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行一看着顧天銘幼稚的舉動,不打算和他懟,對付情敵,有時候不正面迴應,反而有很好的效果,“我當然是陪菱兒來的。”說完朝千菱兒飛了個眼神。
千菱兒心裡禱告,不要啊,大哥,現在眼前這位可是我的金主爸爸,不能得罪的。
計行一看不到千菱兒的禱告,繼續欠揍道:“我可是菱兒的護花使者,得隨時隨地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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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顧天銘說了兩個字,也不管計行一了,拉着千菱兒進了辦公室。
差點被門拍到的計行一,手舉起來做了個錘人的動作,趕緊跟進去。
千菱兒夾在中間,呼出口氣,不管兩個人,開始看書。
計行一就在顧天銘的辦公室裡面轉了起來,敲敲玻璃,拍拍桌子,就是故意弄出動靜來擾顧天銘清淨。
顧天銘本就對計行一心裡有根刺,現在計行一這麼挑釁,再加上千菱兒這幾天不溫不火的態度,一貫的沉穩忽然被丟掉了,“計行一,你閒的。”
“對啊,剛拍完戲,閒得很,咱兩也很久沒見了,你想不想我。”計行一故意噁心顧天銘。
“哦,既然大家都有時間,不如去打球。”顧天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人始料不及。
計行一皺眉,打球,打什麼球,他還要陪千菱兒。
拒絕還沒說出口,顧天銘就看出了計行一的想法,提前開口:“怎麼,不會是技不如人,不敢吧。”
這可是情敵之間的對決,誰不敢了。
“去就去,誰輸了誰就不能見千菱兒。”計行一賭氣道。
千菱兒擡頭,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可沒有這麼說,再說,誰把千菱兒當賭注了,就是平常切磋一下。”顧天銘眼裡透着精光。
計行一一聽這話,自知失言,趕緊解釋,“菱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但是以後不要這麼說。”千菱兒沒覺得是什麼大事。
計行一卻想,菱兒,是因爲說話的人你不在乎,所以這樣說你也不會被傷到,對嗎。
心裡的鬱悶想趕緊發泄出來,計行一先走出去,顧天銘跟上,還把千菱兒和楊暢帶走了。
千菱兒在顧氏集團呆了那麼久,都不知道這幢大樓後面有個休閒體育場,看着眼前的景象,動動嘴角,可還是笑不出來,可能有的時候,對不在乎的人,什麼都可以不提,眼神跑到顧天銘身上,快速移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一幕落在計行一和楊暢眼裡,使不同的感受,一個心傷,另一個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感嘆這姑娘的韌性。
本來以爲兩個人會打高爾夫球,沒想到卻打起了網球。
從顧氏走到球場,千菱兒已經有點累了,這裡還挺大的。幫千菱兒坐下,顧天銘給千菱兒放了一杯牛奶,“喝了。”
拿過杯子,還是燙的,應該是讓工作人員準備的,千菱兒喝下,抱着杯子久久沒放開。
計行一捏捏拍子,突然發現,自己走了一個月,很多事情好像都變了,顧天銘對千菱兒的態度,表面上看,依舊冷冰冰,可是這種不說出來的示好,難道不是一種低頭,可是當局者一個人都沒察覺到。
顧天銘站定位置,拿起手中的球,拋了過去。
計行一接住球,握了握,一揚,一拍,球直直朝顧天銘飛過去。
看着很有力道的球,到了顧天銘手裡,看着很輕鬆,手腕一轉,球在拍子上快速轉了一圈,被顧天銘往前送了出去。
球打着旋,用兩個轉變的弧度朝計行一飛去,眼看球就要落地了。
計行一也不是吃素的,雙腿一彎,壓低身子,拍子接上球后起身,一個跳躍,扣球。
顧天銘絲毫不慌,巧妙化解了局面。
千菱兒看着球你來我往的,兩個男神級別的人,免費表演,真是養眼。偷偷拿出手機,拍下顧天銘打球的照片,放大,仔細觀擦顧天銘的表情,點擊保存。
“你還沒放下。”楊暢肯定的話語響起。
千菱兒回頭,微微一笑,“你不是也一樣。”
“對,所以我們是一路人。”楊暢道,還真是不肯吃虧,這一點,和顧天銘一模一樣。雖然監獄生活讓千菱兒抹去棱角,可現在,千菱兒用自己的方式長出了自己的獠牙。
“上次項鍊的事,是那個假白陽乾的,證據我拿到手了。”楊暢看着顧天銘,壓低聲音和千菱兒交流。
千菱兒點點頭,“猜到了,除了她,也沒誰這麼無聊了。”
“這次顧天銘是相信你的。”楊暢後半句話沒說出來,想讓千菱兒自己體會。
把目光放在球賽上,千菱兒道:“你是說,我該原諒他,是嗎。”
“是,可能這麼說我有點自私,可是陰陽兩隔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楊暢想爲顧天銘爭取一下。
搖搖頭,千菱兒苦澀道:“楊暢,我們之間和你們之間不一樣,你和白陽不會放棄對方,而我,是顧天銘隨時可以捨棄的人,就算他現在對我,怎麼說,只能算是正常朋友水平吧,那也不能代表什麼。”
楊暢低頭,確實,顧天銘做的事,他都清楚,沒什麼立場勸千菱兒,顧天銘自己都沒整明白,自己閒吃蘿蔔淡操心幹嘛。
顧天銘和計行一已經打了一個半小時了,不分勝負,還不夠癮,去打高爾夫了。
千菱兒不懂,既然這樣,幹嘛不一開始就打高爾夫。
楊暢知道兩個人在計較什麼,但笑不語。
一球出去,計行一望着,眼看球進洞,“yes。”
回頭發現顧天銘突然離自己那麼近,計行一摸摸胸口,“你幹嘛,嚇人。”
“孩子不是你的,對嗎。”顧天銘語氣裡有點小心翼翼,雖然看出來千菱兒對計行一沒那麼親密,但還是有點擔心。
收起嘻嘻哈哈的笑臉,計行一又一杆子把球打的老遠,“對,不是我的。”
“可是有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願意養,不行嗎。你要是不願意,就趕緊騰地方,有的是人願意。”計行一的話裡充滿堅定。
顧天銘目光沉了沉,問自己,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的嗎,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