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年安諾夕便當上了奶奶,蕭飛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蕭青輝。蕭青輝自然由外公和外婆帶,有時他們會帶着蕭青輝來到宣城住一段時間。蕭青輝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活潑好動,他是個非常愛笑的孩子,特別討人喜歡。
蕭佰強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和孫子玩耍,因爲到了晚上安諾夕回到家抱上孫子就不肯撒手了,蕭安和陸子晨也搶着抱,陸子晨比蕭青輝大四歲,蕭青輝似乎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叔叔。
每每這時蕭佰強便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安諾夕、陸子晨、蕭安和孫子蕭青輝在爬爬墊上玩耍。陸子晨說話也變得嗲嗲的,逗的全家人鬨笑不止。
蕭青輝很喜歡爺爺蕭百強,更喜歡爺爺把他舉高高,四合院的院子裡有一顆老槐樹,蕭青輝無比喜歡被爺爺舉到樹杈上。在蕭青輝兩歲的時候就開始琢磨爬上這棵樹,在爺爺蕭百強的幫助下他竟然能爬到第一個樹杈上,他坐在樹杈上開心無比。
蕭青輝在兩歲的時候蕭飛就教她騎平衡車,兩歲半便教他滑雪。蕭飛只要休假就會和李姿帶着兒子去滑雪場。蕭青輝很着迷這兩項運動,他很快就可以自己獨自駕馭滑雪板了。在蕭青輝三歲半那年的夏天他挑戰奶奶安諾夕平衡車,第一次安諾夕並沒有在意,結果被孫子甩出好遠。
之後蕭青輝仰着小臉衝着安諾夕道:‘奶奶,我們再比一次,給你一次機會’。這回安諾夕可不敢怠慢了,哨聲一響,安諾夕和孫子蕭青輝同時射了出去,即使安諾夕盡了全力,最終還是比孫子慢了一步。
蕭佰強的高清攝像頭把安諾夕和蕭青輝的每一個瞬間都記錄了下來。後來陸薄修看着視頻笑着對安諾夕說,這小子這麼小就霸氣側漏,長大還了得。
一晃陸子晨上小學四年級了。陸子晨同學非常聰明,但是他的學習成績並不突出。他經常我行我素不認真聽老師講課,用老師的話說就是上課不注意聽講,愛搞小動作。回家也是匆匆的寫完作業就開玩,所以他的學習成績在班級一直排在中下等,安諾夕和陸薄修常常被陸子晨的班主任召見。
安諾夕和陸薄修對這個小兒子可謂循循善誘的教導,可是就是不大見效。安諾夕本着順應孩子的天性發展,並沒有對陸子晨採取特殊的約束。而陸薄修卻是急夠嗆。一次,陸薄修真是急了,便要揍他,安諾夕阻攔都沒有用,陸薄修把安諾夕鎖到房間裡。
陸子晨從來沒有見到陸薄修這樣兇,嚇得他嗷嗷大哭。幸好那天陸德福和劉桂雲住在對面的蕭佰強家,陸德福聽到陸子晨的哭聲便迅速趕來,陸薄修在老爸的威嚴下終於放過了陸子晨。
從此,老師再讓陸子晨叫家長的時候,他就開始換人了,他不是叫大伯蕭佰強就是叫姑姑陸靜,但多數時候叫姐姐蕭安。
而今天陸子晨同學因爲逃課和不認真寫作業又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老師問他逃課去了那裡他就是不說,老師便又讓他叫家長來了。於是,陸子晨同學的小腦袋立刻飛速的轉動起來。
姑姑和姑父回姑父的老家還沒有回來,姐姐這個時間還沒有放學,所以只能叫大伯了,正好這件事情可以和大伯講。於是他對老師說:
“老師,給我大伯打電話吧。”
“陸子晨,爲什麼不叫你的爸爸媽媽來呀?”
陸子晨心中一驚,小宇宙立刻飛速的轉動起來。
“我爸和我媽去檳城了,還沒有回來。”
老師於是給蕭百強打電話。此時趕巧被陸薄修撞上了,因爲今天是週末陸薄修下午就回到四合院,此刻他正和陸德福、蕭佰強坐在四合院的葡萄架下聊天。蕭百強看了眼來電號碼,低聲說道:
“是子晨的老師。”
陸薄修一聽便對蕭百強說:
“是不這小子又犯錯了?”
蕭百強輕輕一笑接聽了電話。
“你好張老師。”
“陸子晨的大伯嗎?”
“是的。”
“請您到學校來一下,我們談談陸子晨曠課的事好吧。”
蕭百強看了眼陸薄修對老師說道:
“張老師,您爲什麼不找他的爸爸媽媽呢?”
“因爲陸子晨說他的爸爸媽媽去檳城了還沒回來。”
“哦,好的,我馬上過去。”
陸薄修一聽立刻火了。
“我去!說我去檳城了,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敢撒謊了。”
陸薄修說完起身就往外走,蕭百強立刻叫住了他。
“三兒,不要動粗,把子晨給我帶回來,我來處理這件事。”
“對,陸薄修你務必把我大孫子領會來,一根毫毛都不許給我碰。”
陸薄修站在院子的門口看着自家老爸的表情,無奈的清笑一聲。
“好的,給您領回來,一根毫毛都不碰。”
陸薄修來到老師的辦公室,老師非常無奈的說道:
“陸子晨的老毛病就是改不了,依然上課不注意聽講,做作業馬馬虎虎不認真。其實他非常聰明,我如果把他叫到我的辦公室來寫作業他就會完成的很好,可是我不可能天天都帶着他寫作業呀。
而且最近一連逃課三次,我問他爲什麼逃課,問了半下午他也不肯說。”
張老師拿起一個作業本遞給陸薄修說:
“您看他這作業寫的,都出笑話了。”
老師是真的被陸子晨氣夠嗆,見到陸薄修就連珠炮似的一頓彙報。陸薄修接過老師遞來的作業本,定睛一看,不是吐血三升而是要吐血身亡了,他終於感知到什麼叫‘無語’了。
陸薄修載着兒子在回家的路上,他用眼睛的餘光觀察陸子晨,就見陸子晨微低着頭,神情忐忑,不斷的用小眼睛偷瞄自己。他於是非常和藹的說道:
“兒子,你說陸陸續續是什麼意思啊。”
“有先有後,時斷時續。”
“這說明有很多人才能構成陸陸續續這個詞義是吧。”
“是的爸爸。”
陸子晨看到老爸面帶微笑,以爲老爸是考問他功課,心中的忐忑似乎平息了些許,他於是挺直了背脊,擡起頭笑眯眯的看向陸薄修。
而陸薄修瞬間面沉似水,冷若冰霜,陸子晨瞬間感受到陸薄修身體冒出的冷風,他立刻像鵪鶉一樣把自己的小身體縮回椅背裡垂下小腦袋。他反覆的在回顧自己的回答是否有紕漏,最終確定是正確的,可是爸爸爲什麼聽了他的回答就變了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