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

這天夜裡,慕振東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蕭鈺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所幸起身走去書房,點燃一支菸,他想捋清這段時間自己的心理變化。他竟然發現大家在一起玩樂的過程中,自己的視線越來越被蕭鈺吸引。

蕭鈺吸引他的不單單是蕭鈺的外表,而是蕭鈺高品質的氣質和聰明才智。蕭鈺雖然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但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大小姐的癖性。蕭鈺風範大氣處理事情分明果斷,合情合理,叫人無可挑剔。她瘋鬧起來像個孩子甚是可愛。

細數這四個女人,安諾夕的酒量是最差的,兩杯酒下肚就面紅耳赤,開始暈乎了。每每這時,蕭鈺和陸薄修就開始護着她,不許她再喝了。但安諾夕就在這似醉非醉的時候最有趣,她會不停的勸酒,總會弄出叫人意想不到的搞怪的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

王丹酒量比安諾夕好但不如單慧敏和蕭鈺,但她敢喝,喝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會把衣服袖子擼到胳膊肘,然後大聲喊倒酒。此刻,那個文雅的婦產科主任就跑到爪哇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江湖辣姐。

而單慧敏和蕭鈺酒量好,底氣足,她們坐的很穩,大氣的端杯,大氣的勸酒。陸薄修和房高亮曾說過,見到這兩人端杯還真有點犯怵。

平時相聚一般開始是女的一夥攻擊四個男的,可是,每每到了最後她們的攻擊目標就聚集到他慕振東一個人的身上了。想起上次被四個女人給滅了他不僅輕笑出聲。

那是在不久前,四個女人在羣裡聊天,聊着聊着就說要聚餐,說是不帶男生。可是,慕振東心癢的厲害,於是就串攏陸薄修、房高亮和高航一起去。結果那三人都說有事去不了。最終他單槍匹馬隻身前往,明知是送死他還是以去給女士們買單爲由跑去了。

當陸薄修、房高亮、高航看到發到羣裡的照片時,都大笑着紛紛吐槽。

寧靜致遠(高航):慕二瘋了。

糊塗廟 (房高亮) :這是找死的節奏啊,呵呵---

天南星 (陸薄修):嗯,送死去了,什麼原因叫他如此瘋狂的去赴死呢?

糊塗廟 :是啊,大的動作必有大的圖謀啊。

慕振東在無從招架之時到羣裡發求救消息。

野駱駝 :哥們們,有閒着的沒有,快來救駕。

天南星 :不作死就不會死,呵呵呵----

糊塗廟 :二哥,你要自殘我們也無能爲力啊,三個呲牙笑

想到此,慕振東的臉上不自覺的浮上愉快的笑容。慕振東經過深思熟慮最終確定,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爲都是衝着蕭鈺去的,此刻他確定自己的確是喜歡上蕭鈺了。

慕振東的嘴角牽起一個溫柔的微笑,他反覆思量,這件事不能叫安諾夕知道,安諾夕對自己的人品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有可能會使絆子。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悄悄進行,他思來想去終於腦子靈光一閃,有了注意,於是他果斷的回到臥室美美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慕振東來到陸薄修的公司,他不顧秘書的阻攔無比霸道的闖進陸薄修的辦公室。陸薄修對慕振東的突然到訪感到詫異,記得上次慕二來公司找他是在五年前安諾夕和安子瑜失蹤那會兒,那是因爲找不到安諾夕來跟他興師問罪,而今天又是爲了什麼事呢?

陸薄修穩穩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慕振東。慕振東霸道的說:

“三兒,修路這件事你出工程隊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來替你督辦”。

“呵呵,慕老二兒,開什麼玩笑?你慕大總裁來給我幹活我得付你多少工錢啊?”

“分文不取。”

“說出你的圖謀。”

“心疼你,給你減輕點負擔。”

“誰會相信啊。”

“少跟我整那些沒用的,三驢子你聽好,本總裁就是要到你這裡義務打工,不用不行。”

“爲嘛啊?”

“哪來那麼多爲嘛,就這麼定了。把相關文件交出來,快。”

陸薄修滿眼研究的看了會兒慕振東,冷笑兩聲便叫來秘書,把相關文件和人員交到慕振東手上,慕振東拿到了文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走了。”

慕振東來如一陣風去也如一陣風。陸薄修看着慕振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慕振東的小心思怎能瞞的過陸薄修啊。從此陸薄修便如慕振東所說,把這件事情交到慕振東手上後就不再過問相關事宜了。

一天在四合院,陸薄修把安諾夕拉到沙發上坐下神秘兮兮的對安諾夕說:

“跟你說件事,慕振東在和蕭鈺在交往。”

“啊!?”

安諾夕一驚,睜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陸薄修。陸薄修對安諾夕的表情很滿意,安諾夕的這幅表情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於是慵懶的靠在沙發的椅背上玩味的看着安諾夕。安諾夕追隨着陸薄修伸長脖子審視着陸薄修的眼睛,她想從陸薄修的眼神裡證明這事的真僞,頃刻安諾夕坐回沙發說道:

“不可能。你聽誰說的呀?”

“這還用聽誰說啊?一看便知。”

“何以見得,比方說。”

“比方說,比方說修路這件事,本來是蕭鈺和我合作,可是慕二卻衝了出來。他叫我派出工程隊就好,其他的事情都由他督辦。說是叫我輕鬆輕鬆,這不,所有的事宜都是他和蕭鈺協商的。如今一切就緒,定在後天開工。”

“真的嗎?”

陸薄修用力的點頭。

“當然真的。”

“你真能確定?”

“八九不離十,其實他們兩個看上去挺登對的。”

“外表看上去倒是挺般配,只是慕振東那浪蕩貨真能洗心革面嗎?”

“諾夕呀,誰還沒點故事,人家慕二其實挺好的,我看他們倆不錯。”

“陸薄修,你跟我說實話,慕振東他現在有沒有潔身自好,這事你絕對不可以隱瞞我,如果他還是花花草草的可不行。”

“這幾年倒是沒聽到關於他的緋聞,據我所知還算清淨。”

“我得找機會敲打敲打他。”

“你還是歇歇吧,你憑什麼去敲打他啊?”

“閨蜜呀,慕振東是我的男閨蜜,蕭鈺是我正式的閨蜜,我對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哎喲,您這責任可真夠重大的了哈。”

看着安諾夕自以爲是,甘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陸薄修悶笑的肩膀直顫,他斜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兩眼瞄着安諾夕。安諾夕眼珠子轉了轉拿起手機給蕭鈺打電話。

“阿鈺,我媽做了鴿子湯,你過來吃唄。”

“夕夕,我已經有約了,今天就不去了,替我謝謝伯母。”

“和誰約得呀。”

“和慕振東。”

“和那廝有什麼好約的呀,你不如和那廝一起來我家吃飯好吧。”

“夕夕,修路的事馬上就要施工了,後天就舉行施工儀式,慕振東找我敲定一下相關事宜。”

“哦,那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陸薄修呼的坐起身驚笑着看着安諾夕。

“安諾夕,你還真八卦呀。”

“這不叫八卦,這叫負責任,責任,哎,說你也不會懂。”

安諾夕嫌棄的斜了陸薄修一眼便雙手環抱於胸前,靠向椅背翹起二郎腿望着天花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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