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蚩尤渾身被鱗甲包裹在其中,變得越發的可怖起來,看起來猶如一尊兇魔,可怖而懾人。
“這混蛋放大招了。”解兵師叫道,我們不斷跟這貨交手,竟然發現這一刻蚩尤的身軀竟然在剎那間又變得更加生猛起來。
連着幾次將我們抽飛,最後他大手一揮直接又從地底衝了出去,這一刻漫天的龍氣將他壓制住不少,但蚩尤卻根本無懼。
“他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一會兒弱一會兒強的?”我問了解兵師一句,解兵師竟然也不知道。
“哼,你們逼我現在強行把自己恢復到巔峰時刻,既然如此,吃了你們,用你們的法力彌補我的損失吧。”
蚩尤剎那間一聲爆喝:“十萬八千魔!”
漫天都是魔影,這一刻他撐起一個光罩將自身包裹在其中,竟然暫時不受那龍氣侵擾,法力之大,着實嚇人。
漫天都是魔影紛飛,那一刻我幻化出數萬把符槍不斷刺穿,那些符槍將魔影活活釘死在地上,霎時間腳下的大地千瘡百孔,一大片冰川直接轟隆一聲,如奔雷咆哮,萬馬奔騰,砸入山澗,令周邊的雪沫飛濺。
解兵師那一刻激起漫天冰棱,包裹着無上法力飛快的轟擊魔影,剎那間幾十拳,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急速的存在,但就在這時,蚩尤大手一轉,竟然將半坐山頭直接撕裂,抓在手中,衝我們這邊扔來。
“我嚓,是非,上大招!”
解兵師一聲大喝,我頃刻間一個三仙道決,金黃色的太極圖上旋轉着諸天星辰、天干地支,五行八門,竟然蛻變成了一個羅盤,三仙道決飛出的剎那,與解兵師的法術結合在一起,將半座山頭打的塌陷下去大部分,也沒有了助力,直接朝下墜落。
“轟”
“轟”
蚩尤的法力就跟不要錢似的,不斷抓起一座一座的山頭朝我們扔,我跟解兵師一個九天御劍決,一個萬法歸宗,轟隆轟隆一陣抵抗,最後被蚩尤不要命似的丟山大,把我們直接反震的倒飛出去數百米,連着咳出了數口鮮血。
“噗”
解兵師原本身上就有傷,此刻更是傷的厲害,我們的一身法力消耗的很快,那些山頭被蚩尤輕鬆扔出,我們越打到後面越是抵擋不住,被反震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一股撕心的疼痛直接從心底裡涌了上來。
“哈哈哈……”
蚩尤豎着一嘴的尖牙,衝着我們一笑:“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弱到了這個地步,當年的玄女、風師他們都去了哪裡了?”
“我自站在絕顛,還有誰能與我一戰?”那一刻蚩尤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此刻要是使用戮邪法印是不是能鎮封的住他,但這一刻我毫不猶豫的一個戮邪法印衝了上去。
“咦,竟然是禁法?”那一刻蚩尤嗤鼻一笑:“你會禁法,我便不會嗎?”
“屍鬼大法!”
剎那間,蚩尤的掌心出現一排黑色的符文與我的戮邪法印撞在一起,一黃一黑兩道顏色於剎那間碰撞在一起,散發出一陣裂天的震動。
“砰”
我被擊飛出去,剎那間整個身軀開始石化,先是從腳開始,然後,逐漸延續,緊接着小腿大腿……
僅僅片刻之後了我感覺自己沉重無比,變成了石人,就連心和靈魂都成了冰涼的。
那一刻,我竟然出奇的動不了了!
禁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屍鬼大法?
“轟隆”
蚩尤的禁法用出,剎那間,蒼天雷霆劈下,將我和他包圍在一起,我們用了禁法,就註定要受天罰。
但眼看天罰降下的那一刻,憑空中一道紫色手臂將我頭頂的一切擋了下去,紫極道的聲音傳來:“回去吧,消散吧。”
那一刻,天邊那屬於我的天罰竟然意外的自行消散了。
無盡的紫氣將我的身體快速溶解,剎那間,我的身軀從石質重新變回了肉身,紫極道一身是傷,頭頂有數個大洞,竟然少了一隻手臂。
“這是?”
