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蔚藍,大朵大朵的棉花糖般的雲朵慢慢的遊行,總是給人不定時的幻想,感覺就像是心底最真實的圖案就要被搬到廣闊的天幕上,一切都可以隨心所欲,任由我心翱翔,就是這樣的晴空朗朗的日子,卻安靜的可怕,難道又是暴風雨的前夕?初晨帶來的生機還沒有完全體現,是條件反射?怎麼就這麼的不安!
因爲開刀在家修養的佳麗按耐不住好動的手腳,在房間裡晶瑩剔透的浴缸是她一早趁大家都出門的時候給搬上去的。兩尾紅白相間的金魚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多半會激起多多浪花,提醒佳麗它們的存在。
哥哥和萍萍去學校了,外公出去鍛鍊了,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來回踱步,好在有了這兩尾金魚陪伴,才顯得沒有那麼孤獨。
“小魚,你們是不是很快樂啊,看你們好幸福哦,有我這麼個大美女給你們餵食,還和你們聊天,瞧瞧多幸福啊!”佳麗捏一簇棕黑色的魚食慢悠悠的拋灑,很快就被搶奪一空,其中的一條還親密的與她玩遊戲,跳出水面激起水滴,“淘氣!不理你們了。”手中的魚食放在桌上,躺在陽臺的藤椅上曬日光浴,可惜這陽光還不夠辣,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滴滴!”門口傳來的聲音,好像是車子的喇叭,佳麗好奇的從藤椅上翻立地,定睛一看,是江姨的車,這麼早來幹什麼呢?來看我的嗎?佳麗疑惑的看着黑色西服的女人,她重重的摔上車門,面外表色的進了小洋樓。
“叮咚!叮咚!”說時遲那時快,女人已經到門口了,還不停的按門鈴,真的很着急,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快速的焦急的按門鈴了。佳麗匆匆忙忙的下樓,爲她打開玄關,請她進來。
“江姨今天不去學校嗎?怎麼這麼早來我家啊?”佳麗笑嘻嘻的看着她,全身黑色的裝飾有點像電視上特工或是保鏢之類的樣子,頗具風格,見到佳麗後,原本板着的臉恢復了點血色,上揚的嘴角姑且認定爲笑容吧。
“佳麗啊?你身體怎麼樣啊,爸爸昨天晚上就給我打電話了,現在傷口還疼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個小手術估計已經家喻戶曉了,就連最忙碌的江姨都來關心了。唉是可悲嗎?佳麗心裡難過的想,在她心裡無時無刻都希望自己是個平凡的人,不用做什麼都是焦點,做什麼都沒有成就感,就連那最簡單歷練都沒有。她個女人讓開一條道,虔誠的笑着。
“江姨你是來看我的啊?我沒事,真的我強壯的跟那牛一樣,你們放心啦。”
“怎麼能說自己跟牛一樣呢,牛是畜舍,是一輩子任勞任怨的奴僕象徵,下次不要這樣比喻了,知道不?”
“哦!”天哪,我只不過打個比方就惹來一頓教育,葉培哥哥你是怎麼過這21年的啊?難怪你是那麼的優秀了,敢情是被逼出來的。可憐,下次我要給你請點假期,讓你來我家感受伊甸園的快樂,佳麗在女人身後小聲的嘀咕。
“爸爸呢?”女人有開口了,那個口氣好似火山爆發就要把她給融化了,莫非她不是來看我的,而是找外公的,佳麗盯着江姨出神。弄的她好不自在,打斷佳麗的神遊,細聲慢語的說。
“佳麗你沒事吧,怎麼站着還會發呆啊,快坐下來,讓江姨看看,是憔悴了很多啊。”這有是演繹的那般,溫熱的神情和剛剛有着天壤之別,期待的溫柔原來也是這麼的彆扭。
“我沒有事,我只是沒有睡好啦。醫師說了,我這是小手術,3天就好了。其實今天是可以去學校的,但是我們家裡會議一結束就變成我在家裡靜養了。”她嘟着嘴,在女人面前撒嬌,“江姨你說外公是不是老了啊,這點常識都變味了。”
“你這丫頭,明明心裡最清楚,爸爸那是怕你累着了,是關心你,你啊就跟你江姨我瞎掰吧。”她撫摸佳麗冰涼的手,嘴角閃現甜蜜蜜的笑,如蓮花般綻開。
“嘻嘻,江姨你也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吧?!”
“小丫頭古靈精怪的,看來還是沒有長大啊。”
“我去你給到杯咖啡吧,我記得江姨你最喜歡的就是黑咖啡了,還有江姨我都快20了,以後不能再說我沒有長大了好嗎?感覺自己像的天山老妖一樣,就只會返老還童,什麼成長的機會都沒有了。給!”佳麗行動自如,女人也放心很多,接過她手中的咖啡,小口的抿了一下,直接放在桌上,然後東張西望,積極尋找李安的身影。
“江姨你找外公啊?”
