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安眠藥與止痛藥給母親服下,即使沉沉睡去的,林葉的手依舊拉着他的,彷彿怕一放開心愛的兒子就會不見了似的。
“媽媽,終有一天,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一定!”
和煦的微風裡,是誰的面容已經慢慢模糊。
過程雖然曲折,但生活還是得繼續。
要放棄正在進行的事情麼?
當然,當然不會!
人家打你,你就一定要犯賤的讓他繼續再打下去麼?
他們不是傻子!
眼關六路,耳聽八方,多次成功的帶着戰利品從包操的人羣裡逃離,倆人都很欣慰。
這一天,天空中有着比平時大出許多的風,由於母親的身體,他也強制的不讓母親出來奔波了。
他和任晟倆人剛從一條幽暗的巷子出來,正到口,一個老太太就堵了上來。
是那個如同巫婆一般枯瘦蒼老的人,她看着他們目恣欲裂的道:“你們倆小雜種,非要這樣跟我們搶是不是?”
“大陸朝天,各走一邊,是你們太過分!”任晟微微擰着眉毛。
“你......那麼就不要怪我!”說着老太太往地上一倒。
發出“啊呀”一聲慘叫,順勢滾了幾個大圈,然後“哎呦,哎呦呦”的叫喚個不停。
“你,你起來!”任晟額頭的火焰一閃一閃的。
“來人吶,救命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遠處已經有行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王大姐!怎麼了?”有人的聲音已經近了。
“卑鄙!”知道這是有備而來,邵祈咒罵一聲,拉着任晟趕快就跑。
“嘿嘿,叫你們倆小子溜得快,你給我等着。”老太婆攤在地上,陰測測的想着。
聽見有姐妹已經走了過來的腳步聲,她想既然裝就要裝得像點,正打算賴着不起來。
突然,地上出現一個陰影,她一擡頭,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身體就已經倒了下去。
只剩下那雙內陷的眼睛,空洞而迷茫的大睜着......
聽着先前的聲音,終於走過來的人們,看着狹長的巷子遠處兩個奔跑的身影,再看了看地上的人,突然淒厲的叫了起來,
“啊!”
而另一邊,渾然不知身後發生何事的任晟,死命的奔跑着。
“邵祈,這幫人真他媽的陰險,搞得我們每次都這麼狼狽!”覺得跑得差不多停下來,看着身邊之人說話的時候。
身邊只餘涼颼颼的空氣,哪裡有人呢?
再說邵祈,他揉了揉胳膊從牆角的地上爬起來,胳膊不知怎麼破了一個大口,有點像嚴重的擦傷。
鮮紅的血流滿了整隻胳膊,看上去詭異非常。
他使勁的揉了揉頭部,他記得他和任晟一起跑,然後不知怎麼就暈倒了。
不對,他記得他聞見了一股香味。
難道?
是**!
可是,他現在也只是躺在這裡啊,並沒有什麼不對,唯一的就是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而已。
不,不對!有事,一定有事!
隱隱的,脊背有涼颼颼的感覺傳來,他想應該有什麼事發生了。
還來不及再多做思考,警鈴就響了起來,接着呼嘯而來的警車就來到了他面前 。
車門迅速的打開,有警察從裡面出來,機械的看着他道:“邵祈,你涉嫌一樁人命案件,警方現在依法請你回派出所協助調查,請你配合!”
………
愣愣的,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面突然破了一個大窟窿,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上了警車。
“邵祈!”任晟正好走到這看到這一幕,立刻放生大喊着跑過來。
“等等!”邵祈對着開車的警察道:“我要說幾句話。”
警察們互相看了看對方,見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也很配合,也就同意了,但同樣還是附上了一句:“別耍花樣。”
“怎麼回事?邵祈!”任晟跑到車邊,語氣前所未有的着急。
“我還不清楚。”邵祈看着他,語氣盡量的平靜的道:“千萬別讓我媽知道,她身體不好,你知道的。”
“我......邵祈!”
看了看外面明亮的顏色,突然,一個深色大衣的熟悉身影一閃而過。
彷彿一陣光刺破他的神經,那些碎片邪惡的刺痛着他的眼睛。
邵祈瞪大了雙眼,他怎麼忘記了呢?
嚴斐啊,那個最終向他的牆頭草,他的出現真的是偶然麼?
他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只是握了握手,就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對開車的人說:“走吧!”
彷彿世事之間真是有着牽絆與牽連,這個世界上不幸與倒黴的人永遠不是鳳毛麟角,你以爲你已經夠倒黴了,命運總該放過你了吧?
可是,無數的事實證明,命運從來都不是什麼公平仁慈的東西,不幸的事,從來沒有所謂的適可而止,更從來沒有慘絕人寰,只會有更加源源不斷的“多多益善”。
“啊!你個天殺的,你在幹什麼,畜生!”剛打開房門的向蘭芝,突然看見屋裡正上演的一幕,怒不可遏的擡起包包敲打着男人的頭。
“不不不,是她,是她勾引我的!”男子捂着被打痛的頭,上躥下跳的躲着的同時,眼角餘光更是看着衣衫不整的女孩,嘴裡突然惡毒的道。
“你自己做的事,還怪別人,你給老孃閉嘴,你對得起老孃這些年辛辛苦苦的麼?”女人紅着眼,不管不顧的大哭大鬧着。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真的不會了。”
女人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到頭髮凌亂的向顏面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我收留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 這些年真的是白疼你了!”
“姑姑!”她白皙的臉即刻腫老高,可想而知女人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你給我滾回你的房間,沒事不要給我出來了。”
女人不由分說,拉起向顏細瘦的胳膊,拖着她就把她甩進來了房間裡面,關起了禁閉。
“姑姑,姑姑…”她掙扎着大哭,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不要命的模樣彷彿發瘋了一般的敲着門板。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她只是來投靠姑姑的,可是爲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姑父總是趁着姑姑不在的時候佔自己便宜,總是有意無意的摸自己的腰和屁股。
寄人籬下,她實在是不敢招惹麻煩引起衝突,更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