子裡住了下來。
這套院落雖然不大,卻是別有格調,甚至在牆角還有一方不到十平方米的小魚池,而溝通魚池的一方活水小溪,從院中穿流而過,院落正中是一顆老榕樹,那茂密的枝葉下,懸吊着一個木製的花藤鞦韆。
艾蘭端着一盞清茶,茶上飄渺着淡淡的水氣,那睿智的雙目望着窗外那繁花競逐的小花叢,夕陽的餘暉透過那老榕樹的枝葉縫隙映『射』在院落內,爲整個精緻的院落增添了幾分蕭索的暮『色』,小溪嘩嘩的流淌着,而在水池內那一個竹子製造的小水車有節奏的發出一聲聲的敲擊聲。
哎,艾蘭悵然的嘆了口氣,穿上了軍裝的她應該是堅強的,無論遇到怎麼樣的困難都應該永遠的面對,然而如今她卻有些『迷』失了,昔日忠誠的國家不復存在,沒有了可忠誠的目標,沒有了要去守護的家園,軍人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儘管她已經紮根新自由貿易港,但是從心底深處,她並沒有將這個自由貿易港當成自己的家園港灣。
自由貿易港內的權利爭鬥很複雜,但艾蘭卻知道,這種爭鬥是一種必然,時代的差異,思想上的差異,文化的差異,這些都註定了新自由貿易港會出現不同的聲音,來自封建時代的思想與現代開放的思想的碰撞,這是一個很難調和的產物,如果新自由貿易港處在四面危難的時候,爲了生存,這種思想上的碰撞或許會柔和許多,而在不斷的碰撞和融合中,或許能以雙方都能接受的讓步進行過度,最後形成新的思想,然而新自由貿易港的平靜卻註定了內部的矛盾重重,尤其是當貿易港內的利益越來越多,封建派和現代派議員之間的爭鬥,以及對於兵權的爭奪,這些已經變得越發不可調和,或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星,整個貿易港就會陷入到一場權利的爭奪之中。
艾蘭是一個軍人,她不想去摻合政治,然而環境卻不能不讓去想,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手下還有近萬士兵以及他們的家人,這大概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小姐,怡情侍衛官回來了!”侍衛官是議員的心腹親信,怡情也是艾蘭從小長大的閨中密友,儘管比艾蘭這個聰明的天才比,怡情要遜『色』不少,但在同齡人中,怡情卻可謂是才貌雙全,艾蘭去美國就讀博士學位的時候,怡情則進了中央軍校就讀,隨後,兩人又在軍中再次的碰面,而怡情也成了艾蘭的副官,一直到了今天。
艾蘭從神思中恢復過來,轉過身,看着怡情走了進來,道:“碼頭上的事情還順利麼?”
怡情走進房內,就氣喘吁吁的將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露』出那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膚和那包裹着豐挺酥胸的雪白『色』胸衣,怡情很沒形象的將桌上一杯冰鎮的茶水仰脖喝光,用手臂擦了擦嘴角,道:“恩,那些稅官倒是沒有爲難,很快就對貨物作出了估價,並抽取了稅金,還給咱們辦理了行船用的通行文書,不過因爲我們的外來船隻,在繼續北上的時候,對方會派出幾個官員隨從,因爲這條大遼河東面屬於禁區,除了軍用船隻外,不準其他任何船隻進入。”
艾蘭看着袒『露』肌膚的怡情將一條寬鬆的裙子丟了過去,道:“將這個換上,會舒服一點。”
怡情接過裙子,當着艾蘭的面,將緊身的白領裙也脫了下去,『露』出那挺翹的豐『臀』和修長的玉腿,將那絲綢做出的輕紗百褶裙穿上,舒服的靠在軟榻之上,道:“總算是舒服了,你這邊有什麼收穫麼?”兩女平素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姐妹一般,並沒有那麼多規矩。
艾蘭也坐了下來,窗外吹來一陣微涼的風,帶來一片花之芬芳:“恩,收穫不小,靈夏的領主已經在不久前得到了郡公的爵位,也就是說他的主城已經達到了二級城市的水準,回來的時候想必你也看到了,這座江源鎮的繁華程度,在從這一路上看到的往來的船隻,靈夏的發展水平已經有一定的基礎,而且從江源郡守那裡得知,如今靈夏有九郡之地,而江源郡之是最小最落後的一個,真不知道繼續北上,會有怎麼樣的驚喜。”
