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一到,就開始挑事,她故意往陸薄修身上貼,表現的非常曖昧,而蔡麗君也不再忍讓,脣槍舌劍,於樂根本不是蔡麗君的對手,她只能憑着自己年齡小的優勢氣蔡麗君。可是今天陸薄修並沒有偏袒於樂,這叫蔡麗君心中暗喜。
“陸三哥,我爸在催我快點結婚呢。”
“哦,那你就要抓緊嘍。”
“嗨呀陸三哥,我一個人抓緊有什麼用呀,得你抓緊才行呀。”
“我怎麼抓緊啊?”
“陸三哥,你把兒子的撫養權也掙到手了,也有時間了,我們兩家老人也該見見面了。”
“樂樂,你是說你結婚的人選是我嗎?”
陸薄修故作驚訝的道。
“當然是你了。”
“樂樂,別胡鬧,你那麼小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
“陸三哥,我都二十四歲了,我們也相處半年多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的。”
“樂樂,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你的孩子氣很可愛,我只當你是個小孩子似的寵着你,而且我沒有和人講過你是我的未婚妻,連女朋友都沒和人講過的,如果我對你的好叫你誤會了,那我承認錯誤。你看看是叫我請你吃大餐還是買漂亮的衣服,隨你懲罰。”
陸薄修如此說話教於樂頓時抓狂,她蠻橫的道:
“我的懲罰就是你娶我!”
陸薄修的態度非常謙和,他以哄孩子的口吻對於樂道:
“樂樂,買漂亮衣服,買房子,吃大餐都可以,唯獨這個不可以。”
“陸三哥,滿宣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現在你這樣講,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呀。”
於樂說着就哭了起來。
“樂樂我們的年齡相差很多,而且因爲爭奪兒子,我前妻被我氣得生病住院,我父母爲此大動肝火,現在都不許我回四合院了,他們揚言反正也抱上孫子了,說五年之內不可能給我結婚。再說,你那麼小,他們也不會同意,所以樂樂,你還是在那些追求你的男孩子中選一個出色的結婚吧哈。”
於樂一聽頓時暴跳起來。
“不是的陸三哥,你都帶我去你家見伯父伯母了,伯父伯母都很喜歡我的。我等你,等你五年。”
蔡麗君聽於樂說陸薄修都帶她回家見家長了,心中頓時升起一團怒火。她的思維迅速激轉。陸薄修竟然揹着她帶於樂去他家見父母了,看來陸薄修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與她重修舊好,陸薄修這樣吊着自己分明是在報復啊!原來這一切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蔡麗君的心中升起悲涼,一股熱浪衝進眼眶,她強力忍住眼淚,起身去了洗手間。蔡麗君用冷水衝了臉冷靜下來,她對着鏡中的自己狠狠的說道:
“你可真是個蠢貨”。
蔡麗君的眼中閃過一道戾芒,她在心中狠狠的道‘陸薄修,老孃不是好欺負的’,蔡麗君在洗手間調整好情緒走回餐廳。
餐廳裡於樂在嚶嚶哭泣陸薄修在極力哄勸,但陸薄修的底線卡的很緊,他對於樂拒絕的可謂徹底,他沒有給於樂留下一絲的希望。
蔡麗君見陸薄修如此果斷的拒絕了於樂生出疑惑,陸薄修都已經把於樂帶回家了,明擺着是要和於樂結婚,但此刻卻又對於樂拒絕的如此果決,看來那個傳聞是真的了。
前段時間聽到傳聞說陸薄修和慕振東因爲爭奪陸薄修的前妻兩人大打出手,傳聞陸薄修和他前妻還有一個兒子。而今看來陸薄修心意已經很明瞭了,他就是想和他的前妻重修舊好。
這時,就見單慧敏端着托盤走到陸薄修桌前,她故作一臉討好的笑道:
“三哥駕到我這小店蓬蓽生輝,我親手給三哥加了兩道小菜以表謝意。”
看着陰陽怪氣的單慧敏陸薄修勾脣一笑,他並不在意。因爲陸薄修知道單慧敏不喜歡於樂和蔡麗君。陸薄修帶着於樂第一次和大家見面,單慧敏就表現出不喜。
單慧敏是個黑白分明的人,她看好的人她會與之主動交好,她若不看好的人她便會敬而遠之,無論是誰,即便是你陸薄修的女朋友也不例外。房高亮曾經說他老婆是正義之君,他們家表面功夫的事情通通由他這個大臣來做。
於樂曾想巴結單慧敏,但單慧敏根本不給於樂機會。於樂曾跟陸薄修抱怨單慧敏跟她擺臭架子,陸薄修心中瞭然。
“慧敏,你這店生意不錯啊。”
“還湊合吧。三哥,先嚐嘗我爲你做的兩道小菜。”
單慧敏把兩個小盤子放到陸薄修面前,一盤是紅心蘿蔔絲,應該是酸甜口的,因爲遠遠的就聞到酸味了,另一盤是醬辦瓜絲。陸薄修笑着夾起紅心蘿蔔絲就放到了嘴裡,結果他立刻閉上眼睛,差點沒酸死。
他擡眼看着單慧敏,單慧敏立刻殷勤的道:
“怎麼了三哥?”
