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馨兒便睜開了眼,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身旁的馬滇,心中不由得一驚。
“啊!!!!!!”
刺耳的尖叫聲立刻驚醒了身旁的馬滇,馬滇立刻爬了起來,左顧右盼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看着臉色通紅,捂着被子的馨兒,馬滇立馬從草垛上跳起來道:“馨……馨兒,誤會,誤會,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馨兒依舊拽緊被子,一臉狐疑道:“真的?”
馬滇立馬點了點頭,豎起手來道:“真的!真的!我發誓!”
馨兒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大的事,自己似乎有些喝醉了,然後碰上了馬滇,兩人貼的很近,差一點就要……內個了,然後她就突然失去意識了。
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是徹底想不起來了。
不過——看着馬滇這副模樣,想來應該是什麼也沒發生。
“呼……”馨兒不由得鬆了口氣,但神情卻多少有些失落。
“唉,我到底是該開心呢,還是該難過呢?”
馨兒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而是掀開被子,狠狠地瞪了馬滇一眼。
“哼!諒你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額……”馬滇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腦袋從樹林裡探了出來。
“師姐?馬滇?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馨兒看着遠處的曉透,不知爲何,有些心虛道:“小……小師弟,你怎麼來了?”
曉透慢慢走過來道:“我這幾天都住這,當然要來了,嘶……我的頭,該死,昨晚真不該喝這麼多,都怪那羣兵油子,一個勁的灌我。”
馨兒看着捂着頭走來的曉透,手中浮現出一團冰霜,拍了拍曉透的腦袋,曉透瞬間感覺清醒了需多。
“怎麼樣?好點沒有?”
“好多了,謝謝師姐!”曉透咧嘴笑道。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爲啥會在這?”
馬滇咳嗽一聲,默默的轉過身去,馨兒撇了一眼馬滇,眼神閃躲道:“額……內個,昨天晚上,我和滇哥都有點醉了,就想着來看看我們的馬兒,結果太困了,就睡着了?”
曉透指了指兩人身旁的草垛,表情有些微妙,“你們兩個昨晚就睡在這?”
馨兒紅着臉,雙手叉腰道:“怎麼?不行嗎?這草垛,就只有你能睡嗎?”
曉透一聽,不由得露出一絲壞笑:“當然不是,只不過你們兩個睡在一起,難道就沒有發生什麼嗎?”
馨兒支支吾吾道:“我……我們兩個,能……能發生什麼?”
曉透的笑容越發的猥瑣想看看有沒有作案痕跡留在上面。
馨兒俏臉一紅,直接凝出一顆土球砸在曉透臉上,“臭小子,你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曉透一個閃身,靈巧的躲過了馨兒扔來的土球,一臉壞笑道:“嘿嘿,不看了不看了。”
說着,便來到馨兒旁邊,將草垛周圍屬於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
“師姐,你趕緊上去吧,方統領估計已經醒了,正等你呢,對了,你上去的時候記得跟方統領說一聲,叫他派幾個人下來照顧照顧這三個傢伙,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馨兒先是點了點頭,隨即立馬道:“等等,走?你要走去哪?”
曉透聳了聳肩道:“當然是離開卡明牆了,這裡就剩我一個江湖人士了,我待在這白吃白喝的,也不合適。”
馨兒立馬說道:“誰說你呆在這不合適的?”
“沒有人說,是我自己想走罷了。”曉透道。
馨兒一把抓住曉透的手道:“不行!你還不能走,你還得帶我去見你師傅呢!”
曉透拍了拍腦袋,道:“對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說着,曉透便拿出一張地圖,“這張地圖你拿好,這上面有師傅的地址,師傅他特別想見上你一面,到時候你按着上面的地圖走就能找到師傅了,我和師傅在住處等你回來。記住,這張地圖,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師傅的住址就暴露了。”
馨兒看都沒看地圖就把它扔到一邊,“不行,我要你帶我去找你師傅,否則我不去!”
“可是我馬上要走了呀。”曉透道。
“那你就不能不走嗎?在這呆着不是挺好的嗎?”馨兒道。
“是挺好的,不過我有點不習慣。”曉透道。
“哪不習慣了?你要不喜歡照顧絲絲它們,我就讓方統領給你準備一個舒適的房間給你住,我來負責照看它們。”馨兒道。
曉透立馬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指的不習慣,不是這個。”
“那你究竟哪裡不習慣。”馨兒道。
曉透猶豫了一會兒,道:“師傅曾說,盜賊的一生,註定是孤獨的一生,也是流亡的一聲,只有在不斷的逃亡以及無盡的的孤獨中,才能尋找到真正的‘盜’才能真正領悟盜亦有道!這裡實在是太溫馨,太熱鬧了,我在這呆的已經夠久了,幾乎都忘孤獨和流亡是什麼感受了,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裡,找回孤獨和流亡的感受才行。”
馨兒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呸呸呸,這算是哪門子歪了!誰說要想領悟‘盜’就要孤獨,就要流亡的?”
