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沒想到張角竟然會來這麼一招,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不管他承不承認,這神公將軍貌似是甩不掉了。
反正黃巾軍、朝廷、其餘各個勢力必然都是認定了他就是黃巾軍的神公將軍了。
莫名其妙的成了黃巾軍的四號人物,而且,是最好對付,也是潛力最大的一個賊首,張超可以想象,接下來他將面對怎麼樣的危險。
“神公將軍,我等就安營在距此不遠處,您看,是否與我等一道過去稍作休息?”褚燕小心開口問着。
而隨意任命傳遞過來的消息,雖然很不可思議,可眼前這還是孩子的神公將軍卻是殺過范陽縣令,刺殺了鉅鹿郡守,而且還在鉅鹿城數百大漢精銳之師圍捕中殺了出來,殺了數百人的恐怖存在。
“天才”“殺性重”“神秘”這是神公將軍給人的感覺。
而且,昨日的表現讓褚燕越發認定這個神公將軍脾氣不好,六親不認,不是很好相處的人。
是以,他今日雖然帶人出來尋找迎接,可是卻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大意了。
“你們有沒有攻打過常山郡城?”張超開口問着。
“前夜打過,不過失敗了!目前退到山中,只等重整人馬後再次進攻。”褚燕心中有些不安的小心答着。
“怎麼失敗的,準備不足嗎?”張超又問着。
聽得張超這麼問,褚燕頓時道:“是郡守張純的門客王政。
此人據說是虎賁將軍,帝師王越的族弟,劍法很厲害。
便是他殺了我們城內的內應,讓城門沒能打開,使我們只能強行攻城。
而且,他還斬殺了很多登上城頭的弟兄,我們才失敗的。”
“我艹!”張超不禁暗罵一聲。
本以爲用陳威的身體,輕鬆能殺死張純,不想,剛聽童淵說張純有可能是先天高手,現在又冒出一個王越的族弟王政,張超也是無語了。
張超想了想,然後道:“好吧!去你們營地看看吧!”
既然對面有如此高手,他便不能這麼衝進去刺殺了,得重新改變一下計劃,藉助一下本地黃巾軍的力量。
他覺得,到時候,可讓褚燕帶領本地黃巾軍攻城,引得那王政來協助守城,或許把握更大些。
不過,具體的,還需要謀劃謀劃。
聽得張超的話,褚燕頓時也露出一抹笑容。
倒不是別的,其實他打的主意也跟張超差不多。
有着王政那般高手存在,他覺得就算他再重新聚起幾千兵馬,怕是也難攻下常山郡城。
張超的出現,卻是讓他看到另外的希望。
如果能想辦法讓這個神公將軍出手拖住王政,那或許能攻下常山郡城。
兩人懷着差不多的念頭,卻是一拍即合。
隨即,張超在褚燕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很是山谷內。
張超發現,這處山谷離他昨夜休息的地方不遠,才知道,原來也不是大家都喜歡在晚上往林子裡鑽,打擾他吃肉,一切都真的是巧遇。
此刻,放眼看去,山谷裡,一百多人正橫七豎八的坐坐倒倒,休息着。
這些人的穿着雜亂,隱隱劃分出數個陣營。
有二三十人,看起來個個魁梧,很是剽悍,他們雖然穿的是普通衣服,但是給人一種軍人的氣息。
在一旁,有着十幾人坐一起,同樣看起來很彪悍,而且卻是穿着薄皮甲,手中並兵器看起來不錯,這些,想來原本應該就有些身家。
更遠一點,是一些穿着普通布衣的,他們手裡的兵器長短不一,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驚慌頹廢之色,一眼望去,給人一種散沙的感覺,應該是臨時聚攏的。
更遠處,則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混雜一起,手裡也沒武器,看起來直接就是難民,而這羣人,人數則最多。
這些人,誰都不說話,大多數的人都在休息。
張超不禁搖了搖頭,當真是烏合之衆,而且是打了敗仗,沒了士氣的烏合之衆。
張超懷疑這些人是否還能有勇氣再去進攻常山。
他們就算有勇氣進攻了,是否能逼得能那個王政來幫忙還難說。
他忽然又懷疑跟着前來此處,就是一個錯誤,是浪費時間的行爲。
“所有人都在這了嗎?”張超問着。
褚燕道:“原本我們大約有一千精壯,五千多人。
死了幾百,其餘的都散了,目前聚攏了四百多,不過,我又派出兩百多人出去收攏逃散的,所以便只剩這些了。
到明天應該能重新聚攏兩三千人,而且,我還派人去聯繫其餘幾縣,應該也能調來一些。
只需五天左右,應就能重新達到五千之數,可以再次進攻常山郡城了。”
張超聽張燕講的清楚,這才稍微安定下來一些。
不過,他此時,卻也很驚訝黃巾軍的擴張能力。
他尋思着,五天時間他可以等,甚至可以等到十天左右。
到時候,便是做主將老弱婦孺留下,只帶兩三千精壯漢子去進攻常山郡城卻也差不多夠了。
他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繞來繞去,總是繞不出黃巾軍這一潭水。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因果牽連吧!
“將軍,您是否要給他們說上幾句?”褚燕問着。
張超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年頭便已經興請領導發言了。
不過,他可沒興趣去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微微頓了頓,他卻又道:“這麼多人聚集到一起,要注意紀律,約束好他們,不要弄出女幹婦女和打架鬥毆之事。”
“將軍只管放心,這些都是教規內規定不允許的事,大家都是教中人,不會如此的。”褚燕頓時說着。
張超點點頭,也沒在這問題上去多說什麼。
褚燕見張超不說什麼了,指着前面,離人羣遠一點,一棵大樹下架着的一個營帳,說道:“那裡便是臨時搭起來的主帳了,將軍先去那休息一下吧!”
“好的!”張超點點頭說着。
然後他便再褚燕的引導下往那主帳行去。
他觀察左右,他們走過,只有少部分人露出好奇的神色,目光隨意他們移動。
而更多的人卻是似乎看不到他一般,根本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雙目也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