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以前的樣子嗎?”她很認真的問。
“記得,那時候的你也很任性,喜歡鬧小孩子脾氣,臉蛋清純,眼神清澈,還扎着兩支長長的麻花辮子,想想都讓人覺得漂亮”
“是嗎?這是我以前的照片,你看看還是以前的模樣嗎”不知何時她手中多出了一張照片,她說着遞到了我的面前,我心想將計就計吧,我怎能拒絕呢!我伸出手接過照片一邊防止他偷襲一邊瞄了照片幾眼,發現裝逼遇上黑木耳了,人家根本沒綁什麼麻花辮,而是留着當時很流行的楊鈺瑩那樣的披肩發,雖顯得是那樣的凌亂糾纏,卻又是那麼的美不勝收。
“我還是覺得你綁麻花辮更漂亮些”
“我從來就沒有綁過麻花辮,一直都是這樣的直髮,現在也是”
“是,是”我尷尬到了極點,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是覺得以前的我美些?還是現在的我更漂亮?”
“哦,我在看下照片,在看一下”我把照片放到眼前,瞪大眼睛細細的看着這張有些泛黃的照片,我想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哪怕這照片不是她的。
我細細的看,細細的觀察,她長髮間包裹的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眉間映笑,卻又清冷的眸子,高挺的鼻樑和上揚的嘴角遮掩不住她骨子裡的倔強,這不就是我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的清玉嗎?
“你是清玉?”我難以接受的類似於大吼。
“我是”我極力的想否定,她卻很認真的答應。
“你不是清玉,你不是,不是清玉,她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彷彿一下子變得又瘋又狂。
“我是,我是,我是清玉,我和你的心是貼在一起”她語氣難掩傷傷。
“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了?我滿世界的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我甚至想到死來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我不是人,我不是個東西”我狠抽着自己的嘴巴,感情世界一下子潰堤。
“我一直在這裡等你,我相信終有一天會找到這裡,會找到我……”她說着述着,便流淚了,她嚶嚶而泣,她說:
“我好冷,你可以抱我嗎?”
“好”清玉,來吧,這輩子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我敞開懷抱,準備把她輕攬入懷。
她輕輕的拭去面如白紙的臉上的淚,緩緩的埋下頭,長髮搖曳,白衣飄飄,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就在她差一步就進入我的懷抱的時候,我的背後卻猛然響起:
“二蛋”這倆字像一聲炸雷,我一下子如噩夢驚醒了,答應了師父一聲‘啊’。
‘三卜,五卦,十二行’口令奪口而出,師父手裡飛出一張帶着藍光的符咒直接朝女鬼打來。
女鬼一下子抓住我,把我擋在了她的身前,這張符咒雖被我卸了力量沒傷着女鬼但也把她彈出老遠,此刻的她早已恢復冤厲之鬼本該有的猙獰面目,她整張臉上沒了皮膚又流着鮮血的鮮肉,即紅又像被大火燒傷了那樣,七竅流血一直流到地上也不斷流,她血目噴張充滿憤恨的盯着我,像是我壞了她的好事似的,如果,不是師父在,她一定會殺了我一樣,即使她這樣,她還是很不甘心的逃跑了。她應該知道明目張膽的是鬥不過師父的,所以……
直到師父走到我近前,我纔在驚嚇於迷失心性中清醒過來,我問自己我剛纔做了什麼?如果不是師父及時出現,就是這一隻還不算太成氣候的厲鬼也會讓我這個當時心性迷失意志不堅強的人當場斃命,她太陰了,竟然利用我的感情缺口來蠱惑我,她竟然知道這是我的脆弱點,想想,我後怕至極。
我蹲在原地冷靜了很久,師父把我拉起來,把幾張符咒交到我手裡,說,只要快速的說出口令,符咒打出去,就能重傷厲鬼使自己安全起來,記住,口令,是‘三卜,五卦,十二行’千萬不要讀錯了,師父反覆叮囑了好幾遍,直到師父再次消失在走廊裡,我才反應過來,我低下頭看了幾眼手中的符咒,一張拿在手裡,其餘的藏在了胸口的口袋裡,嘴裡小聲念着口令‘三卜,五卦,十二行’,想起剛纔的恐怖遭遇,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呆站在原地了,那女鬼是不會放過我的,師父爲什麼又再次離開了,難道,他有更棘手的問題去處理,還是有一個天大的陰謀等着他去揭穿。
師父既然不用我去幫忙,我也絕不能閒着,我能做得就是給師父多爭取些時間,同厲鬼們多糾纏一會,讓它們顧得了東,顧不了西,分散它們的注意力,消弱它們的戰鬥力,讓它們自顧不暇,然後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