我和解兵師震驚,那一刻,紫極道一指點出,漫天雷霆更加瘋狂的劈向蚩尤。
“我把血極道引到五濁世界去了,他已經被我打癱,再次陷入沉睡,非千年不可出,但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只能助你們剛纔那一指了。”
紫極道的雙眼慢慢的閉合,轟隆一聲,直接墜落下山谷,在那一刻,他的身軀緩緩沉入了無盡的深淵中。
一聲虛弱的嘆息從那下方傳上:“我們拼死爭取了千年時間,你們要努力啊,不要讓天人世界這片最後的淨土失守,讓所有純淨的人沾染上惡念……”
那聲音帶着不甘,帶着悲傷,我知道,紫極道下一次甦醒已經是在千年之後了。
三隻極道三隻血極道,此刻六個最厲害的龐然大物已經陸續沉睡了五個,只剩下一隻極道森羅在守衛着天人世界。
那麼,我們必須要戰勝蚩尤,才能結束這一切動盪!
紫極道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這一刻,周邊的禁錮全都撤了,而他臨走前一指點出使那空中的雷霆陡然增加了數倍,劈的此刻蚩尤在其中不斷慘叫。
“是非,一旦蚩尤渡劫成功,周圍沒有了紫極道的封印,他想逃到哪裡就去哪裡,我們一旦從神道跌落下來,就再也制不住他了!”解兵師鄭重的對我說。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此刻我義無反顧的支持他,一起衝了上去,漫天的雷霆中,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被雷劈,雖然神道的力量讓我覺得興奮,但一進入這雷霆當中,所有的興奮在剎那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卻被這萬千雷霆搞的壓抑無比。
“啊!”
雷劈下來的那一刻,渾身的疼痛簡直深入到了骨子裡,那一刻,我拼了命的適應着,每一擊上傳來的熾熱都令我渾身被燒的焦黑,漸漸地,我感覺自己身上的肉都熟了,然後焦黑一片,慘痛無比。
當一滴滾燙的油落在身上都會疼到極點,更何況是那樣的雷電直接劈在全身,所有地方全部被燒灼,那種疼痛簡直是致命的。
衝進去的那一刻,解兵師和我忍受着疼痛,雙手顫抖着,趴在地上根本就不能站立。
“是非,加油,撐住,我們要上去滅掉他!”解兵師手上的肉都被劈掉了一部分,白骨頓時從其中露出,即便我們的法力正在快速恢復,但卻也頂不住這樣的劈炸。
我們一進入其中,當即被劈的死去活來,隨即解兵師猛然站起,他緩緩的走過來,一步一步將我攙起,此刻蚩尤在雷電中被劈的上躥下跳跟本沒有方法去管我們。
“狗日的,紫極道臨走着一道雷電把天罰威力加了多少倍啊,太恐怖了。”解兵師說了一句,然後抽來龍氣化作劍,與我一道,朝前猛衝上去。
“砰”
蚩尤猛地回神,輕輕將我們一掃,當時我們就被擊飛出去。
“是非,他孃的,什麼都有個適應過程,我就不信,來!”解兵師又一次衝上去,被打的不斷吐血,隨後我繼續跟他猛衝,隨着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我們的速度越來越快,解兵師這混蛋竟然一次得手,直直的刺了蚩尤一劍,當場將其胸前半片爛掉的皮肉挑翻了出來。
但他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
“拼了!”
這一刻解兵師依舊一往無前,他一經衝出,重重的一劍趁着蚩尤抵抗雷電的那一刻,深深插入了蚩尤心腹中。
“你們不要命了嗎?”那旁傳來蚩尤的爆吼。
“老子要這條命是騎狗還是去曰豬啊?你要是死不了,我兄弟得死,我媳婦得死,這世上的人都得被你給害死。”緊跟着解兵師拉着我又一次衝了上去。
“你要保命,所以在這裡面你不敢放開手腳,老子不要命,所以在這裡肯定能弄死你!”那一刻,解兵師用力刺去,我們兩人兩劍已經不再用法術,而是直接展開肉搏。
剎那間,我和解兵師渾身是血,到處都是大口子,蚩尤的心口被我們刺出了不知道多少劍,已經刺穿。
“啊!”
