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夕和張倩同時疑惑的看向兌瑩。她們幾個人是在舞蹈班認識的,這幾人感到很合拍便偶爾聚在一起吃頓飯聊聊天,但她們都只是對於舞蹈和從事的職業等方面進行一些交流很少提及個人隱私。兌瑩衰衰的繼續說道:
“他叫隋東,我們結婚四年了。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我追他追的很辛苦,我拼力考上了他就讀的大學,我讀大一他讀大四,我大學畢業後就去他的公司上班。
可他對我不冷不熱,後來在兩家老人的撮合下我們結了婚。婚後他對我仍然不溫不火,婚後的生活無論我怎樣努力都如一潭死水。後來我懷孕了,就不再去上班了。
一天我閨蜜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去加拿大,到了機場突然發現忘記了帶現金,要跟我借兩萬元現金。我於是拿着錢急忙給她送到機場,可是在機場我看到隋東正摟着我閨蜜,他還在我閨蜜的臉上親了一下。
那一幕大大的刺痛了我,我無比憤怒,於是就衝上去和我閨蜜廝打起來,隋東竟然爲了護着我閨蜜把我一腳踹倒在地,然後摟着我閨蜜的肩膀揚長而去。
我倒在地上腹痛難忍,一直在流血,是周圍的陌生人替我叫了120。到了醫院我就昏迷了,診斷zi gong破裂,醫生也聯繫不到我的家人,情況非常緊急,所以他們匆匆商討了一下就給我做了手術,zi gong全切,我再也不會懷孕了,這輩子都不會有寶寶了。”
兌瑩神情黯然,眼中閃動着淚光。安諾夕已經憤怒到極致。
“渣男。”
“這種男人趁早跟他脫離關係纔好。”
張倩同情的看着兌瑩道。兌瑩用力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出院後就找隋東離婚,他說沒時間,等有時間再說。之後我搬出了那個家,自己開了一個小茶坊,賺錢不多但足夠我自己生活了。
術後我的身體也極度虛弱,那時我悟出一個道理,身體健康纔是王道。於是我開始做了復健計劃,我開始養生,去健身,又報了散打班,又學舞蹈。
運動使人精神振奮,音樂舞蹈陶冶人的情操,一年以後我滿血復活,我再次提出辦理離婚手續,他的回答依然是等有時間再說。沒辦法只能等,我一邊等一邊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又開了一個茶道培訓班,再給學員授課的過程中,自己也得到了提升,視野也開闊了許多。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呀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失去自我。半年前我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這不公告馬上就到期了,我就要和那個男人徹底分開了。”
安諾夕對兌瑩道:
“兌瑩,我很佩服你能夠從這段藻澤裡走出來,我們一定要自強自立,決不能攀附男人,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所以我們要靠自己。兌瑩,茶道是一種非常高雅的文化,茶文化可以淨化人的心靈,想來你一定結識了好多文人雅士吧?”
“是的呀,我結識了好多姐妹,我們都有不同的經歷,我們以自己對人生的感悟爲那些迷茫中叩問生命的姐妹提供心靈的契機,我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領悟到人生的樂趣。”
“是呀,我的身邊也有一部分學員,她們來學跳舞也是爲了排解心中的苦悶,把對家庭的無奈,轉移到舞蹈中來。嗨!這世界上的渣男真是太多了,真是像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張倩微皺着眉頭深有感觸的說道。安諾夕立刻哈哈大笑道:
“還要什麼春風呀,撒上來福靈都殺不死耶,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強,要在茫茫的天地間力闢蹊徑,要在廢墟上重建自己的綠色莊園。那些人渣給我們帶來的傷害是殺不敗我們的,反而使我們更加強大,正如鳳凰涅槃,我們要活出一番嶄新的詩情畫意來,嘻嘻。”
兌瑩一拍腿上的枕頭,一臉興奮的說道:
“對呀,我和張姐從事的工作接觸的大多都是女性,我們完全可以成爲處在迷茫中的姐妹們的顧問啊,我們要撒發出正能量,鼓勵女人當自強,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男人身上,要敢於做自己,要勇於爲自己的人生選擇買單。”
張倩也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的,以後我們不但要完善自己的美好人生,也要影響身邊處於迷茫中的姐妹們。海!忽然感到我們好偉大喲,哈哈-----”
“是滴呀,呵呵----”
三個女人愉快的笑了起來。兌瑩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說道:
“中午了,我們退房去吃午飯吧。”
安諾夕也立刻看了一下手機,迅速的下牀說道:
“不行,我家裡還有事你倆去吃吧,我得馬上回家。”
“那好吧,咱們改天再聚。”
三個人迅速洗漱之後一起走出了明水賓館,一出門三個人就傻了。只見於洋懶散的靠在張倩的車上,眯着眼睛看着她們。
三個人神情一滯,張倩小聲說:
“這不是昨晚的那個人渣嗎?是巧合還是針對我們來的?”
“巧合吧張姐,我們昨晚畫的跟鬼是的,他認不出我們的。”
安諾夕說着從容的朝着張倩的車子走去,同時按了遙控開關。
看到從賓館裡走出來的三個人於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因爲這三個人今日洗盡鉛華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們窈窕如昨的身材不用說了,這氣質韻味各有千秋,沒想到這宣城還有這樣三個尤物,他卻從未見過。他靠在車上沒有移開的意思。安諾夕淡然的說道:
“這位先生請讓一下。”
“呵呵,怎麼,不記得我了。”
“我有見過你嗎?”
“呵呵,你這人長的不錯可記性可夠差的,昨天你傷了我和我的哥們兒,怎麼睡一覺就忘了。”
張倩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她走上前擋在安諾夕的前面剛要開口說話,兌瑩嗖的竄了上去衝着於洋大聲道:
“昨晚是你挑事,耍起無賴還沒完了。”
“昨晚我喝大了,可能有所冒犯但你們把我傷成這樣是不得陪我去就醫呀?還有我的哥們被你一腳踹的不舉了你們是不得負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