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野外破廟之前,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的風度翩翩,女的高貴嬌美,不時淺語輕談,幾讓人錯認是神仙伴侶。
然而,他們不但不是伴侶,反而是對立的勁敵。雙方勢力已經多次交手,勝負各半,暫時誰也拿誰沒有辦法。
“好了,閒話也已經說了不少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說正事了?我想以公主的性格脾氣,應該不是客棧留書,與我相會來的吧。”
就算是說正事,胡憂的語氣也多有輕挑之意。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胡憂見過的公主不少,而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楚竹公主,總是讓他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楚竹自然不是來與胡憂相會的,她一雙眸子,打量了胡憂一會,道:“剛纔你說,欠我一個人情。”
楚竹的聲音很好聽,由其是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之中,堪比那空谷幽蘭。
“真是人情債,還得快。楚竹公主這是要找我要帳來了。唉,可憐我還懵懂不知的做春*夢呢。好吧,春*夢了無痕,也應該是醒的時候了,還請公主賜教,要怎麼還這人情債呢?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
胡憂繼續着他的口花花。
楚竹對胡憂的免疫力極強,跟本就無視他的那些廢話。清清淡淡的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幫一個忙的。”
胡憂點點頭,沒有開口。事情有輕有重,他還是有分數的。
楚竹看了胡憂一眼,繼續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誰?”胡憂的心裡有些奇怪。以楚竹手上掌握的力量,皇帝他們都幹掉了兩個,殺個人都他們來說,還算個事?
“十三。”楚竹吐出了兩個字。是數字,也是人名。
胡憂身體猛的一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竹要殺的人,會是十三。這個人,之前華老有說過,是他以前結識的一個朋友,在醫學方面的造詣很高,他們倆曾經一起研究過關於疫病方面的東西,不過之後因爲矛盾,倆人分道揚鑣,再沒有聯繫。
華老判斷,池河帝國的疫病,很可能與這個十三有關。胡憂已經派出了手中的情報部門,去查找這個人,不過至今沒有下落。此時,楚竹居然要胡憂幫她殺十三。
“十三是誰?”胡憂裝傻道。華老的說法,畢竟是一面之詞,胡憂不介意,從其他人的口中,瞭解更多關係這個十三的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只要殺掉他就可以了。”楚竹搖頭道。
“那不行,我胡憂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也不是說殺人就殺人的。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胡憂纔沒有那麼笨呢,雖然在天風大陸,他可以說是雙手粘滿了血腥,不過他殺人都是理由的。隨隨便便就殺人,不是他的喜號,尤其還是幫楚竹殺,他纔不會問都不問呢。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又有另一個陰謀。這羣紫荊花王朝的遺民,前科可不是那麼好,跟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如果我說,池河帝國的瘟疫,是十三造成的,這算不算是理由。”楚竹道。
“他是你的人吧。”胡憂完全沒有吃驚,對於這一點,他是早已經猜到了的。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楚竹到是沒有否認。
胡憂心中一動,問道:“因爲這次池河瘟疫吧?”以楚竹出手救小女孩的行爲來看,她不見得同意十三對老百姓做出這種慘無人道,泯滅良知的事。胡憂猜想,楚竹肯定是因爲這件事,而恨上了十三,不然她也不會先送解藥配方,又要取他的命。
“你的問題太多了。”楚竹似乎不想提起這方面的事。也許她想要十三的命,不只是池河事件這一個原因。
“就算是問題多,也是想再問一個。我有什麼好處?”胡憂的敲竹槓本性又出來了。
“我沒有打算給你任何的東西,幹不**一句話吧。”楚竹看來很有做鐵公雞的本質,跟本不理會胡憂的問題。
胡憂不答,靜靜的看着楚竹。
楚竹等了一會,見胡憂沒有反應,搖搖頭道:“算我看錯了人。再見。”
“等一下。”胡憂叫住了轉身要走的楚竹,十三這個人,是他的一個心病,別說是不給報酬,就算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他也要幹掉這個人。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答應楚竹,是想借機判斷楚竹對這個事的真實態度。要是讓楚竹走了,那再想找十三就難了。他的手裡完全沒有一點線索,要找十三真是大海里撈針。
“看在美人相求的份上,我這次就幫你吧。”
“這裡的包子看來還不錯,你嚐嚐看。”
