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島別墅,林栩家。
林栩讓小區外面的餐館炒了兩道小菜,送了一盒米飯過來,一個人吃起來,如同嚼蠟。
這個時候,顏蕎找到她,不禁驚呼道:“堂堂林總,一個人吃外賣這麼慘?”
林栩擡起頭來,盯着顏蕎:“你不要戳我的痛處好不好?”
顏蕎笑道:“我可不是來戳你痛處的,我是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的。去我們家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王婆豆腐。”
林栩:“???”
顏蕎改口道:“說錯了,是麻婆豆腐。”
關於“王婆豆腐”,緣自陳驍對林栩的調侃。
前段時間,林栩在顏蕎家學習廚藝,打算改過自新的時候,便挑中了自己最愛吃的麻婆豆腐來學。
做成之後,一個勁兒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誇自己是一個被服裝設計耽誤的廚藝大師。
故而,陳驍稱那道菜爲:“王婆豆腐”。
林栩搖了搖頭:“下次吧,省得你家陳驍又說我混吃混喝。”
顏蕎道:“不會的,這次就是陳驍讓我過來請你的。”
林栩的眉毛一挑:“是麼?”
顏蕎肯定一定以及確定的說道:“你就放心吧!”
林栩放下手中的碗筷,跟着顏蕎去了陳驍的家。
果然如顏蕎所說,陳驍不僅沒有埋汰林栩蹭吃蹭喝,還主動熱情的給林栩拉開座位,並遞上一副乾淨的碗筷。這讓林栩感覺到陳驍別有所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栩說道。
“你放心,我既不會奸你,也不會盜你。因爲我有蕎蕎,也比你有錢。”陳驍從邏輯上否定了林栩的說法。
“那肯定有事求我。”林栩說。
“你先吃飯,我們有事慢慢說。”陳驍道。
林栩也不客氣,挽起袖子就是幹。
老實說,顏蕎的廚藝比外面的餐廳廚師好多了,那些廚師都是重口味,習慣了大鍋飯,哪有顏蕎做得這麼細膩。
剛吃兩口,陳驍還主動給她夾了一道菜,說道:“嚐嚐這碗二鍋肉。”
林栩:“什麼二鍋肉?不就是回鍋肉嗎?”
陳驍點頭道:“是,二次回鍋的肉,也可以叫做二鍋肉。”
林栩無意與他爭辯菜品名稱,只管吃就是了。
陳驍又道:“今天因爲要請你過來吃飯,我讓蕎蕎特意多準備了幾道菜,其實我們平時在家裡也吃得比較簡單,二道菜就夠了。”
林栩:“???”
先不說陳驍會不會節儉到這種地步,按照正常的說法,不應該是“兩道菜”麼?
二道菜是什麼鬼?
顏蕎也不太明白陳驍的意思,正納悶呢,卻又聽陳驍說道:“要不我們上點音樂,助助雅興?”
林栩有些忍不住了,問:“姓陳的,你究竟想搞什麼鬼?”
陳驍道:“我不搞鬼,那是寧採臣的事情。”
林栩:“……”
陳驍吩咐顏蕎道:“去,打開我們家裡的立體環繞音響,給林總放一首‘二泉映月’。”
顏蕎:“……”
林栩“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碗上:“我明白了。”
顏蕎好奇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林栩道:“我還是回去吃我的外**較自在。”
顏蕎似乎有些恍然,問陳驍道:“你是不是故意噁心栩栩姐,讓她以後不敢再來咱們家吃飯了?有必要嗎?”
林栩擺了擺手:“不,他不是在故意噁心我,因爲他這個人已經很噁心了。他是在提醒我!”
陳驍笑道:“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現在要個債真是要絞盡腦汁才行啊。”
林栩錯諤的問道:“要什麼債?”
陳驍也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那你剛纔明白的是什麼?”
林栩道:“你不是在提醒我,你們是二人世界嗎?”
陳驍“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我分明是在提醒你還欠着我二十萬的債!”
林栩:“什麼時候的事?”
陳驍:“……”
得,難怪林栩始終想不到呢。
因爲你根本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陳驍語重心長的說道:“栩啊,你我都不是差這二十萬的人,錢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還啊!這關係到你林總的名聲知道嗎?”
林栩道:“這麼說,你找我要錢,還是爲了我好嘍!”
陳驍點頭道:“嗯!”
顏蕎有些無語了:“你們至於麼?區區二十萬還要鬧僵不成?”
林栩道:“你信不信我借他二十塊錢,他都得找我還!”
顏蕎不信,轉過頭來看着陳驍。
陳驍道:“對!”
顏蕎:“……”
林栩刨了一口飯,說:“你等着,我回去就給你轉賬。”
陳驍道:“記得算上利息。”
林栩:“……”
飯後,顏蕎送林栩回家。
雖然兩家離得不遠,也算是飯後走一走,散散步吧。
顏蕎問林栩道:“我怎麼就沒發現陳驍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呢?”
林栩道:“你知道陳驍的宗旨是什麼嗎?”
顏蕎道:“不是智能生態城市嗎?這也能扯得上關係?”
林栩道:“不是,應該說是陳驍專門針對我的方針政策。”
顏蕎搖了搖頭:“不知道。”
林栩道:“他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顏蕎有些納悶:“你們有仇?”
林栩道:“從我回國第一次見他,他就沒給我好臉色。”
顏蕎道:“這我知道,林大哥不是要他打擊你的囂張氣焰嗎?還說要連續打擊三天,可這三天……”
“有這回事?”林栩忽然轉過頭來。
“我……我剛纔說什麼了?”顏蕎吞吞吐吐的說道。
林栩笑了笑:“算了,不過蕎蕎你有沒有想像過,如果你被一個外人欺負的時候,會怎麼樣?”
顏蕎道:“欺負回來呀!”
林栩道:“我猜也是,但你要是欺負不過人家呢?”
顏蕎道:“那……找人幫忙啊。”
林栩道:“那你是不是很感激那個幫你的人?”
顏蕎道:“對呀,那必須的,良知問題。”
林栩道:“所以,陳驍就一直在做那個欺負我的人,他大概是想我被欺負之後,纔會念及我爸和維義對我的好。”
顏蕎皺了皺眉頭:“是嗎?”
不過顏蕎信不信,反正林栩是信了。
顏蕎回到家裡,問陳驍是不是如林栩猜測的那樣。
陳驍道:“這腦洞……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債而已。”
顏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