怡情聽了,點了點頭,道:“我從那個水運使那裡也探聽到不少消息,江源鎮是半年前才被靈夏拿下的,當時整個鎮子被大火焚燬,我們現在看到的是重建的江源鎮,這座鎮子是水軍的一個重要的水港,控制着遼河河口段,過了江源繼續北上纔算是正式進入了靈夏的範圍,在這江源郡內駐紮了一支水軍大營,除了軍港之中的船隻外,大半都在河面上巡弋,我大概算了下,駐紮在江源港的戰船數量就足有兩百艘以上,而且全都是雙桅以上的大船,而這樣的大型水營,整個靈夏有三支,兩支駐紮在遼河之上,一支駐紮在大淩河上,而之前你我乘坐的那種三桅艨艟戰船在整個靈夏水軍中至少裝備近百艘,可見靈夏的造船水平可能要比我們自由港的水平還高,聽那個水運官說,在靈夏城的港口船廠已經在研製四桅杆的大船。”
“打探到這麼多消息,你不會由對人拋媚眼了吧。”艾蘭看着躺在軟榻之上,曲線玲瓏窈窕的怡情,打趣的道,儘管艾蘭在什麼方面都要壓過怡情一頭,但在身材上卻差了許多,每每看到怡情那飽滿的『乳』房,她就有點小怨念。
怡情癡笑的白了艾蘭一眼,雖然她很多方面不如艾蘭,但擁有魔鬼一般『性』感身材的她卻從這一項上足以扳回所有的劣勢:“你認爲對付那種封建的小男人,用的着拋媚眼麼,你太小瞧我的魅力了。”怡情說着話音一轉道:“不過你真打算放棄自由港麼?”
艾蘭也躺在軟癱上,扭過頭,道:“我倒是打算放棄,不過真的能放棄麼,如果想要找人合作,我們本身就要有合作的本錢不是麼,而且我也要手下近萬人和他們的家人負責吧。”
“可是我們這樣會不會引狼入室,萬一他們翻臉不認人怎麼辦。”怡情扭過頭,對艾蘭道。
艾蘭想了一會,嬉笑的道:“這裡的夏主好像是一個大『色』狼,實在不行就把你送給他,憑你這豐胸翹『臀』小蠻腰保證能將他『迷』翻了,到時候你吹吹枕頭風,那不就全都有了。”
“好啊你,居然要我送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怡情說着坐起身,軟榻之上,一片春光乍泄。
“好了,不鬧了,快說,你是怎麼打算的。”怡情最後還是認輸投降。
艾蘭卻是抓上了癮,也不鬆手的道:“總要跟夏主見過面才能知道,我現在還不知道答案。”
車轔轔,馬蕭蕭。
一個龐大的隊伍從大月州的官道之上浩浩『蕩』『蕩』的北上大隋的松山關隘,而在隊伍之中,大隋的使臣楊明昌的心裡卻是百味雜陳,大隋的四大擎天玉柱瞬間倒了兩,雖然他不知道夏主究竟是使用了什麼手段,但秦叔寶和尚師徒兩人卻是已經成了靈夏的兩員大將,而在私下見面時,兩人也是不『露』一點口風,只是保證絕對不會幫靈夏攻打大隋。
大隋的樑子塌了兩,這個打擊他還能挺得住,但最無恥的是,夏主居然以小郡主爲要挾,要與強迫聯姻,楊明昌甚至能想象的到靠山王楊林會怎樣憤怒,連失兩員大將不算,還要搭上一個寶貝女兒,這不明擺着給人上眼『藥』麼。
如果換了一個弱小一點的勢力,那還好辦,大不了兵臨曾下,你不讓人就打到你放爲止,然而這個靈夏的勢力一點不弱,而且還強的可怕,北面的五個大型草原部落歸降,瞬間就得到二十萬兵馬,而根據密探的打探,靈夏正在秣馬厲兵,兵力快速的增加,光是目前的兵馬就有二十五萬,而且能隨時得到近二十多萬的草原鐵騎,如果說只輪兵馬數量,大隋也沒必要害怕,但最恐怖的是這個靈夏經濟也十分強大,除了大肆擴軍,囤積軍備外,居然還有錢大挖運河,那是多麼驚人的花銷,楊明昌在靈夏的時候四處走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涼,儘管大隋的發展也很快,但卻缺少一個相對穩定的情況,畢竟黃金平原土地肥沃,人口衆多,相對的爭鬥也要激烈的多,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對靈夏用兵。