“恩,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他去鍛鍊了,估計就要回來了。”人家長說曹操腳步最快,如今是李安腳步最快,話還沒有落音呢,玄關門就被打開了,李安回來了。
“爸爸!”聲音短促,但很沉重。女人立馬起身,縈繞在他身邊。
“江秀啊,這麼早就來我家,怎麼想吃我做的早餐啊?呵呵!”李安樂呵呵的打趣,他放下手中的光亮的寶劍,脫下白色布鞋,朝廚房走,準備做早餐。
“爸爸,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你可以先給我點時間嗎?”女人臉拉的好長好長,沒有半點心思開玩笑。
“有什麼比早餐還重要呢,不吃早餐對胃不好,是一天的體能補充最佳時期。”說完套上圍裙,打開微波爐電鈕,有拿出幾個雞蛋。
“爸爸,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我現在真的很着急,事情已經……”江秀看了看身旁無辜的佳麗,說出口的話有被嚥了回去。
“我知道,別大驚小怪的,還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就安心的吃早餐吧。”李安心裡猜出個十之**了,他不想讓佳麗給摻和進來,用話堵住了江秀,把事情壓的最低,爭取不讓佳麗有什麼猜疑。
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她聽不懂的外星話,心裡想要給他們分擔一下都不可能,無奈就只好保持沉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
“爸爸!”
“我說了吃早飯!”李安的河東獅吼又爆出,氣勢逼人。
佳麗的手機差點嚇掉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安的背影。江秀呆立在原地,輕閉眼睛,很快妥協似的開口。
“好吧,先吃早飯,反正我不吃,其實要我吃我也吃不下。”江秀點着腳坐在佳麗身邊,等着李安結束手裡的事情。
“江姨你怎麼了,爲什麼吃不下早餐啊?”她歪着臉,如嬰兒般白皙的肌膚透着血色,是比昨天早上從張念那裡回來好很多,雖然是剛剛開過刀。
“沒什麼,早上起牀後,胃就不舒服了,哪裡吃的下呢。”她笑盈盈的迴應,聲音還被大,是故意說給李安聽的,言下之意就是話中有話。
今天李安沒有樂樂勁道的說着早餐主題,而是在江秀的監督下吃完的早餐,氣憤很尷尬,鬱悶的氣流怎麼都散發不出去,佳麗也感覺到有異議,只是大人們不願意更自己說,就先裝作不知道吧,她埋頭吃完李安準備的叉燒飯。
結束早餐後,江秀匆匆忙忙的把李安推進房間,門嘭的關上了。佳麗躡手躡腳的顛倒門口,該死的門,怎麼一點都聽不見呢?佳麗俯下身,側耳恭聽,可還是沒有聲響,這下可急死這個好奇心極強的她了。
“有了!”佳麗眼睛滴流轉了一圈,點子就這麼跑出來了,她扶牆繞到李安房間的窗下,還好是一樓,這要是在二樓,豈不是要像夢龍那樣學着飛檐走壁才能聽到一星點秘密吧。
窗戶下沒有立腳的地方,到處都是李安栽的仙人掌,這可是難倒了佳麗,先要包裹好腳,又要見縫插足,努力了好半天,終於移到了窗戶下。
“還好外公早上有打開窗戶竄風的習慣,要不然又的徒勞。”佳麗悄悄的摸索小心的窺探裡面的動靜,心裡竊喜。
“爸爸,你說現在怎麼辦?”咦感覺這問題討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怎麼解決了,自己來晚了?不管了能瞭解多少就瞭解多少。佳麗剛剛鬆懈下來,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附耳傾聽。
“你不知道是誰動用了那筆資金?”男人沙啞的聲音,是李安,他怒氣沖天的對江秀說。
“還在調查,我想可能是內賊。”
“你說可能有什麼用處,要查出來,要給我個交代。要你平時多關心一下,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事情大了吧。”
“爸爸這怎麼能怪我呢,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我怎麼知道會有人這麼大膽,動用這麼多。”
“看他影藏這麼好,想必也是策劃了好久,平時有什麼人變的異常嗎?”
“這個我倒是沒有留意,這麼大的數字正常人是不敢的。”
“你懂什麼啊,跟着我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見你智商張一點呢。在金錢的迷惑下,是人都會起貪念,這是你的疏忽!疏忽!”李安歇斯底里的喊,隨後就聽到杯子落地擊碎的聲音。從來沒有見他這般生氣,語言已經顫抖了。
“爸爸,你就知道說我,這些年還不都是我幫你管理的嘛,只是一個失誤你就把我罵成這樣,你剛剛不也說了嘛,這是精心策劃好的,我是防不勝防!”
“我才離開一個月就變成這樣,我以後還怎麼把這些交個你們啊。佳麗又還小,唉~”李安單手捂着胸口嘆息。
“爸爸!”
“不要再彙報了,回去吧,儘快調查,最好是我們內部就處理了,不要等報警交個警察來處理,那就顏面無存了。”
“知道了,我先走了,你注意身體啊。”
“恩,隨時向我彙報。”
“好。”很快裡面安靜了,看來江姨已經走了,佳麗趕忙離開窗戶,生怕她出來撞個迎面。
她躲在側牆看着江姨落寞的背影,再結合剛剛她們交談的內容,大意就是:由風大失竊了,而且是不小的數字!
一望無際的天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幾隻飛往南方的大雁,它們沒有成行飛翔,而是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努力的衝擊大氣壓力,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