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賴主任,是張力的媽媽!
夏夢李瀚和陳雨萌食慾全無,坐在餐桌前侷促不安。
“你就是夏夢吧,”賴主任指着夏夢問到,夏夢緊張的站起來回答:“是的,賴主任!”
“主任您好,我是李瀚,張力的同桌!這是陳雨萌!我們今天上山燒烤遇到大雨,這麼晚進來打擾您們休息,真不好意思!”李瀚站起來彬彬有禮的回答。
“哈哈,不要這麼拘束啦,我和孩子爸爸要是站在這裡,估計得影響你們用餐了!我們先上樓,你們隨意啊!”賴主任笑眯眯的拉着張珊珊和張力爸爸上樓。
夏夢看着張力,紅着臉尷尬地說:“張力,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李瀚雨萌張力笑得前仰後合,夏夢更窘迫了。
“張力,吃完飯你負責送雨萌回學校。我家與夏夢在同一條街上,夏夢爸爸媽媽回來了,讓她馬上回家一趟,我自行車中午來前鎖樹底下了,順路載她回家!”
張力雨萌還來不及回答,李瀚架起夏夢就走,“張力,替我謝謝你爸爸媽媽和姐姐!”
“我爸媽什麼時候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爸爸媽媽有沒有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跟我回家!替我受傷的右手肘消消毒包紮包紮,我可是因爲你才受的傷。”李瀚架着夏夢,找到路口樹底下的自行車,“上車吧!”
夏夢坐上後座。下坡,李瀚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夏夢嚇得尖叫,緊緊抱住李瀚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不敢睜開眼,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李瀚哈哈大笑着,驚起誰家的看門狗,汪汪的叫個不停。
回到李瀚校門口深巷中的家,李瀚把夏夢抱進屋,把藥箱拿了出來。動作輕柔的用消毒水仔細的給夏夢擦拭受傷的腳底,塗上藥,用紗布包紮好,夏夢心想:估計一兩星期都打不了籃球啦。
看着跪在自己腳下,認真包紮的李瀚,夏夢很感動,想道聲謝謝,話卻堵在嗓子眼間出不來,卻變成了:“要不是因爲你,我不會受傷呢!”
李瀚笑笑揉揉她的長髮,“今天晚上你睡我隔壁房間,有什麼需要的給我電話!”
李瀚把夏夢抱到隔壁房間,這裡和李瀚房間陳設差不多,只是牀上的被罩是粉紅色的,牀頭還擺着一對親吻的情侶布娃娃,屋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挨牆擺放的書櫃,裡面堆滿了書。夏夢推開窗,就能摸到蘭花樹的葉子。
“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起牀!”夏夢雖然嫌惡李瀚,但是對他卻是充滿信任,因爲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甚至比和家人呆在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李瀚躺在牀上,無法入眠,於是抽出一本黑格爾的哲學書,希望深奧晦澀的字眼能撫平自己紛亂的思緒。
他終歸只是個16歲的少年,情感輕而易舉的就能打敗理智。想起下山路上,後背的夏夢,她的“小杏”貼在他後背輕輕摩擦的奇妙感覺,身下的“老二”就不聽使喚的膨脹,漲得讓他難受。
“睡着了嗎?”李瀚給夏夢發去短信,沒有回覆。李瀚有點不放心,爬起來敲敲夏夢房門:“妞妞,你睡着了嗎?”
房間裡沒有迴應,李瀚推開門,發現夏夢蜷縮着躺在牀上,他用手摸了摸夏夢額頭,“這麼燙,不好,發燒了!”
