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彩從手中掏出了那個幡子在被我打暈的這個人身上一繞,這個人竟然就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我當時就要再給他來一下,辰天彩衝着我搖了搖幡子笑道:“走吧,他暫時被我操控,我藉着他進去辦點事情。”
我看他這根變戲法兒似的晃晃幡子就能把人操控,這簡直比下降頭那個老東西要厲害了不少倍,辰天機看我愣了愣神,在一旁解釋道:“我大哥無論是在什麼方面都要優勝我不止一籌,你放心吧。”
我登時一驚:“對了,你們說的什麼老黑老白是什麼東西啊?”
“那個啊?那是我大哥煉製的兩具殭屍,反正不比我這嬰屍差,我給起的名字一個叫老黑、一個就叫老白,怎麼樣?佩服我吧?”
我強忍着沒笑出來,現在我幾乎已經融入了他們這個團體之中,我們看着那個被操控的人走在最前面探路,自己跟在身後,然後又回到那個大石頭所在的地方,辰天彩控制着那個人緩緩進洞在那邊吸引注意力,我們又緩緩的潛入了幾步,幾乎就差上幾步到了洞口,也正是這大半夜的冷風吹得跟打雷似的,把人也凍的瑟瑟發抖,那些人不願意出來,而我們現在即便寒冷也得忍着,更何況現在情況緊急一時間血氣上涌,我們根本就沒察覺到冷。
“嘿,白展,你這小子掉屎堆裡頭了?怎麼身上這麼臭啊?”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罵道。
辰天彩在外面對着幡子小聲說道:“我剛剛沒注意,拉了兩攤屎,結果一腳踩在第一灘上然後一摔,又摔倒第二攤上去了。”
聽見他的話我登時沒笑死,奇怪的是他在外頭對着幡子小聲說,裡面的人竟然也跟他一樣,重複着他的話一字不差。
“你瞧你這出息,出去拉個屎都整成這樣?這附近可沒有地方給你洗,更沒有衣服給你換,你給我滾遠點,找個遠一點的地方呆下去。”
“哦……”辰天彩似乎是操控着那個人到處亂跑,畢竟洞內的情形我們都不知道,他操控那個人跑着跑着,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暴怒的吼聲:“你要幹什麼?打今天早上我就看你不對勁像是怕死要溜似的,現在又在裡頭胡亂轉圈,陣法破壞了你擔當的起嗎?”
裡面一時間沒了聲音,半晌,那個暴怒的聲音大聲罵道:“你們幾個現在就把這混小子給我鎖起來,跟其他人一樣弄進去維持陣法。”
“是,王長老!”那個暴怒的王長老話剛剛說完,辰天彩突然猛地一睜眼,雙手快速的操作起來。
“你們幾個孫子,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辰天彩操控着個人竟然說出來這句話。
“嘿嘿,來這裡被篩選的弟子你們的死都是爲了咱們家族的利益,我早就說過了,或許有他們這十二個人維持陣法已經夠了,但是我不介意把像你這樣的再扔進去,去,把他扔到陣法最中間讓他的魂力快速的消散,先把他整死。”
裡頭的話讓我聽出了些貓膩,原來他們操控的陣法竟然又是用人魂魄的力量來達到結陣的目的,當然,這些人最後肯定都會死去,我更沒有想到原來這個王家隱藏的如此之深。
“你…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別怪我!”
“是你們逼我的!”
“啊……”洞內傳來一聲慘叫,緊接着那個暴怒的王家長老罵道:“小畜生,你敢!”
緊隨其後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夾雜着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心中一緊,這老傢伙肯定是把我們操控的這個人給解決了。
辰天彩的幡子上冒起一陣白氣,他衝着我們搖搖頭,我在瞬間明白,王家那個狗屁長老這心也太黑了,竟然直接把人給殺了。
可是緊接着就有個滿身是血的人從洞內衝出來,捂着肚子,我看了看辰天彩,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幹的,操控那個人進去給了另一個人一刀,怪不得剛剛我們操控的那個人被王家長老給弄死了。
“天機,如法炮製。”辰天彩吩咐了一聲,辰天機頓時一個壞笑,小嬰屍又一次飛了出去。
他孃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幾乎我就愣了一下的功夫,小嬰屍又把剛剛那個被捅了一刀的弟子抓了過來,只見這弟子此刻疼的要命渾身是血,嘴裡一大把樹葉把口中堵得嚴嚴實實的。
辰天機沒有絲毫猶豫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着這個人腦袋上就是一下。
辰天彩在這個功夫一把拔出這個人肚子上的刀,給這個人反手握好裝進袖口裡, 然後拿着幡子把人一控制,這個人晃晃悠悠的又進洞去了。
我現在明白了,他們這兩個傢伙是想一次又一次如法炮製多弄傷幾個人,然後把裡頭管事的老傢伙引出來。
我們看着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緩緩進去,沒過多久他們一邊說着話,我們在外頭聽着動靜。
“哎呀,疼死了,剛剛在外面我想找點草藥暫時止疼,結果什麼都沒有,我還摔了一下,傷口裡戳進去好長個刺,你們誰來幫我拔刺啊?”