“額……是師傅他老人家說的。”曉透道。
“師傅?你師傅分明是在胡說八道!就是個大混蛋!大騙子!”
曉透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道:“額,師姐,這好歹也是你師傅,你這麼說他老人家,有點不太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我只是在實話實說罷了!”馨兒大聲說道。
“孤獨的人,是註定無法領悟到世間萬物的真諦,應爲人,不可能永遠都獨自一人,所謂的孤獨,是在違背自然規律,是在逆天!天不可逆,規律不可違;固步自封,只會停滯不前!”
“至於流亡,更是無稽之談,如果你一生都在流亡,那你一生都是不快的,既然不快,何來領悟,何來感受?”
“所以你師父,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想要真正領悟‘盜’的真諦,就必須多與人接觸才行!所以,別聽你師傅瞎說,聽我的,不許走,給我留下,繼續給我看馬,聽到沒有!”
見馨兒正在氣頭上,曉透自然不敢反駁,只能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師姐您說的是。”
馨兒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不少,“我先上去看看情況,你給我帶在這好好照顧絲絲它們,不許亂跑,否則我打扁你!”
“遵命師姐,我保證不亂跑!”曉透道。
“哼,這還差不多!”馨兒驕哼一聲,這才拉着馬滇的手登上圍牆。
圍牆上,方國安和士兵們還在收拾東西,一見到馨兒和馬滇上來,方國安便立馬迎了上去。
“兩位,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方統領,什麼事,這麼着急?”馨兒道。
方國安咧嘴一笑,“呵呵,可別再叫我方統領了,早在這次的獸潮結束後,我就不再是統領了,你還是叫我營長吧。”
馨兒微微一笑,對着方國安拱了拱手道:“方營長。”
方國安同樣拱了拱手,“這次能夠化解危機,真是多虧了馨兒姑娘了,我聽永猛大哥說了,要不是你封印了那隻黑暗天蠍,我們整個大陸,可能都要生靈塗炭了。”
馨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有,沒有,這完全是大家的功勞,如果沒有大家幫忙削弱了那隻黑暗天蠍的實力,我也不可能把它封印。”
“唉,只可惜大家沒能一起回來。”方國安嘆息道。
“是啊,畢竟那隻畜生,實在是太難纏了。”
馨兒這麼說着,又想起了那些犧牲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傷。
“不過,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老宋他們知道那畜生被封印了,一定也會十分高興的。”方國安強顏歡笑道。
馨兒點了點頭,“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馨兒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話說回來,其他區域的人員哪去了?”
“他們先回各自區域去通知其他人了,畢竟皇上再臨走前不是叫我們參加了這場作戰的人在三天後要到此集合嗎?”方國安道。
“原來如此。”馨兒道。
“對了方營長,我有一事相求。”
“你說。”
“雖然戰爭結束了,但是之前皇上說了,要我們幾個在這呆上幾天,等到時候和來此的使者一起去皇宮,不知再此期間,方營長可否讓我的小師弟也留在這呢?”馨兒道。
“小師弟?你是指曉透吧?當然可以,我還以爲是什麼大問題呢,你們想待多久都行,沒人會趕你們走的。”方國安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我的小師弟好好謝謝方營長了。”
方國安擺了擺手,道:“不知馨兒姑娘今後有何打算?”
馨兒想了想,道:“等事情結束了,我可能會合我的小師弟見一趟師傅,之後再回學院繼續學習。”
“果然。”方國安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還想着邀請幾位來帝國參軍呢,以幾位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混的比我還好,沒準會成爲下一批十大將軍也說不定,結果沒想到,你們都拒絕了。”
馨兒聽了,不由得哈哈大小:“哈哈哈,方營長過譽了,只可惜參軍並非我的只想所在,我更喜歡在學院自由的學習,在大陸自由的冒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希望你們永遠都是我們帝國朋友。”
說着,方國安對馨兒和馬滇伸出了手
“那當然了,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馨兒和馬滇依次和方國安握了握手。
握完手手,方國安卻立刻收起笑容,表情嚴肅道:“好了,雜事說完,該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