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透這次夜間出行的目的地,自然是郝多餘家的府邸,今晚,他要將郝多餘家中收刮的錢財全部偷走,歸還給城中百姓,同時也要將他的醜聞暴露出來,將此事彙報給朱文軒!
這一路上走來,三人就沒少幹過類似的事。每當三人進入城裡,都會事先調查城裡官員的情況,如果有貪污腐敗的官員,曉透就會趁着夜色潛入那些官員的家,掠奪走他們的錢財後,第二天將這些錢財分發給窮人。
由於馨兒和馬滇對於偷竊這事並不在還,所以夜晚的行動都是有曉透獨自完成,馨兒和馬滇則負責統計這些贓款的數量,好等過後上報給朱文軒。
此時,已是深夜,通常情況下,曉透一般是酉時出發,戌時左右就回來了。可如今已是子時,馨兒依舊沒有見到曉透得身影,去他的房間尋找,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樣馨兒感到十分的擔憂,難以入眠。
最後,馨兒索性從牀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來到馬滇的房間,輕輕敲開馬滇的房門。
馬滇推開房門,看到門外的馨兒,立刻收起哈欠,疑惑道:“馨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呢?”
馨兒看了看馬滇的房間,同樣是沒有發現曉透的身影,忍不住問道:“滇哥,你有沒有看到曉透?”
馬滇搖了搖頭,“沒有,他難道沒來找你嗎?”
“沒有,他沒來找我,而且他的房間也沒有有他人影。”馨兒道。
馬滇低着頭,沉思道:“這傢伙,該不會去哪逍遙去了吧。”
馨兒眉頭緊鎖,眼神擔憂道:“滇哥,你說曉透他該不會是被抓起來了吧?”
馬滇想了想,道:“應該不能吧,這傢伙滑溜得像個泥鰍似的,連我都抓不住,普通人更不可能抓到他了,這裡的城主實力我也調查過了,那個郝多餘,不過是一個五十二級水魔法師,想要抓住曉透那傢伙,應該不可能。”
“再說了,這傢伙身上不是有皇上的令牌嗎?即使被抓了,那個郝多餘應該也不敢對他做什麼,只敢把他放了纔對。”
“那他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都這麼晚了,能跑到哪?”馨兒道。
馬滇一聽,不由得老臉一紅,咳嗽兩聲道:“咳咳,興許這傢伙跑去風花場所逍遙了也說不定。”
馨兒一聽,頓時俏臉微紅,低着頭道:“不!不可能,曉透他絕不是那種人!”
說是這麼說,但是馨兒對於自己的話卻一點信心也沒有,畢竟,曉透常年混跡江湖,對於男女一事,還是十分清楚的。
馨兒雖表面上是曉透的師姐,但實際上曉透的年齡要比馨兒大得多,有這種需求還是很正常的。
馬滇看着馨兒,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們再等等?若他過了子時還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
馨兒越想越不對勁最後下定決定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如果他敢去那種地方,我就把他抓回來,打斷他的腿!”
“馨兒,等等我。”
馬滇穿上衣服,正準備和馨兒離開,突然間。
“嘭!”
暗淡的夜空中突然綻放出一朵七彩煙火,耀眼的光芒印在兩人臉上,瞬間,兩人的臉色大變——這個煙花,正是馨兒之前交給曉透的求救信號彈!
兩人立刻衝進房間,從窗外看去,那朵煙花綻放的地方,正是郝多餘府邸上空!
“壞了,曉透他出事了!”
馨兒和馬滇對視一眼,立刻換了件夜行衣,前往郝多餘的府邸。
……
此時,郝多餘家的府邸,庭院中央,一名侍衛直接一記火拳打在被五花大綁的曉透臉上,曉透直接被打倒在地,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兩個牙齒都被打掉了。
“臭小子,既然還敢發信號彈,看我不打死你!”
那名侍衛正準備繼續毆打曉透。
“慢!”
不遠處,一名坐在椅子上,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慢慢站了起來。
此人,正是這件府邸的主人,同時也是吉澤城的城主——郝多餘!
那名侍衛聽到郝多餘的話,立馬收起拳頭默默的推到後方。
郝多餘一步一步走到曉透身邊,看着他,淡淡道:“先不用殺他,剛好,我們能把他作爲誘餌,將他的同黨給一鍋端了。”
周圍的侍衛立馬附和道:“不愧是城主大人,深謀遠慮,才智過人,簡直無人能及!”
“城主大人萬歲!”