過了大隋的松山府和寶山府,就到了大隋的主城安洛城,而此時的安洛城內卻早就沸沸揚揚,大隋與靈夏聯姻的事情在市井之中早就傳出了n個版本,所謂三人成虎,假話重複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的,何況當懸掛麒麟旗,由五百騎兵護送的數百輛大車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入安洛城外時,謠言已經不在是謠言,而已經成了事實。
安洛城主府,大太保羅方焦急的大廳內來回走動,這時二太保薛亮,七太保蘇成步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大廳之內,羅方看到兩人進來,連忙道:“情況如何?”
“大哥,這次怕是出了大簍子,現在市井上傳言越來越兇,靈夏人這大車小車的排成一大排一進城就徹底傳開了,剛纔我們去見了張明昌,從他那得到了消息,秦叔寶和尚師徒已經歸降了靈夏,彩兒一直被拘禁在靈夏城主府,他一直沒法得見,不過秦叔寶卻帶消息說,小妹一切安好。”
“可惡,夏主欺人太甚,這是要『逼』迫義父承認聯姻,如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就算義父有心不答應,怕也沒辦法阻止了,而且現在甚至有小妹已經被夏主納入後宅的流言傳出,在不想出點辦法平息,怕是就要出大『亂』子了。”蘇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羅方坐在椅子上,反而安靜了下來,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們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索『性』將事情告訴給義父,讓義父回來處理。”
“可是前方戰事怎麼辦?”
“最近連綿陰雨,我們與大明衛所的激戰已經緩和了許多,有張將軍和韓將軍在,前線可固若金湯,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小妹的事情,而且這次叔寶和尚師徒一同歸降了靈夏,怕是對義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怎麼處置只能由義父來做。”
兩人聽到羅方這麼講,也只能點頭同意,當即書信一封,將前後始末寫了一遍,讓人送去前線戰場,而對於靈夏派來的送親使則放到了驛館,便不聞不問。
而置於安洛城內的張祿卻是安頓了下來,對於大隋的冷遇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按照臨行前夏羽的交代,在本來就有些升溫的市井之言裡又添油加醋一番,傳到後來,甚至連孩子都鬧出來了,不過經過這麼一炒作,大隋和靈夏聯姻的事情卻如同一個平靜的水面投入一塊巨石,泛起一波波的漣漪。
靈夏城,城主府,楊彩兒狠狠的盯着抱着一對寶貝兒女,自得其樂的夏羽,恨不能上前將那個討厭的傢伙撕成碎片:“本郡主打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色』狼混蛋,你別癡心妄想了,乖乖的放我回去,我爹或許能放你一馬,要不然你就等着我爹帶着數十萬兵馬將你這裡踏平掉。”
夏羽擡起頭,看着依舊是小女孩脾氣的丫頭,這麼大的女孩,估計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自己這麼算不算的猥褻未成年少女,似乎應該大概不算吧,夏羽給了自己一個模糊的答案,不過嘴上卻是不留情面的道:“你以爲我想娶你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還有你別指望老楊林帶兵來踏平這裡,我既然敢搶她女兒,自然就不怕他,如果你不想吃苦頭的話,還是乖乖的呆着,否則把我惹生氣了,我可不介意把你送到胭脂街裡賣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