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上下山的寶馬車,可以說我的心裡很踏實,因爲這次給我開車的人是老貓,而其他那四個傢伙,都被我安排在了別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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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駕駛着車輛,老貓裝作不認識我,我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心裡幾次着急都想與他對話,可每次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下來。
不耐煩的搖搖頭,我心說這傢伙要憋死我呀,如無其事的瞧瞧車內的每個角落,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有任何竊聽或者是監視的設備。
就在我們下山駛上進城的公路後,老貓找機會把左手悄悄放進了兜裡,也不知道他鼓搗了什麼東西,只見他輕輕的喘了一口氣,對着我咧咧嘴,說道:“憋死爺爺了,別看我,目視前方。”
耳聽這傢伙開了口,我當時就來了精神,故作輕鬆的點上一根菸了,我看着前方說道:“你他娘是怎麼混進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眨了眨眼睛,老貓撇嘴笑了一下,”也給我來一根唄,別他娘吃獨食。“
聽着無比親切的罵聲,我笑着將嘴裡的煙遞給了他,隨後自己由點上一根,等我們兩個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煙霧後,老貓才說道:“你還問我怎麼回事,我到應該問問你怎麼回事?你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事前怎麼不與我們說一聲呢?害的我跋山涉水的找過來!”
“你是特地過來找我的?”偷眼瞧瞧老貓的表情,我心裡有些詫異了起來。因爲在我先前的想法裡,我還以爲這傢伙是來執行什麼任務的,我們兩個能相遇也只是偶然而已,如今看來,這小子所做的事情可能與我有莫大的關係。
有些埋怨的用眼角瞄了我一下,老貓跟着前方的車輛拐進了一個彎道,“都是你的那封信,你這傢伙逞英雄,連最好的朋友都不說一聲,真是太不地道了。”
無奈的笑了笑,我心說果然他們找到了那封信,要是當初情況允許的話,我怎麼會隱瞞他們呢?低頭此時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便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聽我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老貓也理解了我的所做所爲,只見他沉默了良久後,說道:“你信裡說自己出了狀況,我還想你是不是得了花柳呢,鬧了半天原來是精神病!”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心說要是風流病就好了,老子怎麼說也快活着了不是?無奈的搖搖頭,我笑道:“你小子嘴還是這麼賤,楊書平的事我不也告訴你們了嗎,查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看看前方的車距,老貓說道:“我們查了那個法醫,用羅白的話講,他們認識快二十年了,這個人絕對沒問題,所以我們認爲幫助楊書平詐死的,一定另有其人,只不過……我們現在也沒查出是誰。”
瞧着老貓皺眉頭的樣子,我將菸頭彈出了窗外,“說說你吧,你小子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得意的笑了笑,老貓也對我說出了他身上的事情,原來我走後半個月,俞建軍得到山東警方的消息,想要趕往馬縣,由於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通,俞建軍便帶着老貓和鴿子來到了我住的地方,看見人走屋空的景象後,俞建軍深感不解,一番思考,他認爲我不會不與我姐姐打招呼就偷偷離開,想來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根據這一點,俞建軍三人在屋中翻找了起來,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在衣櫃的隔層裡找到了那封信。
起初看完這封信,俞建軍火冒三丈,他帶着老貓和鴿子滿世界的找我,可我那個時候,卻藏在肖興邦的家裡治療,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我。
後來俞建軍將這封信交給了局領導,他想自己去找我,可是局領導看了信後,感覺裡面有很多內容可以挖掘,於是經過三地警方的多次研究後,一個以我爲中心的臥底抓捕方案也浮出了水面。
接下來的日子裡山東的警方暗中一路搜尋我,直到我被賈良飛拉入了組織,他們也發現了我的蹤跡。爲了不給我增加壓力,警方沒有冒然的與我接觸,而是暗地裡監視起了我的一舉一動。
這些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聽老貓說完,我心裡的觸動可謂不小,眯縫着眼睛瞧瞧他,我問道:“那我先前和依娜被賈良飛追殺,這事你們知道嗎?”
習慣性的撇撇嘴,老貓笑道:“當然知道,其實那天閆老六不出現,你們也不會有事,只不過我們的人早在你們進入候車大廳前就發現了閆老六,所以臨時決定任憑事態發展。”
暗罵一聲狗日的,我心說老子那一刀算是白捱了,正想着呢,老貓又說道:“上一次閆老六想對你動手,倒是我們疏忽了,我們也沒想到周楚雄會如此的陰險,差一點讓你小子翹辮子,不過好在你沒事,我們事後第一時間爲你擦了痕跡。”
得,肩膀上的一刀也白捱了!不爽的搖搖頭,我當時就被氣笑了起來,“姥姥的,你們就沒想過保護我一下嗎?老子幾次死中得活,我是不是應該謝謝祖宗保佑啊?”
看着我惱怒的面孔,老貓的臉上也留出了一絲尷尬,可等尷尬過後,他也對我罵了一句,“你還說呢,我混進來也比你強不了多少,要不是老子命硬,也早就那邊去了!”
原來老貓他們跟着我追查到周楚雄後,他們並不知道周楚雄是什麼人,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我身邊必須有人保護,所以當警方探知周楚雄一直在用重金聘請退伍軍人後,便給老貓僞裝了身份,讓他混進了周家的保鏢營。
可是我們兩個人一個在前山,一個在後山,老死也見不着面,所以老貓的任務一再推辭了下來,爲做第二手準備,警方又在閆老六的身邊安插了眼線,也正是這名眼線,將我當初鬼扯的話,原封不動的傳了回去,這纔有了周楚雄爲什麼沒能查出我真實的信息的事情。
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我心說那個給我幫忙的人是誰呢?顯然當時他在場,會不會是那兩個揍我的傢伙之一呢?
心裡想着這件事情,我瞬間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爲我擦痕跡的是警方,那楊書平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警方的行動呢?以那個老傢伙的手段絕對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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