……
郝多餘淡淡一笑,“哼,趕來我的府邸偷東西,你這傢伙的膽子可還真大呢。”
曉透慢慢擡起頭來,散亂的頭髮則遮住了他那堅毅的臉龐,但卻遮不住他那驕傲的雙眸。
“呵呵,你膽子也不小,既然敢抓我。”
“不過是區區一個小飛賊,有何不敢。”郝多餘不屑道。
直接伸手在曉透身上探尋,從曉透懷中搜出了一枚令牌,令牌呈金黃色,正面印有皇上印璽的印章,背面則刻着“密探之主”四個字。
郝多餘看着那塊令牌先是一愣,隨即淡笑道:“原來你就是我們官員的頭號公敵,皇上的新任寵兒,密探之主——曉透,曉大官人啊”
曉透冷哼一聲,看着郝多餘,冷冷道:“哼!知道了還不快放了本大爺,讓後再將贓款交出來!”
“放了你?”郝多餘一聽,不由得狂妄一笑:“哈哈哈,不可能!你可是我們官員的頭號公敵,聽說你最近從帝都一路南下,沒少折磨其他城鎮的官員,今天好不容易把你逮着了,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呢?”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嗎?”曉透道。
“怕,不當然怕了,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有人不怕他呢?”郝多餘這麼說着,突然語峰一轉。
“不過嘛……這裡離帝都這麼遠,附近也沒有皇上的眼線,也就是所……哪怕我現在偷偷把你給殺了,也沒有人知道是我乾的,所以,我爲什麼要怕呢?”
曉透這麼一聽,瞳孔逐漸放大,他萬萬沒想到這裡山高皇帝遠,城主居然如此的猖狂,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抓住。
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右腿,曉透心中充滿了不甘,“該死!要是我先提前摸清府邸的情況再動手就好了,這樣也不會踩到陷阱了!”
“難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了嗎?”
心中這麼想着,曉透逐漸低下了頭。
或許是看穿了曉透的想法,郝多餘拍了拍曉透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麼早就殺你的,我會先好好‘招待’你,替我們官員報仇,把你的同黨一網打盡以後,在一點一點的將你們折磨致死。”
“來人啊,給我把這位大人釘在木板上,好好的‘招待’他!”
“是!”
周圍的侍衛們答應一聲拿出兩塊長條木板,插在土裡,形成“X”狀,再將無力反抗的曉透貼到木板上,用釘子狠狠地將他釘在木板上。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在府邸中迴響,叫聲劃破黑夜,驚擾了夜間的烏鴉,它們紛紛從房檐飛向天空,發出一聲聲鳴叫。
曉透的身子被牢牢地釘在了木板上,手掌,小腿骨不斷流出鮮血,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
“老實點!”
一名土魔法侍衛朝曉透的嘴邊認出一塊粘土,將他的嘴黏住,讓他無法叫出聲來。
郝多餘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看着周圍的試問們道:“你們幾個,今晚給我好好‘招待’曉透大人,千萬別把他弄死了,聽到沒有。”
“是!”
周圍的侍衛們答應一聲,露出一副陰森的笑容,開始了對曉透的毫無人性的折磨,而郝多餘則是伸了個懶腰,默默的回房休息了。
此時此刻在這寂靜的夜空下,在這美麗的庭院中,正在上演着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夜色給血腥披上了僞裝,讓人無法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只有那無止盡的獰笑以及沉悶的哀嚎在述說着夜晚的產狀。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天空中,馬滇抱着馨兒,穿過雲層,前往郝多餘的府邸,淡淡的月光照在馨兒的恨地幽魂暗夜鎧上,讓馨兒宛若一個黑暗中的幽靈,如此的朦朧,如此的漆黑,地上根本沒有人能發現此時的天空中,居然還有兩人在飛翔!
終於,兩人來到了郝多餘府邸的庭院上方,馨兒一眼就看到了庭院內正飽受折磨,渾身是血的曉透,他被人牢牢地釘在木板上,手上,叫上都被特製的鎖鏈鏈住,讓他無法使用魔法,更無法活動。
馨兒見狀,心中感到無比的同心,想都沒想,便立馬開口道:“滇哥!我們快下去救他”
馬滇立馬否絕道:“不行!你忘了當時斐聞宗的那夥人是怎麼死了的嗎?”
馨兒這纔回過神來,但依舊心有不甘:“可是,我們在不救曉透,他就要死了啊。”
“你先別緊張,既然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殺死曉透,就是想要拖到我們救援,然後再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只要我們不出現,曉透他絕對不會死。”馬滇道。
“那我們總不可能看着我師弟活活受罪吧!”馨兒皺緊眉頭道。
馬滇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曉透,道:“我們當然不可能看着他活受罪,但是,你要知道,這下面絕對全都是陷阱!而且是連曉透都無法注意到的陷阱,我們要想救他,就必須要制定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才行!”
馨兒見狀,只好點了點頭,“那我們具體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