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想房間構造,來的時候,蒙着面,但感覺上了樓梯,左拐,開了三個房間的門,原路返回有點難,但是跳樓的話也不是很高。
骨折倒是沒什麼,但是想對他動手的人還沒出現,不是他有多牛,只是他們需要他的技術,這次不會真的死這了吧。
白陽眼裡的狠勁還沒退去,撐着身體從櫃子裡拿出一張卡,“這裡有一百萬,你拿着,這件事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話裡的威脅依舊,只是這方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小命沒丟,還賺了一筆錢,真是奇遇,看了眼手裡抓着的東西,吳有笑了,本來是想留個證據,現在不需要,就留個紀念吧。
畢竟,今天的事也是人生頭一遭,找他的人給了一筆錢,整容的人又給了一筆,這關係真有趣。
吳有其人,整容界的槓把子,但因爲一起醫療事故,現在沒有哪家醫院敢用他,只能做個閒散人員。
好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現在也算整容界的一朵奇葩,只要錢到位,沒什麼他整不了的。
把頭髮裝在罐子裡,吳有標上E11,放好,裝進箱子裡,只要他整過容的人,他都會留下一點原主原汁原味的東西,算是一種怪癖,今天算歪打正着。
楊暢處理完工作,已經天黑了,活動活動筋骨,楊暢想去醫院看看小奶包,小傢伙可愛的緊,一天不見就覺得少了點東西。
拿出手機,看到消息,楊暢點了進去,看到消息又聯繫到今天白陽匆匆忙忙的舉動,聯繫自己的眼線,可是沒有結果。
呼叫張靜後,楊暢道:“白陽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沒什麼,你怎麼現在纔看到消息。”張靜正對着報表發呆。
“仔細想想,這個很重要。”楊暢內心很急,隱約有個東西似乎被自己錯過了,一定是白陽的把柄。
張靜很少見楊暢會有着急的時候,回想一下,還是沒有,不過,“真有什麼的話,就是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臉,怎麼了嗎。”
捂着自己的臉,這就對了,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兩個白陽,白陽可沒什麼雙胞胎妹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整容,捂着臉,應該是臉出問題了。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楊暢追問。
“就是白陽的臉被砸了一下,我可不是故意的,老天要收拾她。”張靜一點都不覺得是自己的鍋。
“砸的很嚴重嗎。”楊暢再次確認。
“不嚴重,就只是輕砸一下,但是她的反應很大,感覺臉被毀了一樣。”轉着筆,張靜想到這裡就很舒服。
“我知道了,以後這種事可以多幹點。”利索掛上電話,楊暢趕緊區醫院打聽白陽有沒有去醫院,如果沒去,他真的要後悔死。
張靜驚訝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楊特助讓自己多幹點這種事,簡直太帥了。
顧天銘在醫院守着千菱兒,寸步不離。
千菱兒好不自在啊,這突然溫柔的眼神,真的受不了。
“天黑了,顧總,要不你先回去,我想休息了。”千菱兒委婉,儘量不撕破臉皮。
“我已經準備了另一張牀,我陪睡,陪吃,還陪聊。”顧天銘很坦然的做起三.陪。
今天看到加了一張牀的時候,千菱兒就覺得大事不好,沒想到還真得讓自己猜對了。
可是,顧天銘不會尷尬嗎,他們兩個明明前幾天已經,怎麼說,此生再見是仇人的關係,是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的。
還有,什麼三.陪,顧大總裁誰敢消遣。
“你不覺得尷尬嗎,大家都撕破臉了,趁我們還能維持表面和平,到此爲止吧。”千菱兒深呼吸,說着最正常不過的話。
“不會,我是真的要陪。”顧天銘削蘋果,蘋果皮連成一條線,沒有斷過。
本來以爲顧天銘會遞給自己,沒想到顧天銘給他自己削了一塊。千菱兒內心冒着黑線,她還真的是想多了。
嚐了一口好吃之後,顧天銘把蘋果快速削成小塊,放進果盤,插上牙籤,遞給千菱兒。
顧天銘:“吃一點,你今天都沒怎麼吃。”
“給我的?”千菱兒驚訝了,這什麼時候弄好的,滿滿一大盤,各種水果都有,任君享用。
千菱兒決定吃,好歹東西能給自己帶來快樂。
“想好給孩子起什麼名字了嗎。”顧天銘出聲,這個問題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讓千菱兒來。
“想好了。”千菱兒四平八穩的回答。
“叫什麼。”顧天銘脣角彎起。
“千洛離。”千菱兒埋頭吃水果,這個名字的意思,顧天銘會明白。
“姓千。”顧天銘臉上看不出一絲生氣,但千菱兒能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都降了。
“我的孩子,自然跟我姓。”千菱兒不怕死的說着。
“可他也是我的孩子。”顧天銘盯着千菱兒的眼睛。
“是嗎,你自己說過這個孩子是別人的。”千菱兒回擊。
“我知道,我不對,但孩子得跟我姓。”顧天銘道歉了。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顧天銘的耳朵都有點發紅,千菱兒自然注意到了。
心裡訝異,可是千菱兒依舊道:“這是我自己的孩子,誰都不跟,只是我的。”
“這由不得你,還有,你養得起這個孩子嗎。”顧天銘使出殺手鐗。
病房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時間長到尷尬,顧天銘拿起另一個牙籤,朝千菱兒捧着的果盤,拿了一塊橘子,送進自己嘴裡,真酸,不過也冷靜下來了。
不急,來日方長,在千菱兒面前,一定要冷靜。
千菱兒很是接受不了現在他們兩個的狀態,真彆扭。
陸舒涵晃着包包,在診室外盯着宋巖辦公的樣子,手真的很修長,太好看了,人也很好看。
不過宋巖似乎已經又兩天沒找過自己了,在忙什麼。
宋巖早就發現窗外探頭探腦的人兒,不出聲,等着他家姑娘自己炸毛。
門被推開,高跟鞋咯噠咯噠的響,頻率還很高,宋巖已經低笑出聲。
陸舒涵知道自己上當了,撲了過去,可高跟鞋哪有那麼好的穩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