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裹胸kettle公主裙,漫不經心的回到歐式小洋樓,被刺傷地方被溫柔的張念給撫平,心裡久久不能忘懷那個如國外見面問候純潔的吻。粉嘟嘟的嘴上掛着的微笑如天山上的雪蓮清香宜人,看了就知道她正直少女懷春,對愛情的朦朧催生小腦袋裡的荷爾蒙。陶醉在愛情裡面的還不知道等着她的即將是狂風暴雨。
玄關門吱呀的開了,佳麗脫下水晶高跟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客廳裡坐着三個人,也就說住在這個家裡的人都集聚一堂,每個都是苦瓜臉,抑鬱程度不亞於世界大戰爆發的前夕,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研討的事宜必定與她脫不了關係。她膽怯的觀察三個真人版模特,最中間坐着李安,他今天衣裝革履,黑色的皮鞋散發着男人的氣息,好似剛剛參加完會議或是什麼皇家貴族的party。
葉培緊皺劍眉,超意外的穿着由風大的校服,筆挺的身姿凸顯剛毅男生特徵,他嘴角耷拉,看見佳麗避而不見,好像在面壁思過,接受一種特定的處罰。
身旁站着憂心忡忡的萍萍,她手裡一打資料整齊而有序的躺在她白皙的手心。烏黑髮亮的秀髮梳的老高,因此看見她額頭上細微的汗珠隨着渾身顫抖從蒼白的臉頰滑落。
“你們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一個個表情怪異。”佳麗收住陽光燦爛的笑容,試探性的問。
“萍萍把東西交給佳麗。”面無表色的李安朝旁邊忐忑不安的萍萍使了個眼色,漫不經心的說。
萍萍很無奈的顫顫巍巍把資料交給佳麗,佳麗木訥的接過資料,看了看古怪的三人組,翻閱資料的纖細玉指慢慢悠悠打開,迎面出現的幾個大字很耀眼:由風大2009年報表。
心跳猛的少了一拍,這個不是我和哥哥一起偷出來的資料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記得我有把它藏在房間的牀底下,起初計劃今晚月上梢頭的時候人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去的,現在怎麼辦?外公一定也知道江姨的事情了,那葉培哥哥他不是很難過,外公會責罰他們母子嗎?畢竟那是他媽媽啊,不會的,我又沒有把計算結果告訴葉培哥哥,他不會知道。可是資料在這裡,難保外公不知道……
“在開什麼小差,說話。”李安的聲音最突出,整個房子顫了顫,叫回了神遊五行之外的佳麗,隨着聲音的落幕,桌上的咖啡杯狠狠的丟到佳麗面前,砰的碎了兩瓣,溢出的黑咖啡冒着小泡泡肆意逃竄,嚇的她本能的跳開。
“外公,你要我說什麼啊。”做最後垂死的掙扎,她咬緊牙關,看看外公怎麼說,好隨機應變,無助的時候還是習慣看葉培,擡眼瞄了下,看他那垂頭喪氣的表情就基本明瞭,他已經招認了。一種罪惡感侵襲宛如要她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尷尬的咬着嘴脣,不敢看李安。
“好,你竟然不老實的說,我就來告訴你犯了什麼錯誤。葉培你去把這個放出來。”他示意葉培把客廳的電視打開,放入桌上的標有黑色蝴蝶的碟片。
很快進入佳境,碟片裡清楚的記錄他們兩人鬼鬼祟祟的出入資料室,黑暗的光線還是能清楚的辨認他們的樣貌。
“那個外公我有事情要和你單獨談談。”佳麗使出殺手鐗,她覺得還是把實話告訴他算了,礙着葉培和萍萍在,不好明目張膽的說,只有轉移地下,才能把事情原委給說出來。
“不用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和葉培私自去資料室,那裡可是重要秘密基地,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你們這樣目無規章法,褻瀆神聖的資料室,你以爲你們可以做的天衣無縫,這盤錄像帶是江秀給我的,資料是在你房間搜到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李安說着說着嘴角抽搐,傷心欲絕,他感覺自己失敗的很,真是恨鐵不成鋼,佳麗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大事,總是這麼莽莽撞撞以後還了得。
“外公那個是因爲我聽到江姨和你的對話,才,才,我就是想幫你,想要投身拯救由風大的事業裡。我,我……”爲什麼這樣害怕與緊張,原本去那裡的動機的好的,只是方法用錯了,可是不也查出結果了嘛,眼看就要解決了,反倒是自己如犯罪的小綿羊,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慌亂的解釋。
“要知道偷偷潛入資料室是犯法的,要是董事會追究,那可不是我能解決的了,還好這盤錄像帶在我這裡,你們這樣冒失會害了自己的,葉培你怎麼也會跟着胡鬧。”李安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一手支着沙發,臉上肌肉糾結在一起。
