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媽媽露笑臉

朗朗晴空,一望無雲,只有那自由自在的大雁慢慢往南飛,青石路上,被昨日雨水沖刷的亮麗照人的大石塊鋪的道路,偶爾會遇到汪汪小水溝,清瀝瀝,波光粼粼。迎着這條青石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已經走了很遠,腿變的酸脹。

葉培一慣出門開的是寶馬車,走路的時間多不會超過10分鐘,如今爲了吃這麼一頓子虛烏有的飯,竟然跟着小丫頭方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心中憤憤不平,但有很期待方靈口中的家常飯。

腦海裡依然迴盪方靈“騙”他來的話:哥哥,去我家吧,我媽媽做的家常菜那可是一流的,那是餐管吃不到的美味,而且媽媽很會做很多營養均衡美味的無公害蔬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而且吃了讓人流連忘返。

方靈,你最好不是騙我,要不然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腿哦,真是痠痛的快要死了,媽的,什麼時候能到啊?

很快眼前出現了一棟兩層高的樓房,暗的牆壁看的出它年事已高,直覺告訴葉培這就是他們要到的目的地。渾身無力的葉培看見目標近在眼前,一股衝勁,走路也飄然起來,矯捷的步伐,超過在前面帶路的方靈,時而回過頭對身後的方靈說:“方靈,前面那棟樓房應該是你家了吧?!終於到了,快點,快點啊,你剛剛不是走在我前面的嘛,現在怎麼走到我身後啦,快點啦,哈哈。”他越說越來勁,痠痛的腿已經好了,好像渾身力氣沒處使,都安放在這兩天腿上了。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鼓作氣奔到樓房前。

方靈,尾隨在後,見面前的葉培興高采烈,心裡也安慰許多。媽媽,我把你的兒子給你帶回來了,你好好看看你做夢都想見的兒子吧,他比我給的照片還要帥氣,還要真實。

葉培初次到人家,也不好意思帶頭進別人家,更何況,他來的匆忙手裡沒有一樣禮物,意識錯誤所在,露出滿臉尷尬的表情,很快轉身朝氣喘吁吁的方靈走去。

“方靈,你看我什麼禮物都沒有帶,這樣多不禮貌啊,我看我還是先下山,買點東西再去你家好了。”

“啊?這個沒有關係啦,媽媽是不會在乎的,而且好不容易上來,難道你還要下去,再爬上來?”方靈竊喜,這個葉培還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出處拜訪需要禮物,可惜慢了一拍,她讓開身後的青石路,給葉培使了個眼色,就是要他看看身後走了多少路。

“媽呀,這麼高啦,我怎麼都沒有在意呢,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爬了這麼高。”葉培驚訝無與倫比,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大大的雞蛋。

身後那條彎彎曲曲的青色小路,延伸到遠方,兩邊綠草青青,鬱鬱蔥蔥的草叢中總能冒出幾顆大樹,他處於的位置是半山腰,朝上面看,還要幾家老式瓦房,屹立在山腰處,大片大片的梯子型農田,田埂隆的高高的,有條不紊的穿插在田間。

“就是咯,你想要下去,然後再上來嗎?”方靈似笑非笑的說,那俊美的臉龐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楚楚動人。

“得,我還是不下去了,這來回還不要了我的命哦,只是你媽媽那裡……”葉培還是決定太過倉促,但是面前這條能要他命的青石路,讓他望而止步。

方靈站在門口就開始呼喚媽媽,裡面走出一位瘦弱的女人,看樣子大概已經有50歲。面色蠟黃,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深邃眼睛透着憂鬱的光,似乎在闡述她的辛酸故事。女人身穿白色外套,胸前哪行字樣,看的出是某個品牌農藥的廣告衫。寬大的藍色褲子遮蓋住那雙小腳,她正衣履蹣跚的朝方靈走來。

女人見到方靈滿臉的興奮,緊緊的抱着比她高上一個頭的方靈,面帶微笑的說着當地的方言:“你個牙子,啥時候回來的?想死個老媽了。”

“啊媽,我剛剛回來,我還給你帶來一位。”方靈這話,要做在別人聽來,還以爲她帶來了男朋友,要介紹給媽媽呢,她抿嘴一笑,鬆開抱着媽媽的手,拉着葉培的胳膊,眼睛上那層薄薄的霧氣幾近要凝結,“媽媽,他是葉培。”

聽了方靈介紹,女人傻站在原地,只言不發,死死的盯着葉培看。葉培不知所措,以爲方媽媽是在怪他沒有帶禮物,臉上立刻火辣辣的,一個羞澀的大男生出爐了。

“方媽媽,您好,我是方靈的同學,我叫葉培,今天多方打擾了,還請包涵。”葉培感覺自己的像在拍什麼古裝劇,初次見面還得先客套一番,唉,也沒有辦法,誰叫這裡是擁有五千年文化的泱泱大中國呢,有的禮節還是必要的。

方媽媽,依然神遊在外,眼神充滿了感激,似曾相識,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在女人腦海裡,已經模擬了數不清楚的次數,幻想了N多次出場的畫面,她怎麼能不驚訝,了了幾句話,女人的心就被一股衝波狠命的撞擊到,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着。

“你媽媽怎麼了?她怎麼一言不發啊,是不是在怪我沒有禮貌啊,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你總得幫解釋解釋嘛。”葉培聲音小如蜜蜂哼哼,方靈迴應他一個白癡眼神,“你幹嘛瞪我啊,我又沒做什麼,你媽媽不說話,你總得幫幫我啊,是你請我來吃飯的,我可沒有要來吃飯哦,你別忘了……”話還未說完,目光聚集的白皙臉龐上掛着晶瑩的豆粒,想說的話都被逼進肚子去了。

“媽媽,我們進屋吧,哥哥走到這裡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可是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山路。”方靈攙扶着直眼死盯着葉培的方媽媽,一時間激動,原本慷慨激昂的話此刻卻都吭不出聲來。

女人恍如夢中驚醒,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回頭抱着葉培,臉上洋溢着笑容,而眼角卻泛着點點微弱的如星辰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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