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寧致遠。因爲年紀的原因,很多事她都已不記得。可因爲那次昏迷,很多被塵封的事再次閃現。她以爲,那只是一個夢,原來不是“僅此而已”。
當年寧致遠在後山找到她,將她背出來時,半道上遇到了韓凡。韓凡要寧致遠換自己,具體怎麼換她也不知道。因爲她暈了過去。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寧致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因爲自己。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寧安安不想知道,其實也是她不敢知道。再次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兩抹晶瑩翻滾而來,不敢再看寧致遠,轉身不再作任何停留毫不猶豫的走了。
寧致遠不知道寧安安怎麼了,看見她突然轉身,還是不捨了叫了一聲:“安安?”可惜寧安安走的決絕,唯有一個背影給他,而且還越來越小。
寧安安沒敢再轉身問寧致遠什麼,而是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遠,那個女孩拿了了一塊黑色的布條,說道:“小姐對不起!:
寧安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她也沒打算還回來,蒙就蒙唄。眼睛被矇住她也不知道怎麼出去的,最後聽到耳邊刺耳的車聲,她才停下。
將布條扯掉,寧安安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光線,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雖然已臨近中午,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冷,便隨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伸手招了一輛車,就往時銘的別墅去。
到家之後發現別墅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張媽也不在,這讓寧安安覺得整個別墅好像突然沒了人氣一樣。
寧安安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臥室,找出自己的衣服,把寧致遠給的衣服給換了下來。換好衣服之後,別墅裡依然沒有人,寧安安心裡就奇怪了,張媽去哪兒了?於是纔給時銘打電話。
打完電話寧安安便縮在了牀上,心想要怎麼跟時銘說她跟寧致遠的事,他會不會在乎?如果真像寧致遠說的,他只是利用自己的話,應該就不會在乎吧?反正他又不喜歡自己,無所謂就好了。
無所謂?一想到時銘會無所謂,寧安安的心就難受,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呼吸不暢。
時銘出現在寧安安身邊的時候,寧安安正坐在牀上,抱着雙腿把頭埋在上面,嚶嚶哭着。
看到失而復得的人,時銘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慢慢向牀邊走去,試着叫道:“安安?”生怕這只是一個幻覺,一個幻境。
寧安安輕輕擡頭,看到時銘,眼淚仍然毫無忌憚的流着。她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銘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似乎這樣才能感受她的真實。寧安安下意識的抱着時銘細而結實的腰,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時銘抱着她,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安撫,不知道哭了多久,時銘才哄道:“好了,沒事了,別哭了。”
寧安安抽泣着,聽到時銘依舊寵溺的口吻,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驟然從時銘的懷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