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言始終不明白陳浩心裡在想什麼,在他看來鍾祥風現在已經年老,他所能掌握的東西越來越少,而且隨着他年紀的增加,思想也會越來越變得古舊。
之前因爲和鍾家也有關係的緣故,他也着重看過了鍾家這幾年公司的運營狀況。
這幾年鍾家的運營狀況,其實已經大不如前。只是現在啊hi不太明顯而已,他相信再過不久之後,以他的能力是完全有可能視線反超的。
而且,他也在爭取拿到更好的資源,目前也已經做到了。
他不相信這些陳浩看不到,可是陳浩卻好像就是完全無視了這一點,只是一味的巴結討好鍾祥風。
過去他還不知道,可今天看見鍾祥風對他的態度,還有那些描述,讓陳伯言已經明白陳浩到底是如何在愛中祥風面前伏低做小的。
他們之間明明並沒有如此之大,爲什麼陳浩還要那麼做。
看陳浩幾乎瘋狂的想要拖着他往外走,陳伯言此時也有些憤怒的一把甩開他的手,不想他才一動作,陳浩卻是轉生過來,反手就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陳伯言臉上!
可是這一巴掌之後,陳浩自己都有些蒙了,只站在旁邊瞪着陳伯言。
看見陳伯言冰冷的神色之後,陳浩心中卻又有些打鼓。
之前他的確是氣急了,這幾天他連續不斷的朝着公司施壓,想要找回自己過去的面子,可那些人對他的態度都有所改變,明裡暗裡的勸他不要管事。
還有就是,他這幾天出去想找人喝酒,過去那些狐朋狗友明明就很巴結他,可現在卻似乎都開始紛紛退讓。
那種失落的感覺,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在加上,他還想着陳伯言手中握有的東西,他更是焦慮難安。
在這幾種情緒的催促之下,讓他的態度愈發的偏執起來。他現在只覺得自己若是不再找回一點面子的話之後,恐怕就要被人踩壓到腳底摩擦了!
如此想着,他更是瘋狂起來,反手過去扯住陳伯言的領子。
正要說話之時,陳伯言卻是一把揮開他的手指,死死控制住他的雙手,將他按在了沙發上。
陳伯言驟然被打了一巴掌,心裡說不氣倒也不是不沒有的,只是想着陳浩畢竟是他父親,如今他也看出了陳浩哲狀態都不對,他的心中到底還殘留着一些理智,於是便只把他推到旁邊。
沉默片刻之後,低聲說道:“爸!你到底在爭什麼東西,你所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拿過來,只要你給我時間,而且這時間也不會很長!我相信五年之內,我們一定會達到現在鍾家的程度,你爲什麼一定要去跟他們合作?”
“你看也看到了,鍾露那個女人,她那個態度那個樣子,即便是我同意她嫁過來了,你覺得他會聽你的話任由着你擺佈嗎!”
“她算個屁!”陳浩冷哼一聲,也是擡頭直視着陳伯言:“我告訴你,她嫁過來就是一個幌子!只要有她在我們這裡,她父親就會放鬆警惕,我就可以去和她父親合作!我只要拿到他們家的資源,就有本事把他們家的一切奪取過來,以前也……”
說到這裡他突然閉嘴,陳浩也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自己的計劃,忙搖了搖頭,正要解釋什麼,去鵝看見陳伯言只是不可理喻的看着陳浩。
他此時在不說話,只冷冷盯着他的父親。
陳伯言只覺得面前這人變的十分的陌生,他剛纔這些話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可是卻已經完全表露出了他齷齪的心思。
陳伯言搖了搖頭,低聲問了一句:“所以以前你對穆家所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你現在已經不滿足毀了一個家庭,你現在還要去算計另一個!”
“我就是爲了這個家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瞞你,如果當年我如果沒做那些事情,你覺得我們現在會有這麼大的積蓄嗎!若不是我辛辛苦苦的把這些都拿到了,你會有這麼好的基礎,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嗎!”
陳浩一邊說着,一邊更覺得心中不值得。
他這麼努力的去收斂一切積累,可現在自己卻在自己的公司裡說不上半句話!
董事會沒有人聽他的,就連一個秘書對他說話都催三阻四,明裡暗裡說他已經老了。
“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怎麼到達現在地步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一切,如果沒有我,你以爲你還是總裁嗎!”
陳浩近乎瘋狂的抓着陳伯言的手臂說着,陳伯言這時卻只是搖了搖頭。
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些話只讓他覺得渾身冰涼。
他只覺得陳浩已經走火入魔了,這根本就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想。
“這是犯罪。”
“犯罪又怎麼了?有本事你不要用你這個罪犯的父親的錢!”陳浩擡頭瞪了回去,他試圖胭脂陳伯言,可是他看見的,卻是陳伯言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失望。
陳伯言搖了搖頭,只是不斷的往後退。
他現在已經知道他無法再對陳浩說什麼了。他只覺得寒冷,無比的寒冷。
這個人已經不是過去自己認識的人了,一切他不希望發生的都發生了。他還能怎麼辦,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穆子欣渾渾噩噩的從墓地出來,從公墓到外面到外面打車的地方,還有一段很長的路。這裡大概因爲長久沒人來,即便到了晚上之後,卻也不開路燈。
穆子欣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四周越來越暗。
突然,她覺得背後似乎有什麼人影,在鬼鬼祟祟的跟在她不遠處!
她不由得縮了縮肩膀,回頭看了一眼之後,就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可是她也看不清臉,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加快了腳步,可她也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似乎也隨之加快!
穆子欣不由更加緊張起來,屏住呼吸更是快步向前走去。
而就在這時,她背後傳來腳步聲也愈發急促,似乎就在她身後了。
她不敢再回頭,只看着前面一晃而過的車燈,再不想其他竟是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