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聲音外放,薄靳晏聽到內容,走了過來,他拿下喻悠悠咬着的手指,說,“多大了還吃手指!”
“不是……”喻悠悠無措的看向薄靳晏,就問他,“邀請函是怎麼一回事,肯尼大師的這個秘書,怎麼就睜眼說瞎話呀,明明就是真票,紅口白牙的……”
男人勾脣,摸了摸她的發頂,“我很欣慰,聽起來你很相信我。”
“難道我不應該相信你嗎?”喻悠悠驚詫,驚恐又質疑的看向他,“難道你給的邀請函就是假的?薄靳晏,你當初就是存心坑我的!是不是!”
她回想當初,她索要這個邀請函的時候,跟他並不對付,關係很差。
如果薄靳晏想出來這個辦法來對付她,也是見怪不怪。
“嗯?”男人挑眉,好像個沒事的人。
他越是這樣捉摸不透的樣子,就越是讓喻悠悠心慌意亂。
她急了,“薄靳晏,你坑死人吧你,你那時候怎麼那麼壞呀,給一張假的邀請函,不想給就別給了,怎麼還這麼坑人……”
她埋怨起他來,坑死人不償命的薄靳晏,讓她吐槽無數。
這男人給張假的,也太缺德了。
楚佳媛也倒黴,用邀請函炒作了,卻自己受災了。
爬的越高,摔得越慘,在楚佳媛的身上,得到了最深刻的驗證。
喻悠悠設身處地,也爲楚佳媛捏了一把汗。
薄靳晏但笑不語,他將手機,從喻悠悠的手裡拿開,說,“那就別看了,煩心,我一見到你這個所謂的姐姐,就恨不得取了她的舌頭。”
“可是……”喻悠悠有點兒想哭,她頭痛道,“楚佳媛壞是一回事,這是一碼歸一碼,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假邀請函,源頭在我身上,如果當初不是我太相信你,把假的邀請函拿給她,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來了……”
這件事,着實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因爲楚佳媛在國外的假邀請函,讓國內的很多時尚圈裡的人,都跟着蒙羞了。
臉面爲大,現在時尚圈裡的不少人,已經將楚佳媛視爲眼中釘了,一系列的抨擊,會接連而來。
同樣的,會連累楚家的聲譽。
楚振東那麼好面子的人,要承受這種打擊,喻悠悠想着,心裡實在很難舒服。
上次去楚家,偶遇楚振東的一幕幕,還在她的眼前。
無論她對楚家的態度怎麼樣,那都是她生活過十幾年的楚家。
雖然鮮少溫情,但楚家養育了她,還讓她有機會認識了喬子津。
楚家蒙羞,她也是寢食難安。
“別亂想了,誰說邀請函是假的!”薄靳晏按了按她的小腦袋,糾正她的看法,“給假邀請函,從來都不是薄靳晏的作風!我給的邀請函是真的,你就沒有錯,你不欠楚佳媛的!”
“不是假的?真的嗎?”一時間,喻悠悠覺得身上的重量輕了許多,但是面對薄靳晏遲遲不說真相,還故意誘導她亂想,她生氣了,手指握拳捶了他一下,埋怨道,“你簡直太壞了,我本來也說邀請函不是假的,是你故意誤導我了!”
“那就是誤導?難道不是你想象力太豐富,腦子轉來轉去沒轉到正確位置,嗯?”男人看着她迷糊後頓悟的小模樣,勾脣反問她。
“纔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喻悠悠跟男人鬥嘴了幾句,又回到正題上,“爲什麼那個首席秘書,還咬定說是假的!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沒欺負你就好,管那麼多做什麼!”男人攬住她的腰肢,讓她又往自己懷裡靠了靠。
“可是睜眼說瞎話呀,他們是那麼高大上的人,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楚佳媛完全是無妄之災。”喻悠悠完全是感嘆,也有點兒同情楚佳媛。
“她如果不到處炫耀,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落差,以至於被記者追着不放,被網友不斷取笑……”薄靳晏用喻悠悠的手機,刷新出幾條跟楚佳媛相關的新聞,瀏覽了下大概,說道。
“可是他們爲什麼針對楚佳媛。”
“也許,他們針對的不是楚佳媛,只是針對那種無謂的招搖和炒作。”薄靳晏忖了下,說,“楚佳媛自己撞到了槍口上,跟你沒什麼關係,禁止你亂想。”
“哦,好。”喻悠悠聽薄靳晏這樣一說,也是覺得合情合理了,相應的,她內心就沒有覺得愧疚楚佳媛了,從此心寬體胖。
薄靳晏則是低着頭,又刷新了幾條新聞,在現場的返圖上,他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凱瑟?
男人的眸底瞬間一暗。
喻悠悠並沒有發現薄靳晏眸底的晦暗,她想起還有事情,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舔了舔脣,揣着忐忑,跟他說,“就是那個刺傷我的人,她怎麼樣了……”
“還被滯留在警察局,聽說她是個精神病?”薄靳晏刷新着各種新聞,話說得隨意。
“嗯,她一定是精神病發作了,才做出那麼反常的反應的,你能不能別插手啊,讓警察從輕處理就好。”她忖度了一下言辭,對他訥訥道。
“喻悠悠,她差點兒殺了你!”男人突地擡頭,嚴肅的臉孔對她。
喻悠悠面對他突來的嚴厲,驚了一下,往後縮了縮身子,強辯道,“可是她沒有弄傷我呀,她就是犯病了而已,她很可憐的……”
“還有呢!”男人板正的臉,眸子逼視她,“喻悠悠,你最好找一個更讓我信服的理由,這些通通不行!這些理由,跟傷害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他將她視若珍寶,任何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輕饒。
更何況,他就眼見着,這個小女人心裡藏了一些事兒,都沒有對他說過。
“我……”
“喻悠悠,你想好再說!我是準備保護你一輩子的人,所以任何事情,我都要考慮在內,你也要對我坦誠!”他一步步的,就開始逼迫着她,讓她說出來那些隱情。
喻悠悠聽着他的話,只覺得周邊的氣息越來越壓迫,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害怕,她恐懼,她無法上前。
薄靳晏要她坦誠,但是他從頭到腳,都是給予她壓迫,她說不出來。
“我沒話說了,我想,依法辦事,他們也不會太爲難一個精神病人。”她半勸着自己,半對薄靳晏說。
男人聽後,一陣沉默,臉色寡淡了幾分。
喻悠悠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男人突然就這樣了,她心裡也未免跟着慌張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