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說話呀,我命令你說話!”
“……”
喻悠悠還是沉默,對薄靳晏的這些個混賬話,她只有“不可理喻”四個字來送給他。
這男人狀態明顯不對,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她纔不要跟他計較這些,這隻會讓她亂了陣腳。
“你他媽的真的不要我了?喻悠悠!你他媽的是真的不要我了……我薄靳晏這輩子,就沒攤上過這種事兒,我對你那麼好,你就這樣對我?”男人一通怨恨的埋怨。
“……”
“死女人,你是不是想死,你真的不要我了,你竟然敢不要我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找人碾死你!”
“……”
“我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好,喻悠悠,你竟然這樣對我,白眼狼死女人,你……你良心那麼去了,你自己摸摸去!你……你簡直狼心狗肺!”
“……”喻悠悠無聲的聽着,聽到他後面這句話的時候,默默地用手摸向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心很正,沒有偏離位置。
他到底清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混賬話。
沒帶腦子的惡劣威脅、恐嚇,還有人身攻擊。
還是平常那個風姿綽約的薄少嗎?
喻悠悠倒吸一口涼氣,隱隱約約的,她就覺察出來,這男人今天有點兒失常。
要按照以往,他脾氣壞歸壞,他只會嘶吼她,或者惡劣的調戲她,卻不會用這些字眼來對她。
“薄靳晏,你……”想到這裡,她就有點兒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緒了,腦子裡就是想要關心他一下。
她話沒有完全出口,就聽到那頭“哐當”一聲,嚇得她將手機遠離了下耳邊。
什麼聲音?
貌似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男人,在砸東西?
“靳晏,那邊不行,你別亂轉,你往這邊來,你站在這裡跟喻悠悠說,你要喝酒,我們可以另外開一個包廂。”齊凌楓關切薄靳晏的聲音,隔着電話響起。
喻悠悠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齊凌楓的聲音,她暗暗的就呼了一口氣,還好有齊凌楓來照看他,不然聽着他發脾氣,狀態又不正常,她真是要捏一把汗了。
原來他們在喝酒。
難怪他說話凌亂,還那麼的討人厭。
“你想教訓我的話,我都聽了,也記住了,我掛了。”有齊凌楓在旁邊照顧他,她也不用瞎操什麼心了,喻悠悠說完,就要掛了電話。
“喻悠悠,你敢掛咱倆就徹底玩完!”薄靳晏的高傲在醉意間,還是維持着。
喻悠悠聽後,不由得笑了,這男人當真是喝醉了,連一個威脅,都弄得邏輯不符。
“哦,我知道了。”她鼓了鼓脣,裝出不在意的口氣,就對他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掛了。”
她可以試着不在意的,在她現在的心目中,他說的都是醉話,她沒有必要去較真。
反正她做這一些,也都是爲了他和她好,她以後不想事事都遷就着他,那她就要試着掙開他,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還敢掛我電話!”男人吼道。
“真不知道你怎麼搞的,喝醉酒就乖乖躺好睡覺,不要隨便打電話,也不要隨便威脅人,這樣很不好。”喻悠悠無語的上翻了下眼皮,就一句一句的說道。
她纔不要跟一個醉鬼講這樣子的莫名其妙的電話。
估計明天一大早,這男人啥都忘了,而只有頭腦清醒的她,還放在心上。
“喻悠悠,我不許你離開!你聽到沒有!我只要你一個人,一輩子就只要你一個人!所以你不準掛我電話,你一輩子都要聽我威脅,你別想逃開!”男人又突然的冒出來這麼一大串話,聲嘶力竭,雖然含混着醉意,但卻是氣勢迫人。
在這一瞬間,喻悠悠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給攝住了。
這是這男人在酒後的表白,酒後吐真言,他真的是愛着他,心裡眼裡就只有他了。
只不過,要是沒有後半句,那該有多好。
他給她的愛是專制的霸道,不容許任何反抗的,他這種四面八方都透着威脅的愛,讓她喘不過氣來,甚至讓她感受不到自己在這場戀愛中的位置。
所以,她不能心軟。
喻悠悠飛快的切斷了通話,斷掉了薄靳晏的聲音。
爲了以後更好的相愛,她絕對不可以退讓,她必須要堅持下去。
只要薄靳晏意識到了他的問題,他們以後的路,會走的更好的。
喻悠悠堅毅的握住了手機,暗自下了決心。
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將後腦勺往牀頭上一歪,怔愣的看着天花板,開始了遐思。
冷菱推門走進來,看向喻悠悠,又瞥了一眼被放在牀頭小櫃上的手機,搖頭道,“真是作孽呀,我都有陰影了,這隻手機真不想用了。”
“唔……沒有那麼誇張吧。”喻悠悠有氣無力道。
“怎麼會沒有那麼誇張,你不知道薄靳晏吼我那語氣,你都沒法想象,算了算了,跟你這種單細胞生物,我是講不明白的。”冷菱嘆息着擺了擺頭,上牀靠到喻悠悠身側,隨性的拍了拍喻悠悠的手背,“喂,想好了沒有。”
喻悠悠一怔,“想好什麼。”
“就是怎麼一步步調教薄少呀,爭取早日把他調教成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冷菱頗爲好奇道。
“慢慢來吧。”
“慢慢?你是有多慢,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心裡還沒譜,我都替你覺得丟人呢!”冷菱戳向喻悠悠的臉,口中嫌棄道。
對喻悠悠這種慢半拍的木訥性格,她有一百個不滿意。
喻悠悠慚愧的低了頭,“被你說對了,真的沒譜。”
“真棒!”冷菱當即翹起了二郎腿,側頭,立即對喻悠悠拋了個媚眼。
“這有什麼棒的,你剛剛還嫌棄我丟人來着。”喻悠悠往前拱了拱身子,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我說自己真棒,我誇自己呢!”冷菱昂了昂下巴,對着喻悠悠就勾了勾小指頭,“來吧,附上耳朵來,我可以把我想到的計劃跟你說說……”
“唔……”喻悠悠半信半疑的看向冷菱。
“刺刺球”真的誰都敢刺,誰都能刺嗎?
冷菱也是費盡了心思,要跟薄靳晏作對到底了?
不過據她所知,跟薄靳晏作對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想着,喻悠悠的胸口又悶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