“酸,怎麼這麼酸啊?”
“給三哥吃的食材都是我精心挑選製作的,這蘿蔔絲是我用十年老陳醋醋泡過的。三哥不喜歡酸的那就嚐嚐這瓜絲吧,鹹能解酸。”
陸薄修被酸的五官都快糾到一起了,他的智商此刻也被酸沒了。他乖乖的聽了單慧敏的話立刻夾了瓜絲放到嘴裡,結果他一口把瓜絲吐了出來,完全不顧及形象,他腦怒的看向單慧敏。
“臭丫頭片子,搞什麼鬼?”
“三哥,爲了讓你吃好,這蘿蔔絲裡不單用掉了我半瓶十年老陳醋還用了醋精。這瓜絲裡不但放了大醬還加了半袋鹽。三哥,爲了能夠讓你吃好我用心良苦不說還浪費了我這麼多的調料你怎麼還能罵我呢。”
陸薄修被單慧敏氣的哭笑不得。
“好好好,這菜就放這,叫你們家亮子過來全部吃光。”
單慧敏玩世一笑。
“我們家亮子現在可沒這閒工夫,他在你家老爺子手裡呢,隨時待命哪兒都不能去。”
陸薄修一聽房高亮在自家老爸手裡臉上的不快情緒瞬間一掃而光,他幸災樂禍的笑道:
“什麼?亮子招惹老頭子了,呵呵。”
“什麼叫亮子招惹老頭子呀,是陸伯伯深更半夜的把亮子拎走的。”
“那老頭兒深更半夜找亮子幹嘛,還不是亮子惹到他了。”
“哪有,是陸伯伯的大孫子,你的兒子生病住院了。因爲打你電話不通,所以把亮子叫去了。你這當爹的還能在這吃喝玩樂,你這心可真大呀。”
單慧敏說話跳躍性有點大,陸薄修心裡一凜,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什麼呢,我兒子生病了?”
“是的,張啓院士給陸伯伯打電話叫諾夕去他那兒複查,靜姐陪着諾夕去了北京。你兒子就由陸伯伯和陸伯母來帶,昨天夜裡十二點多陸伯伯給大哥打電話,說孩子不舒服發燒了叫大哥去看看,大哥去了一看說像肺炎,於是就立刻去了醫院做了CT,結果確診肺炎,陸伯伯就把亮子也調去了。”
陸薄修一聽火冒三丈。
“昨晚我手機沒電了,今天上午怎麼沒人告訴我?!”
“你這一天天的多忙呀,陸叔叔不捨得打擾你唄。”
單慧敏說完一轉身有節奏的扭動着微胖的腰身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陸薄修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去醫院看我兒子,你們倆慢慢吃,單我來買。”
“陸三哥,我跟你一去吧。”
“不行。”
陸薄修的臉一沉,方圓五里立刻冷氣襲人,於樂乖乖的坐回椅子。
於樂被陸薄修的臉色給鎮住了,她眼睜睜的看着陸薄修瞬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她神情沮喪擡眼便對上了蔡麗君的眼睛,她狠狠的瞪着蔡麗君,蔡麗君輕挑眉稍說道:
“樂樂,你現在的危機不是我。”
“你一直對陸薄修虎視眈眈,你以爲我不知道,說,在我來之前你跟他使了什麼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