一早點攤前,胡憂把兩個肉包子塞到楚竹的手裡,現在他們暫時算是一夥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兩個道不相同的人,也同樣可以爲一個目標合作。
楚竹看了眼手裡的包子,沒有說什麼。算是接受了。
“說起來,還真是懷念你給我做侍女的日子呢。有沒有興趣,再重操舊業?”胡憂邊給楚竹倒茶,邊呵呵笑道。
胡憂輕輕咬着手裡的包子,還是不理會胡憂。算起來,她和胡憂也可以說是幾分幾合了,相互之間,也有一定的瞭解。這也是楚竹找胡憂幫忙的原因。雖然互爲敵人,爲某些方面,楚竹還是挺欣賞胡憂的。
看楚竹總是不答話,胡憂心裡的壞水又上來了,狠狠的用目光掃着楚竹的肉包子,也不知道他看的是楚竹手裡的,還是看她身上的。
楚竹的身材非常好,良好的血統,不但給了她完全的身材,還是很高的智慧。雖然身上穿着很普通的衣料,卻也掩飾不住她的美。如果以基因的優良做對比,怕是歐陽寒冰,西門玉鳳,紅葉她們,都要比她差一些。畢竟千年王朝的傳人,有的不僅僅是財富。
楚竹有些受不了胡憂的目光,雖然已經習慣了衆人的矚目,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像胡憂這麼看她。不知道爲什麼,楚竹直覺胡憂似乎能看穿她的衣服,下意識的,把手擋在了胸前。
“嘿嘿嘿……”胡憂得意的笑了起來,對楚竹的反應,相當的滿意。
“好了,咱們不要鬥氣了,說正事。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十三在什麼地方呢。”見好就收,胡憂還是知道的。惹女人是可以的,惹火了卻也不行。
“中途城。”楚竹終於開口了。
中途城離他們現在的小鎮有五十里,胡憂找了個機會,給華安一個信號,讓他先回浪天之後,就跟楚竹上路了。
這一路上,胡憂是想盡辦法的跟楚竹答話,不過效果不是很好,不大數時間裡,都是胡憂在自言自語。
倆人是中午到的中途城,楚竹沒有馬上帶胡憂去找十三,而是在客棧住了下來。至於原因,胡憂自然是問了,不過楚竹沒有回答。胡憂也沒有辦法。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性冷淡。”胡憂嘟囔了一句,躺在牀上。昨夜沒有睡,今早又趕了一早上的路,胡憂也挺累了。
聽到門響,胡憂睜開眼睛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先說東西。”楚竹把飯菜放在桌上,她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吃東西的感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隨便進男人房間的。”胡憂坐在牀頭,並沒有過來。
楚竹背對他坐下,又一次無視了胡憂的話。
“一會我們去哪?”胡憂邊扒着飯邊問道。
楚竹嚥下嘴裡的東西,道:“跟我走就可以了。”
“唉,真不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給賣了。”胡憂垂頭喪氣的繼續吃飯。暗想着這算不算傳說中的二人世界。
“青樓?”胡憂驚奇的看着楚竹帶他來到的地方。要想把楚竹和青樓聯繫在一起,那可得花不少的腦細胞。
楚竹此時已經換上了男裝,從一個大美人變成了俊俏的公子哥。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種嗜好。”胡憂調笑着楚竹,此時他已經把自己一慣不怎麼好的青樓運給忘記了。
楚竹無奈的看了胡憂一眼,這才解釋道:“十三不僅醫術高超,更是精通易容變形之術,除了來這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可以找到他。走吧。”
看到楚竹那略帶落寞的眼神,胡憂把嘴裡的話嚥了回去。他突然發現,楚竹似乎並不是很快樂。
算了,還是對她好一點吧。
胡憂暗自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跟着楚竹一塊進了青樓。
中途城算不上什麼大城,這裡的青樓也就一般,除了規模挺大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多值得留意的東西。
吃花酒,打賞,點盤子……楚竹好似一個青樓常客,對每一項規矩,都很熟悉。胡憂只需要在一邊坐着,就可以了。
大約半個小時,胡憂跟着楚竹,上了上面的廂房。
有樣會樣的會身邊的青樓女敲暈,胡憂問道:“咱們要怎麼找?”
“十三的胸口有一個大黑字,無論他怎麼藏都是藏不住的。我們一間一間看過去。”
“那要是看到不應該看的東西怎麼辦。”胡憂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本以爲楚竹會臉紅,卻沒有想到,她的回答很強悍。
“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東西而已,你難道還沒有見過?”
楚竹的回答,讓胡憂呆了一下,並沒有留意到,楚竹轉過臉時,小臉閃過一絲羞意。
查找十三的過程,真可謂是色香味聚全,而且身邊還跟着一個大美人,也就是胡憂,要不然換一個男人,真是頂不住火起。
可惜付出並沒有收穫,查完了所有的廂房,都沒有發現十三的身影。
“你要是忍不了,可以解決一下的。”楚竹看了眼兩個被敲暈的青樓女,對胡憂說道。
胡憂苦笑道:“看到她們,我什麼火都沒有了。”
“你到還挺挑。”也許是受了聲色的刺激,楚竹的話,變得多了起來。
“男人嘛,應該對自己要求高一些的。”胡憂罐了半壺茶水,感覺舒服了不少。這種查人的方式,弄不好真讓人慾*火焚身而死,一點也不好玩。剛纔有幾次,他都忍不住要去抱楚竹了。
“我們是不是要換一家再看看?”
