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超聚精會神盯着,等着看着傳授大招的時候,老者卻是又將劍給遞了回來。
張超微微一愣,問道:“劍不合手?我這還有。”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將該留給你的留下了。”
“什麼?”
張超很無語,老頭好歹也隨便刺一劍或者亂砍一劍也好,就這麼把劍接過去,然後就還回來說完了,這算是什麼?
“我不過就吃你塊肉罷了,你還想我把自己修煉的劍法和內功傳授給你不成?”老者問着。
張超搖了搖頭,他很想問問這老頭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張超覺得,如果不是穿越者,也不可能這麼皮,也恐怕說不出出傳授劍法內功的梗。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萬一猜對了,也沒好處,說不定被殺人滅口。
而弄錯了的話,話一問出來,不就自己暴露自己了嘛。
他只道:“多謝前輩指點。”
老頭笑了笑,說道:“你還真別不滿意。
我看你距離先天境界也近了,好好想想我剛纔表述的,好好揣摩揣摩,說不定,你就入先天了。
其實,我給你的比什麼劍法功法都強了。”
張超點了點頭,隱約有種明悟,不過,又似乎什麼也沒收穫到。
“管它的,反正也就一塊狼肉,不虧!”張超暗暗想着,頓時也就不再糾結了。
“前輩,不知您老如何稱呼?”張超再次問着。
“怎麼?”老頭頓時瞪了他一眼,問着。
張超忍着威壓,只乾笑道:“不方便說就算了。”
“老夫童淵!”老者頓時說道。
張超頓時舒了口氣,這老頭是童淵,那強便也有道理了。
要是這深山老林的,隨便跳出個不知名的老頭都這麼強,那就當真沒法混了。
張超既然知道這人是童淵,便知道不大可能是穿越者了。
他已經發現,其實,穿越小人物還成,歷史名人是難以穿越的,尤其似童淵這般又有名又是高手的,幾乎沒有魂穿的可能。
或許,童淵說話就是如此,只是比較灑脫,才被誤會。
同時,他的心思卻是又轉了起來。
“前輩應該還沒吃飽吧,一起再吃點!”張超笑着說着。
童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張超笑了笑道:“我什麼主意也不打,只是看前輩親切,這麼一大鍋肉我也吃不完所以請前輩一起吃。”
說罷,他還故意伸手入懷,取出剩餘的二鍋頭,道:“前輩喜歡喝酒嗎,我這還有點好酒。”
好酒似乎是武者的通病,聽到是好酒,童淵頓時接了過去,喝了一口,大聲讚道:“好好好……果然是好酒。”
說罷,他便伸手又抓了一塊肉吃了,又喊了一聲:“好!”
張超心中有些高興,又有點遺憾,遺憾輪迴者不多送幾瓶酒過來。
他琢磨着,輪迴者都開始魂穿了,看樣子,主神是不想再給他送任何東西了。
張超尋思,自己是不是該抓幾個會釀酒的,然後研究一下釀酒和蒸餾技術了。
“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童淵問着。
張超搖頭道:“沒,我這麼正派,怎麼會有什麼壞主意?”
童淵道:“你別以爲我感受不到你身上血腥氣,你手裡沾染的人命應該不下百數了吧!”
張超道:“生逢亂世,不殺人就被人殺,我也沒辦法。
再說了,如果我有什麼壞主意,也不用自己動手殺人了。
就是單純,才只能用殺人解決問題。”
“好奸詐的小子,一點都不似個娃娃。你的老師是誰?”童淵問着。
張超道:“家師程遠志。”
“你是太平道的人?”童淵驚訝的問着。
張超點點頭。
童淵問:“那你剛纔爲何還如此對那幾個太平道的?”
“那您老說我要如何對他們?”張超笑問着。
張角問道:“你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又不與本地太平道搞好關係,你來此究竟想要幹什麼?”
隨着這一問,張超只發現,童淵竟似對他有了殺意。
他也不明白,童淵爲何說翻臉就翻臉,他只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精氣神意凝聚對抗這股殺意和威壓。
“晚輩勸說大賢良師約束黃巾軍,少造殺戮,禁止姦淫擄掠,還有區分富人,只對付爲富不仁者,大賢良師不採納,是以憤而出走。”張超頓時說着。
童淵聽得這話,頓時動容,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超道:“若有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哈,好,好,我倒小瞧了你。”童淵忽然笑着說着,身上殺意和氣勢頓消。
張超也鬆了口氣,暗道:“還好,我就知道說這些肯定管用。”
隨即,他便又取出那帛書道:“我出得鉅鹿城,卻是遇到一個能變化成狼的異族人,將之斬殺,獲得此書。”
童淵接過,看到一半,頓時大怒,身上氣勢和殺意再次爆發。
張超強忍不適,只道:“晚輩認爲,太平道和朝廷如何打,或者其他什麼世家大族跟着打,都是自家內部的事。
可是若是有人趁機引進異族,讓外人進來那便是該死了,所以晚輩打算刺殺這張純,是以來到常山郡。
晚輩本就不願意殺戮同族百姓,所以纔對褚燕等不假顏色,避之不及。
我行的正,坐的端,卻是問心無愧,不過前輩以爲我是如何?
又有來此幹何等惡事?”
說到最後,張超卻是故意裝得激動異常。
童淵也頓時面露羞愧之色,只道:“不想你小小年紀,竟是這般人物。老夫之前誤會你,給你陪喝不是。”
說罷,童淵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下,說道:“老夫當年與人有過約定,不能主動對朝廷中人出手,取張純的狗命便靠你了。
不過,日後,你便是我童淵的朋友。
你有事可以來尋老夫。
只要不違背道義,不令老夫爲難的事老夫定不會推辭。”
張超不禁翻了翻白眼,爲不爲難還不是童淵說了算,事情到頭他都可推辭,這承諾壓根沒大用。
不過,他也沒想過童淵會如何,打消了殺意,得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承諾已經不錯了。
“謝前輩!”張超頓時說着。