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問完之後便不敢相信的看着孟婆,她怎麼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看來原那個她原本以爲不會有用的東西,現在是有用了。
“你在地府好好養傷吧,我去找我哥”
姬如雪說完人就走了,孟婆還想叫住她,可是她受了傷動不了半分。
那晚她跟鬼王回了地府,就在這鬼王殿之中,兩巫山,幾翻顛鸞倒鳳,本是情意深濃的事。可是第二日醒來鬼王卻突然集合了兵馬,將那忠於玉帝的陰司鬼差都給關了起來。
孟婆想阻止他,可是卻差點被鬼王打死。對,差點鬼王就想要殺了她。不知道爲什麼,當鬼王掐住她的脖子看到她胸口鬼王他自己昨晚留下的朵朵梅花時,一向冷血無情的他居然在那一刻手軟了。
姬如雪說什麼她要去阻止鬼王她是怎麼知道鬼王學了禁術的難道那天她送湯的時候進暗門裡面的真的是姬如雪
孟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她不能在地府等着,不鬼王怎麼樣,她要都要陪着他,不管去哪裡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華夏各地相繼傳來各種天災的降臨。而寧安安所住的地方更是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大家都不敢出門了,指不定什麼時候頭上就掉個什麼東西下來砸一下。
一轉眼的時間半個月就過去了,接着一個月又過去了,再後來,一年就這樣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時銘還是沒有回來。
雖然三年過去了,可是寧安安仍舊是每穿着那大紅的喜袍等着時銘。有很多次她都讓木子惜去打聽一下消息,可是她卻又不敢。
倒是木子惜常安慰她:“放心吧,殿他們會回來的”
寧安安喜歡穿着她那一身的喜袍站在屋檐下,然後望着天。彷彿時銘這會也正在天上看着她樣,她在心裡想,時銘會回來的。時銘答應過自己的事從來沒有失約過,這一次也一定不會失約。
突然,天空明亮起來,三年了,每天都陰暗灰濛的天空,這會居然慢慢變得明亮起來了。
寧安安的心也跟着明亮起來,木子惜從院子外面進來,果然帶來了好消息。
不過木子惜一句話也沒有說,她跟寧安安就那樣相互看着對方,臉上卻是掛着笑意思。
有些話不需要言語
時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如今已是“階下囚”的鬼王,鬼王看着時銘仍是一副“盛氣凌人”並不服輸的樣子。
只聽時銘說道:“七王何在”
趙子俊從人羣中站了出來,抱拳道:“小王在”
“將罪神景琛押入十八層地獄無極之門”
“是”
鬼王剛要被趙子俊帶走,突然一個天兵跑來:“九殿下,陛下有旨,將景琛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時銘不悅的擰了一下眉,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姬如雪,點了點頭。
鬼王被帶走,時銘去見了玉帝。這次他平亂有功,如今地府沒了做主的人,他封爲新一任的“鬼王”。而鬼王在天牢卻受盡了折磨,後來時銘以各種理由將鬼王還是帶回了地獄。
當姬如雪偷了時銘的令牌去救鬼王之時,她所見到的已不是那個英俊帥氣的鬼王了。
看着衣衫濫褸的鬼王,姬如雪連哭都不敢哭了。
“哥對不起,對不起”
鬼王靠在牆上搖了搖頭:“不怪你”
姬如雪搖着頭,怎麼不怪她,是她用在“忘川河”裡摘的“血蓮”將鬼王那數十萬的陰兵全部吞食了。
要不然,時銘又怎麼可能打敗鬼王
“對不起,對不起”
所以,時銘纔想辦法保鬼王的性命,因爲他答應的了姬如雪,要放過鬼王。
“快走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不,我不走,哥,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不會有事的,你等着”
姬如雪說着站起來,手上結了一個手印,這是時銘教她的開門之術,讓她可以帶走鬼王。如今鬼王已經沒有了仙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而他答應過姬雪只要降服了鬼王,絕不傷他性命。
“吧嗒”一聲,那八卦門鎖打開了。姬如雪將鬼王扶了起來:“哥,我們走,你放心,冥王答應過我,我們可以暢通無阻的。”
鬼王輕笑,時銘放過他,可是有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出了“無極之門”兩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就將鬼一把接了過去。
“公主讓我們來吧”
姬如雪點了點頭,將鬼王交給他們,然後自己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果然暢通無阻,時銘說話算話將陰兵都支開了。姬如雪帶着鬼王過了“忘川河”,又過了孟婆的“奈何橋”。
孟婆這會不在,就一個空空的茶攤。鬼王突然停了一下,看着那寂寥的茶攤,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那是多少年前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時他雖然已活了幾千歲,卻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有一天他從自己的王殿跑出來,不知怎麼的就跑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小院,他好奇,輕輕推門走了進去。他沿着院中的石板路往屋裡走。路邊種着各色花草,連“彼岸花”都有。
只是有一種花卻是他沒有見過的,那花是粉色的,在其他花都沒有開的時候,這花似乎特別耀眼。伸手摘了一朵在手中,放在鼻翼下輕輕吸了一口芬芳。
香真香
他聞了一下,又聞了第二下,感覺就是那麼舒服
他還不知道地府居然還有他沒去過地方,越是好奇他就越最裡面走。
他手中握着那枝新摘的花,心想拿回去給小妹姬如雪,她一定非常高興。
突然,那屋子裡傳來“咣啷”一聲,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直覺告訴他屋裡有人,不由自主的他便擡腳走了過去。雖然有一道門,可是對於他來說想要看到裡面的場景,那是非常容易的。
他看到了什麼一個女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