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暢由着白陽跑了出去,新仇舊賬一起算,上次合同方案泄露的事,楊暢也有了線索,正好一起拿給顧天銘,好好治治這個假白陽。
白陽推開顧天銘的門,眼淚已經流了一串,“天銘,你相信我,我沒有。”
顧天銘眉頭狠狠一皺,這個楊暢搞什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把門帶上,哭什麼。還有你,楊暢,還不趕緊進來。”
這兩個男人之間又開始眉目傳情,秀默契了。
顧天銘看向楊暢,你小子,又悶聲不吭憋大招呢。楊暢道,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看看這小子玩什麼把戲,也好。
顧天銘道:“白組長,眼淚可解決不了什麼,你還是好好說話。”
楊暢趕緊道:“對啊,我又沒欺負你,不知道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
白陽這次是真的冤,是真的不知情,也是真的被坑了。楊暢能感覺到這事和白陽沒什麼關係,可是是讓白陽有前科,這件事還這麼湊巧。
止了眼淚,白陽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會出賣你的,天銘。”
顧天銘雙腿.交疊,兩根食指翹了翹,道:“這件事我交給楊特助處理,你們看着辦。”
看顧天銘不打算管的樣子,白陽眼睛眨了好幾番都沒緩過勁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天銘難道不念以往的情分了嗎。
“天銘,你不相信我嗎。”白陽慘兮兮道。
顧天銘微微有些不耐,“你現在做事失去了純粹,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這件事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白陽心裡憋屈,這種情況看來是扭轉不了局勢,顧天銘不幫忙,她只能靠自己。
咬咬牙,白陽下定決心般,道:“這件事我沒做,但既然公司認爲是我做的,那就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白組長,先彆着急,我這還有份資料,你看看,顧總,你也看看。”楊暢把資料遞出去。
等看完資料,顧天銘捏了捏手指,“白陽,這就是你說的信任,是我對你太好了。”
白陽嘴裡一直念着,“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沒想到楊暢能拿到這些東西,白陽心裡所有的藉口都使不出來了。
“白組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楊暢看好戲道。
“沒什麼好說的,楊特助爲了準備這些一定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吧。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讓楊特助這麼放在心上。”白陽眼含淚花,卻始終不讓眼淚流下來。
高啊,這一招實在是高,四兩撥千斤,兩句話就把證據說成是楊暢製造的僞證,那神情可以比得上竇娥了。
楊暢冷笑一聲,果然不能小看這個女人,“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了。”
“怎麼回事楊特助心裡清楚。”白陽直視楊暢眼睛,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照片拍到的是我們上一次合作方案泄露的時候,你進出顧總辦公室,然後和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見面的照片。白組長有什麼好解釋的。”楊暢悠悠說着,一點都不像白陽那麼慌張。
“進出顧總辦公室,上一次我已經解釋過了,是送資料,楊特助記性是不是不太好了。”白陽轉頭對着楊暢的方向。
楊暢追問:“那這個男人你怎麼解釋。”
白陽崩潰道:“我不認識他,也從來沒見過面,楊特助,你不能放過我嗎。”
“不是我不放過你,只是這是事實。”楊暢一臉你冤枉我的表情。
楊暢這個該死的,上次怎麼沒撞死他。下次一定要做掉他。白陽恨恨的想,這個虧她以後一定會還回去的。
“不管我怎麼說,都沒人相信我,楊特助想怎麼處罰我,直說就好。”白陽一副赴死的樣子。
楊暢看着白陽,突然笑了,“別說的這麼嚴重,好歹我們之間還有幾年情分,我不會太爲難你的。顧總,你說怎麼處置好呢。”
顧天銘看着這一切,冷聲道,“你說怎麼處置就好,只是,要適可而止。”
白陽心裡又有了點希望,顧天銘剛剛語氣裡明明帶了警告,他心裡還是有白陽的位置的。
楊暢對顧天銘眨了一下眼睛,瞭然的笑笑,“也沒什麼,以後去當實習生吧,從底層工作做起。這個懲罰夠輕吧,白組長。”
白陽沒想到楊暢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就只是這樣,沒有別的了嗎。”
“當然,一年內沒有工資。”楊暢一臉善解人意。
“謝謝楊特助,謝謝顧總。”白陽鞠個躬,場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白陽出去後,顧天銘踹了楊暢一腳,“整個假證據,欺負一個女孩子,虧你做得出。”
楊暢哈哈一笑,:“你不是也看出來了,也沒戳破嗎。”
是的,假證據,楊暢根本沒找到白陽出賣信息的證據,只是做了個假證據,詐一下白陽,沒想到白陽還真的做了這件事。
白陽的心虛就是最好的證據,可惜她說的話又幫了自己,看來要戳破白陽的陰謀還得加把勁。
只是想到白陽毫不知情,就被這麼整,提心吊膽的,楊暢就樂不可支。
顧天銘又踹了楊暢一腳,“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惡趣味。”
“你不懂。”楊暢哈哈道。
白陽回去後打電話給她父親,才知道那個人是按照父親之意做事的,直接繞過了自己。
白陽不顧形象道:“父親,你有沒有想過,這事敗露,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這件事已經讓顧天銘懷疑我了,以後我怎麼套取情報。”
“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一次策劃案。”男人不信的語氣,還帶着薄怒。
“怎麼沒有,你的眼光能不能長遠點,別因小失大。”白陽氣的頭都暈了,但還得先把她父親穩住,不能再出什麼亂子。
“那還有挽回的機會嗎。”聽到男人終於清醒過來,白陽鬆口氣,“我有辦法解決,你以後別自作主張,有事要和我商量,這次我什麼都不知道,差點功虧一簣,你知道嗎,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父親,行嗎。”
男人還不肯鬆口,白陽說自己被降成實習生的時候,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