他趕緊從藥箱裡取出感冒藥,把她抱到腿上,撬開她的嘴,合着水一起餵了進去。
夏夢夜裡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躺在一個巨大的火球上面,混身上下都被火烤着,熱得難受,但是有時候又冷得直髮抖。睡夢中也隱約猜到,自己感冒了。
她感覺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往她嘴裡餵了東西和水,味道苦澀,她張嘴想吐,但是她的嘴卻被一個滾燙的東西堵住,好像是張嘴,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眼皮太沉,怎麼也睜不開。她接着又沉沉睡去。
夏夢半夜醒來,發現李瀚摟着她睡在身側,一腳踹開他。“白蛋,你怎麼在這!”李瀚揉着惺忪的睡眼,說到:“你發燒了,幸虧我有準備感冒藥,餵你吃完後,一層層往外冒汗呢,燒才退了!”
“我感冒了?”夏夢默默自己的額頭,“不燙啊!”
“不是餵你吃了感冒藥嘛!”李瀚委屈的說道,“你剛踹我受傷的右手肘了!“
夏夢清清嗓子,“我想喝涼茶!”
李瀚趕忙爬起來,去冰箱取出涼茶、甜點和水果。
“這是冰箱裡的存貨。”
“你是個男的,怎麼這麼饞啊,家裡淨是吃的。”夏夢雖然不餓,但是看着眼前的東西,還是吃了一些。“白蛋,我發現你和原來不一樣了,沒有原來那麼討厭了!”
李瀚哈哈一笑。
“李瀚,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父母啊?以前開家長會,我好像只見過你姥姥!”夏夢問道。
李瀚認真的看了她一會,考慮要不要在兩人交往前告訴她實話,可看到她無辜純淨的眼神,到底有點不忍心瞞着她。反正不論如何,遲早她都是自己的,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夏夢只能屬於李瀚一人,如果他一直瞞着,將來搞不好會受到她的牴觸。
“妞妞,我爸爸媽媽都在美國。”
李瀚低頭在腦海中搜索言詞,不知該如何描述。夏夢笑着捶了他一下:“李瀚,怎麼了,說呀!”
李瀚想,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他不能這個時候表白,嚇着她。“嗯,我爸爸在美國有個公司,網絡安全和大數據方面的業務,我準備高中畢業就出去,然後----”
夏夢吃了一驚,“你要出去接你爸爸的班嗎?”
李瀚不自然的點點頭,“父母只有我一個孩子。”李瀚盯着夏夢的眼睛,他悲哀的發現,夏夢沒有一絲悲傷和惋惜,只是她恍惚片刻之後,欣喜地說道:“你如果要接班你爸爸的事業,是不是就要選擇理科呀?我也正想選理科呢!”
李瀚咽回了表白心跡的話語,輕鬆的說道:“是啊,我們還是能繼續混在一起!”
夏夢樂哈哈的說道,“小時候你怎麼那麼討厭呀。還記得,你坐我後面,鞋子臭烘烘的,偏偏還把腳伸到我凳子底下,薰得我上課都集中不了精神!”
“哈哈,那是因爲姥姥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精力幫我洗洗刷刷的。對了,比起今天的崩褲襠,你的初潮----”
夏夢臉頓時紅得像個番茄,捶打着李瀚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初三的六一兒童節,夏夢穿着一條白色的褲子,那條白褲子是爸爸出差新買回來送給夏夢的禮物,夏夢美滋滋的穿着去學校。但是剛出家門,就覺得肚子痛得難受,特別是下身的敏感部位,又漲又疼,不得不艱難的走路上學,心想是不是早上喝的牛奶有問題要拉肚子呢。
路上,遇見騎車的李瀚,他停下車,踮着腳驚呼:“班長,你褲子上怎麼都是血呀!”
夏夢嚇得不知所措,慌亂的用書包擋住:“我今天早上不小心坐到西瓜汁了。”
李瀚突然明白了什麼,笑出了眼淚,把校服脫了下來,繫到夏夢的腰間,笑着說:“夏夢,恭喜你!”轉身向旁邊的小賣部跑去,拎着包衛生巾塞到夏夢手裡。“走吧,我送你回家,換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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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明天還需要早起上課呢!”夏夢看着一臉壞笑的李瀚,心虛的催促他趕緊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