“真麻煩,先忍着把,天亮了他們上面的人辦完事下來,自然有藥給你醫治。”
“長老,只怕到那個時候我渾身流血都快流死了。”
“好好好,你們誰去一個,這個小崽子真麻煩。”另一個長老的聲音一說完,被我們操控的渾身流血那位帶着另一個弟子來到洞口,就聽辰天彩又小聲對着幡子說道:“唉,咱們出來弄完,你快給我找點藥,不然哥們兒這條命都要沒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跟他一起出來那個弟子有些不耐煩的走出來,直罵穢氣。
就在那個弟子出來的功夫,辰天彩操控的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突然發難,袖間那柄寒光凜凜的匕首突然就來了一下。
“啊……你……”
連着又是兩刀,那名弟子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登時就喪了性命。
“什麼情況?”洞內一聲爆喝,正是那個王家長老,他一身的火爆脾氣此刻全都發泄出來,快速的衝出洞來,我們趕緊向後躲了躲先爭取不讓他發現。
“怎麼回事,老三?”
裡面那個老氣橫秋的聲音說完,緊跟着一個瘦弱的身影快速走出來,我悄悄的探出頭看了看,一胖一瘦兩個人,最後面還跟着個默不作聲的老者,這就是那三個長老了。
“今天晚上很邪性,你們看他渾身的流血直流,卻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臉上連表情都沒有,八成是惹了什麼東西了。”
“我看被人控制的可能性最大。”他們身後那個默不作聲的老者突然說道。
“是哪位朋友,何不現身一見?”一胖一瘦那個瘦長老衝着外面喊道。
“咱們出去嗎?”我問道。
“必須得出去,而且必須是我,你們見機行事,我出去。”不等我們攔阻,辰天彩手中拿着那趕幡子笑着走了出去。
“原來是天彩啊,按禮數來說你還得管我們幾個老傢伙叫幾聲爺爺呢。”
“廢話少說,上頭的陣法該是你們弄出來的吧?”辰天彩厲聲道。
“唉,別動火氣,怎麼會是我們呢,我們在這裡弄了個地方所有上山的弟子們行李都放在這裡呢。”
“嘿嘿,誰信啊?”辰天彩一聲冷笑。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嗎?”胖長老脾氣火爆,說罷就要動手。
“哎呀呀,長老別生氣,怎麼會是我啊?您看看,我無緣無故爲什麼要殺你們弟子啊?”辰天彩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起來一臉的正直。
“哼,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嘴能說,能說你也要有命說才行,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們就更加留你不得了。”胖長老說完就要衝上來。
“來吧來吧,我爺爺送我的寶貝指天幡我這最近還沒怎麼使順手呢。”
胖長老的腳步一頓,然後看着辰天彩手上的那柄幡子,驚道:“辰家三番之一的指天幡。”
“三位長老你們還來不來了?我剛剛可是在前面看到一頭四百斤重的大野豬在睡覺呢,你們信不信我把它招過來跟你們比賽,看看是你們跑得快還是野豬跑得快?”
“你……”胖長老起的說不出話來,他背後那個老者緩緩的走過來笑道:“我倒是想跟你過過招呢,老夫從白家過來也沒帶什麼法器,這一身本事也都是個半吊子,不知道從辰家天才手中討教幾招如何?”
“你們三個打一個我不幹!我還是去把那頭野豬找過來跟你們鬥一鬥吧。”辰天彩說完拔腿就跑,而面前這三個長老顯然是人老成精並沒有去追。
那個清瘦老者嘿嘿一笑,輕蔑的道:“雕蟲小技,調虎離山你還嫩了點,躲在一邊的幾位,你們都出來把。”
我一愣,對方似乎早就已經發現我們了,辰天機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理會,我們把身子靠在山洞旁的一些藤曼上,悄悄的蹲下隱藏起身形。
那三個長老等了好久不見有人出現,又叫來洞裡幾個人在一旁四處察看,我們渾身都藏在滕蔓之中,被密集的葉子覆蓋着,他們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
沒過多久,那個清瘦老者冷哼一聲準備進洞,我們只聽見遠處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慢慢的那響動越來越大,我只覺得腳下的地面上都在顫動。
緊接着遠處又傳來辰天彩的聲音:“三位長老,我本來說找那隻野豬過來跟你們鬥鬥的,結果運氣不好野豬沒找到,倒是弄來了一窩熊瞎子,唉,你們將就着先玩玩吧。”
他這一句話說完,頓時身後出來三頭大狗熊,這些狗熊就像發了狂似的衝了過來,我差點沒噴出血去。
“別藏着了,你們兩個出來吧,我招了五頭熊出來,讓他們打吧,咱們找點兔子肉吃。”
我被辰天彩的話弄的直翻白眼,辰天機無奈的道:“指天幡最大的用處就是控制敵人或者束縛敵人,真沒想到,大哥竟然能把這玩意兒用在熊身上。”
我們互翻着白眼,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