這一刻蚩尤瘋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幾下肯定要弄死他,那紫極道一指點出的雷霆絲毫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蚩尤猛地朝我們撲來,渾身法力釋放,頓時肩頭被劈炸的直接裂開。
“刺啦”
“啊!”那一刻,解兵師的半隻手臂近乎被撕裂,若不是他最後猛地一擊,只怕此刻只剩下一隻獨臂了。
“你……”解兵師的臉色抽搐,砰然倒地的那一刻,再也站不起來。
“轟”
那一刻,蚩尤的拳頭重重一擊打在我的腦袋上,我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口鼻流血,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即將昏過去。
腦袋裡昏昏沉沉的,我聽不到一切,身體逐漸麻木了,我覺得這一次倒下,我之後都再也起不來了。
我眼睜睜看着那隻佈滿鱗片的大腳在下一刻,直直朝我胸口踏來,那一刻,解兵師撲了上來。
“嘎嘣”
他的胸口被蚩尤那滿是鱗片的腳直接踩的塌陷,解兵師嘴裡的血流淌下來,落在我的臉上,那一刻,我淚如涌泉。
“混蛋,混蛋……你別死,你他媽的說了,你吃了七日必死丸,能活七天的,你別死!”
“我……我不死,我……還……還要……帶你去改……命!”
解兵師一張滿是鮮血的臉上悽慘的一笑,那一刻,蚩尤的腳掌又一次踏下。
“啊!滾開……;
我一聲爆喝,剎那間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手中一條符槍刺出,竟將蚩尤在那一刻挑的身上破開數個大洞,緊跟着我像是瘋了似的,數條符鏈化作尖銳而鋒利的刀,操控着不斷像蚩尤斬去。
“你給老子過來!”
我來不及去反應那麼多,雙手中數道符咒合在一起,輕易的把蚩尤攝到近前,下一刻,一聲咆哮:“戮邪法印!”
“屍鬼大法!”
“*屍鬼大法,給老子開!”我另一隻手的符劍剎那暴起,詭異的刺穿他那隻正在凝聚屍鬼大法的手掌,剎那間打斷施法,暴怒的站起來,一道封印打的蚩尤不斷搖晃。
剎那間,我藉助腦袋裡無盡的潛能不止悟透了整個天師符籙,更是連戮邪法印的所有招式全部在腦海中拆開,溶解了一遍。
下一刻,我的心頭忽然涌現出師父用長生兵解符兵解自身與妖魔同歸於盡的場景,那一刻,長生兵解符被我拆開,瞬間萬符在我的腦海中排列,那一刻,我手中的一切都化作一張金光閃閃的符咒,符咒一成,剎那間,天空中的劫雲一散,頓時一輪紅日撥開雲霧重新出現,整天天空中的雲彩在剎那間融化,天降異象,一片晴空瞬間變得湛藍。
我的符道大成了,看着手中那道自己創出來的符咒,這一刻,我激動的轉過身去衝着解兵師一笑。
“轟”
蚩尤竟暴起一拳打在我的腦袋上,那一刻,我將他強壓在身下,一聲爆喝:“你敢辱我兄弟,那數萬獸魂血洗山谷的人命,我盡數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符咒上光芒霎時間直衝天際,蚩尤的驚恐的聲音傳來:“這是什麼符,竟能融化我一身魔氣?”
“此符,符名永鎮!”
那一刻,一道金光爆射的符咒被我深深打入蚩尤體內,那一刻,上古魔神的雙眼突兀的爆出來,隨即一聲慘叫,一道身軀快速的融化,繼而骨頭消散,化作骨粉於剎那間被符咒上的七彩火焰燃燒了個殆盡。
“我不甘啊!”魔魂的聲音傳來,被符咒直接燒的剎那間魂飛魄散……
符名永鎮,永是萬世,鎮是鎮殺,永鎮之意,萬世鎮殺!
那一刻,我掙扎着,把解兵師緩緩扶起,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一雙手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深深的刺入了我的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