失火帶鄰居,葉培也脫不了干係,李安把矛頭有指向最得意最具有辦事能力的葉培。他臉上陰沉的像要一觸即發的驟雨,習慣聽他的訓斥,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外公我,我,我……”他吞吞吐吐,一時間難以作答,只覺得現在這個情況不說比振振有詞的辯解更容易贏得原諒。
“犯法?!有那麼嚴重嗎?我沒有做什麼啊,我只是要純粹的希望可以幫上點忙,資料看完了很快就會還回去的。”佳麗砰的跪在地上,害怕再惹年邁的外公生氣。他畢竟還是老人,又有心臟病,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刺激他了。
“萍萍拜託你幫我去超市買點晚上做的菜好嗎,外公心情很不好,今天就你幫襯着做頓飯好嗎?”李安刻意支開萍萍,萍萍也知趣的拿着桌上的錢去超市購物了。
“這裡沒有外人,我就直接說吧,這次我們是特定設計一個陷阱給那個賊鑽的,他轉移那麼多錢,可定會想辦法銷燬證據,所有的來往賬目都在資料室裡,那裡一定是他首要去的地方,可是你江姨安插了一夜竟然抓住你們倆。一切都變的複雜,雖說你們單純,沒有那樣的想法,更不是可能做出轉賬偷錢的行爲,可是你們想想,各大董事會會怎麼想,他們一定以爲是你們哪個同黨在學校裡做了這種事情,要不是我這把老骨頭出面擔保與你們無關,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在警察局了。”李安一氣呵成,解釋的透徹心扉,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圈套,可捕獲的竟然是兩個毫無瓜葛的小毛孩,所有計劃都成泡影,已經打草驚蛇,賊也可能猜到他們手裡沒有證據證明錢是誰偷的,如果一直影藏着,就很難發現了。
“外公怎麼會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佳麗自責的看着李安,小聰明壞了大事情,眼神可憐兮兮,包含着無數的懺悔,祈求李安的原諒。
“我說過等你以後我會把由風大給你的,可是你這麼急於求成,外公很失望。”歲月還沒有磨練出堅強的佳麗,他不能無情的把她推入敵明我暗,爾虞我詐的社會,此刻的話更多是在告誡自己,不能急於求成,得先讓她過完快樂的大學生涯,一旦進入這個圈圈一切就不在是那麼簡單了。
聽到外公有打算把由風大交個自己,原本是高興的事情,可在這種情況下,又偏偏隱含在這樣的一句話裡,彷彿一切都和自己無緣,擦肩而過了。她沮喪的低着頭,淚眼婆娑,幾近哽咽,誰能瞭解她似痛非痛的心。
“外公這一切都是我注意,前些日子我就聽你討論過這次鉅款失蹤的事情,我就很擔心,剛好佳麗也偷聽到了,於是我就想,藉着自己的力量幫助由風大找出內賊,沒有想到的是破壞了你們的計劃。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佳麗她是擔心我纔跟着去的。”
葉培跪在佳麗身旁,他忍受不了佳麗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知道佳麗多麼希望可以代替外公繼續爲由風大出力,可現在夢想就要面臨破滅的危險,挺身而出扛下所有的罪責,只求換來完整的夢。
“不是的,是我,哥哥,這次就讓我自己承擔過錯吧,我不能什麼都依賴你。”佳麗回頭看了看身邊的葉培,臉上認真的表情趕走了曾經單純害怕承擔錯誤膽怯女孩的稚氣。一種英雄做事英雄當的俠女氣概暴露無疑,能爲自己做的負責了,不能再依靠身邊這個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擋風遮雨受傷都不怕的人,不能陷他與不義,要學着承擔了。佳麗對自己重新定位,她的出發點就是長大了很多事情總要自己學着承擔。
爲什麼佳麗想要承擔自己的錯誤卻給他帶來很多的不安,難道,他的習慣導至這樣承擔錯誤接受懲罰上癮了?!心中一個聲音在吵鬧不休,佳麗長大了,開始不再依靠自己了。
“葉培你要偏袒她是吧,好,看來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都不知道什麼是錯,以爲這樣互相包攬錯誤,我就心疼了放了你們,這次不會了,佳麗從現在開始出來學校裡學習,什麼活動都取消,剝奪自由。葉培你這孩子,唉,回家吧,不要在跟着這丫頭瘋了,對你以後的前途要學着重視點,我還指望你和她能……”說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爲了不讓未成年佳麗尷尬,先把訂婚的事情壓在心裡,“好了,你們都去準備吧,葉培馬上就回家,佳麗回房間反思,然後給我檢討書。我走了。”李安站立,宛如法官宣判,一個個被判刑後,立馬實施,不得有誤。
兩人爬起來,面面相覷,各自苦笑了下,前去實施李安法官判下的判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