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動了這心思,倒是有些停不下來了,陳浩面上不說,心裡卻開始認真的盤算。
陳伯聿也沒有着急着走,而是老老實實的待到了晚餐。
下午接近三點的時候,他還翻出了一個跟鍾祥風有關的報道,給在客廳裡坐着看報紙的陳浩看。
“這人腿有殘疾,多少人不要她,要是咱們家把人娶進來,那這鐘先生不得感激咱們麼,您看他這財力,只要他拿出一點點去公關,準能把那些負面影響消除了。”
陳浩把這些都聽在耳中,也覺得很有道理。
這件事情上,陳伯聿做得最聰明的,就是沒有逼得太緊,引起陳浩的反感。
見陳浩已經動了心思,他也就不這麼殷勤了,只是有意無意的說上兩句,讓陳浩既能一直想着這事,也不會讓陳浩覺得這事是他刻意引導來想做文章的。
就這麼磨到了傍晚,陳母拎着一大堆購物袋搖搖晃晃的進來,一推門就開始招呼保姆幫她拿東西。
陳浩看見她手上的東西,立刻皺着眉:“你不是說跟你的姐妹,去做什麼保養了嗎,這又是去哪了?”
“去逛個街買了點東西而已,你着什麼急啊。”陳母看着他,低聲抱怨着。
“哎,媽也就是買了兩件衣服,剛纔我看那個鍾先生爲了女兒旅遊方便,還給他女兒買了架私人飛機呢,跟人家比,咱們這算什麼啊。”陳伯聿笑着過去打圓場。
“誰啊,這麼闊綽?”陳母一聽也驚訝。
“鍾祥風啊,媽,您認識吧?”陳伯聿殷勤地說着。
陳浩聽見這倒不說話了,只是在一邊沉默的思考着。
“他啊,聽是聽過。”陳母若有所思點着頭,看着陳伯聿想了想,卻是突然轉了話題:“怎麼沒看見柏言?他還是沒聯繫你嗎?”
上午陳浩打電話給她,問過陳伯言的消息,但是沒說原因,只是問她有沒有聯繫過他。
一聽見陳伯言名字,陳浩便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的說:“你管他幹什麼,我看他心裡早就沒這個家了,也就你還惦記着。”
“這又是怎麼了?”陳母奇怪的看着陳浩,“前兩天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始跟伯言生氣了?”
陳浩不理,陳母只能轉頭看陳伯聿,陳伯聿貼心的過去拉着她的手:“媽,坐下來再說吧。”
說着,他拉着人過去沙發坐下,添油加醋的把事情那麼一講,聽得陳母也是氣得直拍大腿:“他真這麼說的?那個女人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媽,你快別這麼生氣了,哥肯定也是因爲離婚之後心裡不大痛快,要是他安定下來,就不會被人迷惑了。”陳伯聿已有所指的說着:“我和爸也正說呢,我看那個鍾小姐就很不錯。”
陳浩心裡已經算是打定了主意了,可陳母聽見這話,卻還是猶豫的:“可她到底是個殘疾人,這腿腳不好又不能帶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