“十三這個人,只去最大的青樓,別家他是不會去的。再等等吧,還有一些房空着,說不定,他還在下面喝酒。”
“會不會他跟本不在中途城?”胡憂猜道。
楚竹搖搖頭道:“之前我約了他在這裡的,他不知道我要殺他,應該不會跑掉。”
胡憂奇怪道:“你們約會都不定地點的嗎?”
這個問題,楚竹沒有回答。看來這是他們的聯繫秘密,她不會透露給胡憂。
胡憂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也就不在問了,小口的喝着茶,留意着各方面的動靜。
突然,胡憂全身震了一下。
“有發現?”楚竹感應到了胡憂的反應。
胡憂苦笑道:“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的青樓運一項不怎麼好,經常會出麻煩事。”
“比如呢?”楚竹似乎對這方面的事挺感興趣,居然第一次追問胡憂。
胡憂沒好氣的瞪了楚竹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女孩子家家,打聽這些幹什麼。”
各種的呻吟之聲,不斷的傳到耳朵時,這麼坐着,還真是有些尷尬。楚竹雖然強制鎮定,卻怎麼說也是女兒身,慢慢的,小臉就有些發臉,身子也有些發軟,不過她掩飾得非常好,胡憂並沒有注意到。
胡憂現在也有些自身難保,自從池河帝國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女人。剛纔去查房,就已經受到了不少的刺激,這會身處這樣的環境,房間裡又兩躺一坐着三個女人,怕是換個和尚來,都不一定能安心敲木魚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再去看看。”胡憂站了起來,喝水已經解覺不了問題了。
竹哼了一聲,身子懶懶的,有些不想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現在是有些動情了。
“唉,你看那個像不像。”胡憂指指房裡一個正在做運動的光頭,偷偷的在楚竹的問道。說起來,他也有些納悶,按說十三孝七八十歲的人了,對女人怎麼還那麼大的興趣。他是不是真的還行啦。
楚竹感覺耳邊養養的,很想推開胡憂,卻強忍住了。順着胡憂的手,往裡看了一眼,身子沒由來的輕顫了一下,搖搖頭道:“十三做不了這些動作了。”
胡憂想想也是,那老傢伙,就算是還行,這種姿勢對他來說,也難度太大。應該是不可能的。
正想轉下一間,突然感覺背後碰着什麼東西,軟軟的像棉花一樣,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讓胡憂的腦子裡升起了漣漪。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暴喝傳來,胡憂和楚竹吊在窗外查房的動作,被人給發現了。
“抓賊呀”那個叫了起來。這裡是樓背,整面牆開的全是窗子。倆人這麼吊着,肯定不是在看風景。
“快走,往上爬”情急之下,胡憂在楚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拍完之後,他才後怕,以楚竹的脾氣,還不殺了他不可。
讓胡憂意外的是楚竹居然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等向上爬了向步,讓回頭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胡憂看得很清楚,楚竹的臉,紅得像塊布一樣。再仔細一看,楚竹的褲子,居然有些水氣,溼了一小塊地方。
“轟轟轟……”胡憂的心跳一下快了很多,不用問,他已經猜到楚竹爲什麼會那樣了。
以兩個人的身手,借繩爬牆問題不大,沒一會,兩人就再次回到了房中。
楚竹拉門就想跑出去,胡憂拉住她道:“別怕,天那麼黑,那夥家看不清楚我們的,現在出去,反而會暴露。幾個夥計攔不住我們,但是被十三看到了,那再想找他就難了。今天無論怎麼樣,都已經要抓到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受到生理的影響,楚竹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把她倆衣裙扒了,然後繼續喝灑就行。”胡憂指指被敲暈在牀上的兩個青樓女子。
“你先坐,這種事,讓我來就好。”看楚竹有些猶豫,胡憂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快步往牀邊走。
楚竹本不是很願意這樣,不過她也知道,過了今晚,再想知道十三的行蹤就更難了。於是也只能按胡憂說的做。
解女人的衣服,是胡憂的專長之一。只三兩下,就把兩個青樓女子的衣服給扒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再給她們擺了個誘人的姿勢,回到桌前坐下。
楚竹此時小臉更紅了。不知道爲什麼,看胡憂扒那兩個女子的衣服,她總感覺像是拔她的一樣。
“來,喝酒吧。放心了,不會有事的。花錢的是大爺,那些打手不敢亂來的。”胡憂裝作沒有看見楚竹的反應,給她倒了一杯酒。
竹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坐在那裡不時的扭動着身子。褲子有些溼,這麼坐着很不舒服,又要小心的掩飾,真是很辛苦。
她卻不知道,她的動作,對胡憂的誘惑有多大。
房間裡,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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